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目送着应佳敏的身影消失在夹道的拐角处,但他此时的心情,跟早晨比起来却已经是天壤之别。
仲书杰回去将之前在密室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禀告给薛壮。
薛壮听过之后又交代了几句话,在他起身告辞的时候,突然丢过来一个小瓷瓶道:“伤口又出血了,回去上点药再重新包扎一下。”
仲书杰低头盯着微微有些渗出血来的绷带,心里暗骂自己,别傻了,她都不如旁人关心你,根本不值得你流血受伤。
“多谢东家!”他将瓷瓶揣进怀里,“请东家放心,我会办好这次的差事的。”
“你今天就做得很好。”薛壮鼓励道,“这只是你生命中一个小小的颠簸,别想太多,迈过去再回头看,这甚至连道坎儿都算不上。”
仲书杰离开之后,夏月初才从里间出来,倒是不为了避男女之嫌,只不过她在薛壮找人谈正事儿的时候,一般都会自觉的避开。
虽然事后薛壮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但她总觉得自己在旁边听着,会有损薛壮在其他人面前的威信。
“我后悔了。”夏月初出来一屁股坐在薛壮对面,沉着脸说。
“怎么,又开始母爱泛滥,觉得仲书杰可怜了?”薛壮笑着调侃她道。
夏月初却摇摇头说;“我后悔自己太瞻前顾后,不够果断,当初你说要把她送回京城去,我就该同意,而不是想东想西地阻拦你。她这种人根本就是疯子,不该留!”
她此时当真是满心的懊悔和后怕。
薛壮如今做的事,跟前世的地下党几乎是一个性质,他就相当于保定府地区的总联络员。
外面派出去的探子,各处安插的眼线,最后都是要汇总到他这里的。
应佳敏这种只顾着自己立功,全然不想大局的人是最危险的。
如果这次没有提前发现,被她捅了娄子,到时候只要暴露了一个人,就有可能牵出一群人。
许多人之前做的工作,日日夜夜如刀尖儿上行走站稳的脚跟,说不定就会全都白费。
几年的心血功夫就都打了水漂,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一想到这一切都有可能被那个蠢女人给毁了,夏月初就觉得胸口发闷,后悔自个儿当初为什么没同意薛壮的建议,把她送回宫里去,管她是死是活,也比留在这里祸害人强。
“没事儿,不用害怕。”薛壮伸手拉住夏月初的手,入手冰凉一片,掌心更是汗津津的,知道她是当真害怕了,忙把人揽过来安慰道,“咱们这边的护院都是大内禁军,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清楚,今日若是没有我的授意,仲书杰就算再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他也不敢让应佳敏进密室的。”
“以后这些事儿都由你做主,我只管做菜的事儿就好了。”夏月初把头埋进薛壮怀里,又找补道,“万一我忍不住又参与意见了,你也不要听我乱说。”
“不是乱说。”薛壮在她耳垂上亲了一口,“之前她的确没犯什么大错,说撵她回去也不过是我一时间的气话,如今到了这般田地也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作死,到时候人赃俱获,看她还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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