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府。
花园的凉亭里,萧拓百无聊赖地扔着石头,眉宇间满是烦躁。
“不行了,我呆不住了,我要出门。”萧拓将石子一把扔在池子里,转身就往外走。攫欝 攫
连飞赶紧上前拦住:“少爷。将军说了罚你半个月不能出门。”
萧拓伸了伸懒腰,拍拍连飞的肩膀:“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出门了?”
连飞苦着脸,扒开自己的胸前的衣服,露出几道鲜红的痕迹:“少爷,您要是出去了,我会被将军罚死的。”
虽是是些皮肉伤,只看起来吓人,但也是因为自己受的。
萧拓顿住脚步,有些气急地踢了一下石桌,想着要在这府里再待十几天,顿时心气都不顺了:“那你说怎么办?再呆十几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选一个。”
连天不敢多话,看着萧拓烦躁得浑身不舒坦地模样,心里憋着笑。
正说着,一道声音响起:“不愧是萧三啊,人在家中坐,美名满天扬。”
萧拓回过头,就见林铮宇立在亭外。
林铮宇身材高大,单眼皮,高鼻梁,脸庞轮廓硬朗而清晰,此时正看着萧拓,笑得幸灾乐祸。
“美名?”萧拓皱起眉,不知道林铮宇在说何梦话。
林铮宇走近,拿起桌上的酒尝了一口,酒香清淡,口感醇厚,林铮宇又嘬了一口:“何时有了如此美酒?”
“父亲从宫里带来的,”萧拓也坐到石凳上,翘起一只腿,踢了踢他,“说话 ,何美名?”
林铮宇笑着拿起酒杯碰了下萧拓的杯子:“先送我几瓶酒。”
萧拓勾唇一笑,眉眼慵懒随意,一口将酒闷了:“你以为我只能从你这儿听到?”&#21434&#21437&#32&#36861&#20070&#30475&#32&#122&#104&#117&#105&#115&#104&#117&#10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
林铮宇看向萧拓,不再逗他,将云盛阁发生的事儿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你可知,最好笑的是以前你勾搭过的莺莺燕燕都跑出来替你说话。”
萧拓嗤了一声:“什么叫我勾搭?”
一提起姚康,那倾世无双少女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萧拓放下酒杯,大步朝外走去。
林铮宇在背后喊道:“去哪儿?”
萧拓道:“找我爹去!既然我冤屈都洗干净了,是时候放我出去了。我浑身骨头都痒痒了。”
连飞跟林铮宇行礼之后,忙跟在萧拓身后。
萧拓听着后面靠近的脚步声,一把扣住连飞的肩膀拉到跟前,凑到他耳边说:“去我房间,拿上我枕头下的那个墨玉。”
连飞惊道:“那是老祖宗给你的东西啊,你戴上它干嘛?万一碎了咋办?”
萧拓转过身,作势要打他,连飞赶紧抬手挡住。
萧拓看着愈发大胆的随从,扯下他的手:“平时对你太好了是吧,都管到我头上了?”
萧拓故作严肃时,眉宇微耸,眸光锐利,无形之中当真有几分气势。
连飞果然乖巧了几分:“好的,公子,我马上去拿。”
“对了,再去管家那儿拿几匹宫里御赐的锦缎。”
连飞不知他要搞什么鬼,只脆声答应道:“好嘞!”
一个时辰之后,离江府大门一百米外的柳树下。
连飞一脸为难地看着萧拓:“公子,我们没名没分地突然跑到人家姑娘家送礼是怎么回事儿啊?”
萧拓推着他往前走:“不是我们,是你。”
连飞:“啊?”
萧拓拍拍他的肩膀,覆在他耳边轻声说:“理由我都帮你想好了,江府近年来一直给我们家送新鲜的茶叶,于情于理我们都该回赠一下。”
连飞不肯去,可怜兮兮地瞧着萧拓。
“臭小子,装上瘾了是吧?”萧拓道。
萧拓从连飞怀里拿出那枚年生久远的墨玉。
这墨玉是他小时候生完大病之后祖母特意找宫里的法师做了法的,能护佑人平安。墨玉上淡淡的香气乃法师置于天然香料池中,用特殊的制法制成,香气经久不散,有凝神之功效。
连飞看了萧拓几眼,不情不愿地带着两个家丁往江府去了。巘戅 追书看 zhu ishu ka n.com 戅
*
江府前厅内,江父江母正笑脸盈盈地与前来说媒的媒婆聊着。江熙容低眉顺眼地坐在一旁,面容娇美。
媒婆打量着坐在对面那道纤细而曼妙的身姿,眼中起了几分势在必得的意味。
高家那庶子本就是个好色的草包,听他母亲让他娶一个商人之女,他竟然还百般不愿。
可眼前这女子端庄美丽,姿容上佳,而且脾气温和,软声细语得,这是多少人家喜欢的大家闺秀啊。
高家那庶子表面上文质彬彬,但消息稍微灵通点的都知道那是个什么货色,还没娶正妻呢,就有了不少侍妾和通房,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当正妻。
这高家,也就是欺负这江家在京城根基浅,没权没势。
但高家说了,只要谈成这门亲事,一定大赏。
媒婆当然拿出了浑身解数,黑得全往白了说。媒婆将带来的卷轴在案几上展开:“江老爷江夫人,你们快来看看,这是高公子专门写的,看看这字,多好啊。”
江氏将端坐着的江熙容拉起来:“傻坐着干嘛,去看看。”
江熙容走过去,细细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