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宁安昨日遇袭,正好撞上朝廷发现耶律齐的踪迹,要不是伏杀月宁安的凶手,疑似与北辽有关,这会暗卫都没空去查她遇伏的事。
听到陆藏锋问起,暗卫倒是不意外,连忙答道:“回将军的话,据我们查到的消息,月姑娘遇袭与北辽无关,是苏相的手笔。沈家从苏相那里,知得沈悯告他们一事,背后有月姑娘的手笔,在苏相的暗示下,想到买凶杀月姑娘。他们会寻到这批人,纯属意外。”
正好这批人随同耶律齐进京,而他们明面上的身份,就是江湖败类,靠杀人越货为生,周家找上他们,不过是巧合。
“如实禀报给皇上。”苏相这几年行事张狂,什么钱都敢赚,皇上可不会认为这是巧合。
“是,将军。”暗卫应了一声,悄悄地抬头看了陆藏锋一眼,迟疑了一下,终是没有说月宁安的伤势。
之后,陆藏锋也没有再过问月宁安的事,淡漠地把暗卫打发走了。
次日一早,陆藏锋和往常一样,用过早膳便去城外练兵,刚走到门口,就被仓皇跑来的陆四夫人堵了个正着……
“藏锋侄儿!”陆四夫人见到陆藏锋出来,不等陆藏锋上前,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的朝陆藏锋磕头,哭喊着道:“藏锋侄儿,你舅舅出事了,要十万两救命!藏锋侄儿,四婶给你跪下了,求你借我十万两银子救命呀!”
陆四夫人说话间,还在不断磕头,不过瞬间,就把额头磕出血来了。
“去,扶四夫人起来。”陆藏锋凝眉,不快地后退一步。”
“四夫人,快起来!”将军府的侍卫快步上前,不顾陆四夫人的意愿,强行把人拉了起来。
然,陆四夫人却不肯,死活赖着要往地上跪,又哭又喊地,嘶哑着嗓子道:“藏锋侄儿,四婶求你了。就十万两,四婶只要十万两,再多就不要了,你就当四婶借你的好不好?你四叔死的早,丢下我们孤儿寡母无人看顾,你四婶我真的没有办法,才会来求你……藏锋侄儿,四婶求你了……”
陆四夫人好歹是陆家名媒正娶的四夫人,身上还有七品敕命,且丈夫还是战死沙场的英豪,侍卫也不敢动粗,只能把人搀扶起来,并没有去堵她的嘴。
陆藏锋扫了四夫人一眼,冷漠地道:“送四夫人回府,叫陆飞羽处理好,本将军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话落,陆藏锋连看也没有看陆四夫人一眼,翻身上马,打马离去。
不需要多问,他也知道必是月宁安的报复。陆飞羽那个好赌的舅舅栽了,而陆四夫人已没有能力,为他那个弟弟填窟窿。
“是,将军。”侍卫得令,不再客气,强行把陆四夫人拉住。
陆四夫人听到陆藏锋的话,惊恐的大叫:“大将军,大将军……四婶求你了,求你了!就十万两呀!我不多要,我真的不多要!”
然,陆藏锋却充耳不闻,打马离去。
“陆藏锋!你连十万两都不肯借给你四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四婶吗?你要看着你舅舅去死吗?”陆四夫人见陆藏锋越走越远,绝望的大哭……
她像泼妇一样乱打乱爪,推开侍卫的钳制,见死活也推不开,就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不要碰我,再碰我,我就把衣服脱光,说你们轻薄我!”
她的弟弟还在等着银子救命,她无论如何也要从陆藏锋手里弄到银子。
整个陆家,能拿得出这笔银子的就只有陆藏锋了,陆藏锋不出,谁出?
“四夫人!”侍卫吓得连连后退,不敢再上前。
“陆藏锋!你狠!”陆四夫人站在将军府门口,看着渐行渐远的陆藏锋,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咬牙怒道:“陆藏锋!你不想被人骂你逼死长辈,就拿十万两给我,不然我就撞死在你陆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