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宝斋是保定府最大的古玩店,不单单是因为它的规模大,而且也是因为荣宝斋财大气粗,卖出去的东西绝对保真,保值。
当然,如果你要是敢偷梁换柱,拿着假东西去闹事的话,荣宝斋也绝对不怕事儿。
所以在保定府,一提起买卖古玩,大家第一时间就会想到荣宝斋。
荣宝斋的店面在保定府最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儿,三层楼的高大建筑古朴大气。
写着“荣宝斋”三个字的金字匾额高高地挂在门口。
一楼卖的都是普通的古玩,高低错落地摆在各种架子或是桌子上,供客人们随意选看。
二楼则是接待贵客的,分为几个雅间,各色古玩放在定做的、铺着丝绸的锦盒内,应客人的要求拿出来供客人选购。
而三楼则一直是十分神秘的,基本没有人能够上到三楼。
所以对于荣宝斋的三楼,外界有许多的猜测。
有人说三楼放着荣宝斋的镇店之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也有人说,三楼放着的,是当年先帝晚年昏庸之时,从宫中流出来的绝世珍宝。
而此时,荣宝斋空荡荡的三楼大厅内,一老一少正在对坐饮茶。
年长者看起来五十多岁,有些微胖,但生了张方正的脸,眉毛浓黑,蓄着浓黑的短须,看起来颇有些严肃,正是荣宝斋的掌柜史东。
而年轻人,正是之前在东海府纠缠着想要厨艺秘方的蒋昕延。
“三少爷,这次夏月初并没有受伤,伤的只是她手下的厨子,上膳堂也已经贴出告示,悬赏一百两求烫伤药,难道他们跟京中真的没有联系,只是单纯过来开酒楼的?”
“再盯几天再说。”蒋昕延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他们原本在东海府的生意刚刚起步才没多久,就突然跑到保定府来,还没有用初味轩的招牌,背后必有缘故。
而且你没发现么,自打上膳堂开业之后,到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保定府出了多少大事儿?加起来比过去十年出的事儿都多了。”
“三少爷,您是怀疑保定府最近这些事儿,都是上膳堂的人闹出来的?”史东皱眉,想了想又摇头道,“大家一直都觉得上膳堂背后的人是魏国涛,但即便是魏国涛,也没那么大的本事,更何况他如今已经金盆洗手,这一年基本不怎么插手这些事情了。”
“史叔,从尤春荣之死,到大长公主遇害,再到周家韩家倒台,再到山匪被剿灭,这桩桩件件的事儿,看起来好像都有因有果,挺顺理成章的。
但如果你把这些事儿都摆在一起来看,这些人出事,最后得利的是谁?”
史东不知道薛壮的身份,所以此时还是一头雾水,将几件事在心里盘算了一遍,皱眉道:“这些事儿,对魏国涛似乎也没什么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