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念了一句:“要幸福噢,小臭丫头。”
盛夏很快到了,下人们用水不像主子那么方便,后山的活水湖成了大家最偏爱的地方。为了避免男女撞上,管家还特意规定了时间。
这天刚好是女子可以用的时间,竹衣拿上衣物和一个盆子便起身朝后山走去。
去的时候湖里一个人也没有,竹衣褪下衣裳,游到一个大石头后面稍微隐蔽些的地方。
水被炽热的太阳晒得暖和,竹衣抹了些皂角水到头发上,忽然听到外面一阵笑声。
笑声没什么,关键是……是男人的声音!
竹衣惊慌失措地往石头后面躲了多,吓得钻到水里去。
连飞一到湖边,就见一旁叠得整整齐齐地衣服。
连飞看了看袖口,认出了是竹衣的衣服,忙转身将人轰走了。
“我们走了!!!”
他大声吼了一句。
听到连飞的声音,竹衣更不敢出去了。等到杂乱的脚步声跑远直到听不见了,她才探出头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慌忙游到湖边穿好衣裳,挑了小路跑回了府里。
连飞将人拉到一旁,严正警告不能将今天有姑娘在这儿的消息说出去。
大家都知道这对姑娘家清誉有损,虽然他们及时走开,但说出去难免会传变味,大家都纷纷答应。
竹衣气喘吁吁地坐在床边,想起连飞吼的那句话。
好像欠他一个大人情……
竹衣将头发散开,走到屋前的阑干出坐下,轻轻拨着头发。
最近坐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竟然将日子都弄混了,难怪今天去的时候,没有女眷。
她不出这后院,他便也进不来,两人快半个月没见一面了。
竹衣叹了口气,竟不知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
巘戅 书仓网 sh uc ang. c c 戅。不像晓晴,看起来胆小又憨厚,其实胆子可比自己大多了。
去见见他吗?道声谢?
其实不论是不是她在那里,连飞都会那样做的。
她在阑干处坐着,纠结到头发都晾干了也没动。
第二天一早,竹衣就被二少奶奶唤去,江元依刚起,穿着白色的里衣,秀发披在肩头,美艳逼人。
竹衣去帮她梳头时,江元依打开首饰盒:“呀”了一声。
竹衣忙走过去:“怎么了?”
江元依道:“簪子坏了,你再出去帮我买一根吧。”
竹衣点头:“要什么款式的?”
江元依道:“都行,你觉得好看就成。”她从一旁拿出些银子递到竹衣手中。
竹衣接过,收拾好东西转身出门时,就发现连飞站在门口等着。
他背后是灰墙青瓦,再在茂盛的树下,身姿笔挺修长,一如既往的好看。
竹衣脚步一下就顿住了。
连飞冲她招了招手:“过来呀,愣着干嘛?”
他脸上还是挂着没心没肺的笑,但竹衣敏感地觉得,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了。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脸上,他依旧笑着,让竹衣恍惚间觉得仿佛回到了幼时。
她走到连飞身边:“你怎么来了?”
&#21434&#21437&#32&#20070&#20179&#32593&#32&#115&#104&#117&#99&#97&#110&#103&#46&#99&#99&#32&#21434&#21437&#12290“你不是要买东西吗?”连飞低头看着她,“我陪你。”
竹衣觉得他说话有些暧昧不清,但此时氛围让人沉浸其中,她脸心不争气地扑腾了几下,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竹衣去了江元依平时最喜欢那家,选了个和坏掉的簪子差不多款式的。
她付了钱,转身看向斜倚在门边的连飞:“走吧,回去了。”
连飞静静等到她走到自己身边,道:“先去吃饭。”
竹衣愣了几下:“……好。”
只要连飞对她好点,她好像就说不出拒绝的话。
连飞带着竹衣走到一家小酒楼的雅间:“这儿的红烧芋儿鸡还要鱼都特别好吃,等会你尝尝。”
竹衣点头。
菜很快上来,竹衣安安静静地吃着。连飞手心有些发汗,吃完饭之后,让人送了桃花酿上来。
“这酒很淡,你要想尝的话,可以尝尝。”
连飞想起她酒醉时可爱的模样,笑了下:“不会醉的,放心。”
一提起那晚,两人之间的氛围更暧昧了些。
竹衣脸颊红了几分,埋头不说话,倒了一小杯酒喝着。
脑袋忽然被人轻轻推了一下,竹衣抬头看向连飞,就见他笑着:“你今天怎么这么呆?”
竹衣看着他带着笑意的脸,轻轻眨了眨眼睛,沉默了半晌,忽然道:“你什么意思?”
她声音很轻,轻到连飞差点想问你刚刚说了什么。
但即使他没听清,他也知道竹衣想问什么。
他分明记得,那个晚上,小姑娘眼睛很亮,映着自己的脸还有烛光,笑得满足又赖皮。不是现在这样,看到自己,就会变得局促不安。
连飞顿了下:“你觉得我什么意思?”
竹衣摇头:“我不知道。”
连飞喝了一口酒,忽然凑近她,两人只隔不到一个大拇指的距离。
连飞能清楚地感觉到竹衣的一下紧张了起来,脸上浮起了红晕,竹衣手揪着桌布,微微往后退了下:“……连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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