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才是真正的问对了人,她本就是参与者,也是发起者,要不是她在暗中布局,凭借杨一殊的手段,事情又怎么可能进行的这样顺利?
君琛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在怀疑你?”
戚长容淡应了声,稍稍退后半步,与君琛并肩同行。
“他是怀疑,可也只限于怀疑。”
有些事只要她不说,就无人知晓,就算蒋伯文想破了脑袋,也别想查出到底是谁在背后谋划了一切。
而且,杨一殊似乎很乐意当她的挡箭牌,有杨家在,蒋伯文暂时分不出心思来对付她。
君琛瞧她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问道:“殿下不怕吗?”
“怕什么?”
“祸乱朝纲,将原本平衡的局势打破,也许后果谁也承受不起。”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将军只管将它当成一场大清洗,摒弃败坏的,收纳鲜活的。”
她只是想清除所有隐患,建立一个更为纯粹的大晋国而已。
戚长容呼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今日金銮殿里的戏好看吗?”
“好看。”
戚长容追问:“何处好看?”
君琛撇他一眼,明知她在想什么,却还是如实回道:“所有人都被你蒙在鼓里的愚蠢模样好看。”
不得不说,他心里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文武百官,包括高高在上的晋安皇,谁也不知戚长容真正的想法。
唯有他一人知其真相。
戚长容笑弯了眉眼,又问:“那将军高兴吗?”
君琛懒的回答,点了点头。
离查清真相又进了一步,他怎能不高兴?
戚长容颔首,面上带着莹莹笑意,眼神却十分清明:“过几日将军应该会更高兴的。”
叶泉审讯手段极严,审人的手段五花八门,皆能让人生不如死,是犯人们眼中的活阎王,在他手里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任职刑部尚书多年来,他在办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案件,每一桩都办得极其完美,再缜密的局在他眼里都不堪一击。
这一次,任由蒲亭隐藏再深,有审讯活阎王插手,无人再可将他从泥潭中救出。
按照以往的经验,加之有自己暗中帮忙,只要中途不出意外,大概只需半月的时间,一切便能尘埃落定。
而今她需要操心的,就是该如何尽快的将蒲亭定罪了。
“此案必要经过三司会审,三司会审没有殿下想象的那样简单。”君琛开口,妄图使之冷静下来:“说此话言之尚早。”
戚长容笑容渐渐变得无奈:“倘若将军不泼孤冷水,孤会很高兴的。”
君琛面无表情,我行我素:“上位者,最忌忠言逆耳。”
戚长容顿时扶额。
幸好局面刚开,还有许多麻烦待解决,加之君琛不能在东宫久留,她终于不必再听他说些‘忠言逆耳’的话了。
……
蒋府。
回府之后,蒋伯文立即召集所训暗卫,下达命令。
“不管你们用何办法,今日敲申冤鼓之人,必杀。”
随着冷冷的充满杀意的话出口后,暗卫顷刻消失,走出蒋府密谋杀人之事。
恰在这时,巴托又来禀报了一个消息:“大人,咱们安排在杨府中的眼线,折了。”
蒋伯文的脸顿时阴沉。
他磨了磨牙:“杨!一!殊!”
所谓祸不单行,不过如此。
利用多年沉淀,以及经营出来的好人缘,蒋伯文在上京各个世家都安排了不少的眼线,这些眼线能及时为他提供有用的消息。
可不知为何,而从前段时间开始,不止皇宫内的眼线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就连皇宫外的也出了各种麻烦。
而新训练出来的那一批暂时还派不上用场,他的手上很缺人手。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杨一殊,蒋伯文如何能不气,眼看多年谋算即将付之一炬,他便是再有耐心,此刻也等不下去了。
“即刻去查杨一殊为何会对蒲亭突然发难!”
唯有查明原因,才能从根源处入手。
这一次,蒋伯文很快就得了笑意。
“据眼线而言,在中秋节宴那一日,宫里似乎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后来杨一殊受了重罚好像也与蒲尚书有关……”
“燕儿还说,长公主殿下从与杨一殊有过书信往来。”
燕儿,也是蒋伯文安插在长公主戚钟秀身边的一枚眼线,为了递回这条消息,因擅入长公主寝房,如今燕儿已被驱逐出宫。
蒋伯文抿唇:“长公主?戚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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