不等姜瑞禾开口,夏月初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你大早晨不睡觉杵在门口当雕像,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打算去给胡霸道做小吧?”
姜瑞禾被夏月初的态度噎了一下,觉得事情似乎跟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样。
“大冷天的闹什么幺蛾子,赶紧回去睡觉。”夏月初打了个呵欠,绕过还跪在地上的姜瑞禾,径自打水去了。
等她从小厨房舀了一盆温热的水回来时,见姜瑞禾还一脸茫然地跪在地上。
“见过笨的,但是没见过你这么笨的!”夏月初无奈,进屋放下水盆让薛壮自个儿洗脸,搬了个板凳出来,坐在姜瑞禾面前,也不叫她起来,打算跟她好生掰扯掰扯这件事。
“你若是真想给胡霸道做小,最开始为何不直接答应?难不成之前都是拿乔作势给我们看呢?”
姜瑞禾听了这话,眼圈都红了,急着想要分辨,却被夏月初抬手制止。
“你若不想给他做小,这会儿刚都刚上了,我还没退呢,你又弄出这般作态,在后头给我扯后腿?”
“不是的,夏娘子,我……”姜瑞禾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我之前不知道胡家有人在府衙做官,我、我是怕给你惹麻烦。”
“府衙啊?”夏月初拖了个长声,看着姜瑞禾紧张得浑身轻颤,抬手一巴掌拍在她额头上道,“又不是刚知道,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啊?”姜瑞禾捂着额头,张着嘴呆住了,府衙都不怕?
“行了,你就别胡思乱想了,这件事我既然管了,那自然就会管到底,我刚才在小厨房的灶上煮了姜汤,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赶紧去喝了睡觉,病了可没钱给你请大夫。”
夏月初说完,便丢下姜瑞禾不管,拎着板凳自顾自回屋去了。
姜瑞禾跪在地上琢磨了半天,才隐约想明白夏月初的意思,慢慢地起身去了小厨房。
捧着滚热的姜茶,姜瑞禾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自从父母过世,她就再也没感受过这种不问缘由、不计得失的回护了。
她也终于明白,之前孙捕头说,嫂子是个极好的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好法儿。
日上三竿,快到酒楼开门的时间,夏月初来到前院,见姜瑞禾已经在井边,跟帮厨的嫂子大娘们有说有笑地一起洗菜了。
薛壮慢慢走到夏月初身后,低声道:“怎么样?还算是个当用之人吧?”
“脑子虽然有点僵,但总算能点透,不是榆木疙瘩。”夏月初露出个浅浅的笑容,“不过还是好生调教一番才行。”
她说罢转身,戳着薛壮的胸膛道:“不过,让孙旭就死了那份心吧,人家姑娘早都定亲了。”
“管他做什么。”薛壮抓住在胸口东戳西戳的手指,“手这么凉也不多穿点。”
“后厨里暖和,不打紧的。”夏月初拉着薛壮,避开其他人道,“不过最近几日还是要当心些,胡家肯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