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囚禁在京城的犯人!(1 / 2)

四人骑马走到乾州城中时, 已是辰时。

乾州的房屋建筑与京城别无二致,皆是飞檐翘脚,鳞次栉比, 街道中央是宽敞的道路,两边摆着摊。

攫欝 攫。早肆的老板一见来人便热情招呼道:“热乎乎的包子嘞!爷几个不来一点?”

四人翻身下马,店小二赶紧上前将马栓在一旁。

“来十个馒头, 十个包子。一半打包带走。再来四碗粥。”

“得嘞!”

老板掀开蒸笼盖子,白气腾升而起,老板一边吹着,一边用手捡了包子和馒头出来,端到四人面前:“来,慢吃。”

老板抬头一看, 这才发现这几人皆是样貌出众,身着华服,一见就不是普通人,看着来的方向, 很有可能是京城来的大人物。

老板笑道:“几位客官这是来乾州游玩吗?”

萧拓随口应了声:“路过乾州, 顺便玩儿玩儿, 这乾州可有什么值得一去之地?”

老板自是应答如流:“这乾州啊, 最出名就是乾浒山。”

“哦?”江元依咬了一口热腾腾的包子,问道:“出名在哪儿?”

老板道:“这您就不知了吧?乾州别名刀城, 乾浒山盛产铁,几大刀帮分别坐镇与乾浒山的不同方向, 各自的庄园修得那叫一恢弘大气,每日清晨都有练刀会, 几百人刷刷排开, 齐齐舞刀, 场面那是相当壮观。”

几百人?

宁安国有明文规定帮派不得超过一百人,否则一律当匪处置。

萧拓轻笑一声,林铮宇也垂眸一笑,没戳穿他,问道:“那老板跟我们聊聊这乾州出名的刀帮如何?”

老板笑道:“乾州这刀帮啊,那是上百年的历史了。乾州地处南北要塞,南方的茶、米、盐要运往北方都得经过乾州,路上经常被悍匪抢劫,乾州人生得勇猛好斗,这乾州又产铁,这刀帮便应势而生。要运货的商家雇佣刀帮为其看守货物,商家给的钱丰厚。这刀帮逐渐成了规模也发展出不同的派系。你们可别小看了这刀帮啊,就青元帮,那可是为官家看送货物的。”

官方有时候运盐、铁、兵器包括羁押重犯,为确保万无一失,不少会选择与地方民间组织合作,这倒也不算稀奇。

老板见最俏丽的那位姑娘听得入迷,来了兴致,似是惋惜道:“可最近突然猛蹿上来一股势力,名叫游天帮,短短数月,竟是直逼青元帮,简直不可思议。”

萧拓指骨敲了瞧桌面,抬眸看向老板:“青元帮的标志可是圆形,中间是虎?”

&#21434&#21437&#32&#31508&#36259&#38401&#32&#103&#111&#97&#102&#111&#116&#111&#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老板激动道:“是啊!公子真是见多识广啊!”

老板敛了激动的神色,凑得近了些,神秘兮兮道:“最近这青元帮正跟游天帮争夺势力呢,前不久,两个帮派的人因为争夺一单生意打了起来,死了好几个人呢……”

萧拓看向城门口,此时正骑马走进来二十余人,穿着红褐色的衣服,虎口处有简笔的红蛇为标志。

看了昨晚,是游天帮的赢了。

不知死了多少人……

为首的公子身着红褐色锦衣,头戴墨玉冠,模样俊秀,精致得有些女气,却被那双冷漠阴戾的眼睛割裂了,硬生生瞧出几分霸气来。

老板听着后面的动静,转头一看,就见游天帮的首领就在自己背后,赶忙噤了声,朝萧拓他们招呼了一声,跑去忙活了。

马蹄哒哒地轻轻踏来,停在早肆的帐前。

老板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就见那脸色冰寒、眸光阴戾的公子骑马停下,马匹毛光顺滑锃亮,和他的主人一样神气。

老板正重新扬起笑脸准备招呼,就听一道带着略显冰冷却又带着笑意的声音:

“宁远将军,他乡遇故知,不喝一杯?”

萧庭意放下粥,淡淡擦了擦嘴角,站起身看向刘景同:“好啊。”

——

“景公子!”

小二热情地迎上来,想来是熟客,直接领着几人上了楼上的雅间。

林铮宇抱着手,看着刘景同的背影道:“景公子是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啊?竟是连本家姓都不敢用。”

巘戅 笔趣阁 goafoto.com 戅。刘景同嘴角的笑容微滞,眼中一冷片然,却笑道:“我在干什么,你们昨日不是瞧见了吗?”

小二很快端了酒上来,给每人都斟上酒,刘景同摆摆手,小二“诶”了一声,便退下,关上了门。

吱呀的声音响过,萧庭意抬眸看向刘景同:“你私自出了京城,在乾州成立帮派,皇上可知?”

刘景同带着奇怪笑意的脸忽然僵住,表情一点点冷了下来。他手紧紧攥住酒杯,手背鼓出青筋:“我不是囚禁在京城的犯人!”

林铮宇见他癫狂的神情,不着痕迹地挡在萧庭意面前,道:“我们偶然遇见,你干了何事,跟我们没有干系。”

刘景同抬起酒杯猛地灌了一口,垂下眼眸:“那样最好。”

萧庭意看向他:“皇上多疑,整个康王府的行踪他都了如指掌……”

刘景同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牙齿微颤:“发现又如何,大不了一死。”

萧庭意年少时受过康王的教导和恩惠,也偶尔从父亲嘴里听过康王的事。

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为了儿女,被当成废人一样软禁在京城,成全了皇帝仁慈的美名。

萧庭意冷着眼瞧他,站起身:“康王后半生处处避让,不是为了让你们这些儿女送死。”

“我死不死跟你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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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同看着萧庭意,忽而笑了,他掩去眸中的阴戾,笑道暧昧:“宁远将军莫不是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