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绢布上冷冰冰的字眼,孤更想听将军亲口说。”
话音一落,眼前人的脸上突然飘过一抹可疑的红云。
戚长容心下惊讶,不由得更凑近了些,仔细瞧着眼前的人猜测道:“难不成将军在绢布上写了些见不得人的话?”
“胡说!”君琛拧紧了眉头,认真道:“上面所写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肺腑之言。”
“既然这样……”
戚长容了然的点了点头:“如今孤已站在将军的面前,将军有何想说的话,请尽管说。”
“……”
像是卡了壳似的,设想过千百遍的场景蓦地出现在眼前,君琛却一时陷入哑然。
良久,君琛接过戚长容手中的君门令牌,垂下目光撩开衣袍半跪了下去。
见状,戚长容指尖微动,却是没有动作。
“给殿下这块令牌的意思是——”
“臣愿成为殿下马前卒、手中刀、心中沟壑,为殿下披荆斩棘,无所畏惧。”
“从此以后,君门、君琛,只效忠戚长容一人。”
“成为殿下的垫脚石,是臣之荣幸。”
微哑的声音夹杂在呼啸的风雪中,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缓慢。
仿佛怕她听不清似的,君琛又重新复述了一遍,字字情真,无半分作假。
字字句句,戚长容听得眼眶一热,当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明知自己心存不善,却愿成为她手中刀剑。
耳边的风雪呼啸声渐渐消失,整个天地似乎只剩下他们二人。
戚长容只看得见他,良久,她打开木盒,取出了里面的全部,笑着问道:“那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许是被激烈的情绪所传染,戚长容的声音也沙哑了下去。
原本低头宣誓的君琛蓦然抬起头来,眸光一眨不眨的落在戚长容身上,认真道:“民间说,送女子胭脂,便是心悦于她的意思,而我送了殿下胭脂,殿下也接受了,那便代表着——两情相悦。”
“从此以后,我愿拜倒于殿下裙下,无论生死,眼中心中均只有你一人。”
他就像是最虔诚的信徒,在这一刻,愿将身家性命都托于她手上。
生与死,唯她而已。
戚长容忽而笑开,就像是最为冷艳的雪梅,在这一刻绽放开来。
她扶着君琛站起来,打趣道:“都说君门君琛最为不解风情,自弱冠以来不知拒绝多少京门淑女,且毒舌的那个淑女们自闭……如今孤看来,传言果真不可信。”
“将军的话,孤记住了,且会镌刻于心底。”
“望,两不相忘。”
话落,她毫不犹豫的拾起坐在脚边的油伞,而后举了起来,抵在君琛胸口的手微微用力,将人狠狠的往后按在身后的柱子上,踮起脚尖凑了上去,吻上了肖想已久的冷唇。
宽大的伞面彻底将两人遮挡开来。
瞧着眼前干涩到裂开的唇皮,戚长容一点点的研磨着,一步一步,直至逼迫的他不得不启唇。
她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君琛的面上扫来扫去。
转瞬的震惊以后,君琛立刻回过神来,一手搭在戚长容纤细的腰间,一手抵在她的肩头,温柔且不失力道的迫使两人换了个位置,将人抵在宽大的柱子上……
彻底反客为主。
像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直至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弥漫开来,两人才微微喘息着分开。
陌生的体验几乎令人失智,君琛眸色幽深,粗厉的拇指指腹不停摩擦着戚长容被吻得鲜红的唇角,眼中的欲望分明,在这一刻只想将她拆吃入肚。
见状,戚长容在他胸膛处蹭了蹭,声音沙哑的半开玩笑道:“从此以后,将军再也不能多看世间美人一眼,可会后悔?”
“得你一人,抵天下人。”
闻言,戚长容闷闷一笑。
恰是这时,君琛忽然想到了从上京传回军营的消息,眼中的幽暗渐退,轻声问道:“听说莲姬怀孕了?”
“是。”戚长容深深吸了口气,不曾瞒他:“如今算起来,应当有五个月了。”
对于戚长容的特殊,君琛心下了然,可谁知如今竟然多了一个异数。
君琛微蹙着眉,冷硬道:“可否要我命人除掉那个孩子?”
“不必。”戚长容摇了摇头。
“为何?你从不是个心软之人,别告诉我动了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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