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将人带到独立的小院中后,立即逃也似的跑了。
见他一溜烟便不见了人影,谢梦眨了眨眼,好奇道:“他是赶着投胎吗?”
侍夏冷笑道:“估计是盯人刷龚桶去了。”
听到二人的对话,躲在角落的驿官不由得泪流满面。
按理来说,他是燕国的官员,不用惧怕敌国的太子。
可偏偏两国现在还未彻底的撕开脸面,加上上面的几位爷态度暧昧,关于是否议和一事还未敲定,他要是突然将人得罪了,不管之后长容太子是什么下场,反正自个儿肯定会被迁怒。
与其如此,还不如从一开始便打好关系。
只不过,才初见一面,他立马意识到了……这位长容太子,恐怕不如传言中的那般好相处。
想到这儿,驿官深深呼出一口浊气,马不停蹄的召集了驿站所有当值之人,从里面挑出了之前那些面孔,黑着脸面他们刷龚桶去了。
如今,他不想留任何把柄在长容太子的手上。
侍夏进了主屋,立即命人将其中用品全部换成沿路所携带,又深深吸了口气,确认没有异味时,才点头勉强道:“还算将就。”
说着,她瞧向戚长容,颇为疼惜的叹了口气:“委屈殿下了。”
屋内摆设十分简便,除了必要的寝具以外,几乎什么都没有。
确实简陋的可以。
屋内视线很暗,戚长容推开向北的长窗,让外面的光束照了进来。
瞬间,微黄的光芒刺破黑暗,令人心神一亮。
窗外清风袭来,吹乱了戚长容垂在耳旁的发丝,她站在光束里,身上打着一层薄薄的光芒,宛如天神下凡。
谢梦眼睛一刻也不错的盯着。
半响,她感慨出声:“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上京有那么多姑娘迷恋太子殿下了。”
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一世的静谧,侍夏不满的瞪了谢梦几眼,戚长容则闻声回头,笑着应道:“哦?为何?”
“大概是这一张脸太具有欺骗性。”谢梦歪着头,想了想道:“都以为太子殿下是世间最好相处的人,忍不住想靠近吧?”
就像是自己,如果不是心有所属,还有早已了解面前的人是怎样的心性,或许从见第一面开始,她就会不由自主的陷进去。
戚长容太温柔了,温柔到会让所有人出现错觉。
戚长容轻笑着:“你这话说的倒是奇怪,不过有一点倒是说对了。”
谢梦眨着眼问道:“哪一点?”
“不能以貌取人。”
谢梦挑了挑眉:“那殿下是承认自己表里不一了?”
“孤从未否认过什么。”
“毫不负责的言论。”谢梦稍有些不满。
当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站在一旁的侍夏手疾眼快地捂住她的嘴,低声在她耳旁警告道:“你今天的话有点多,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三天开不了口。”
“……”
几乎眨眼间,谢梦立即做出选择,认真的摇头表示不会多言。
见状,侍夏半是怀疑半是相信的松开了手,然后紧紧的盯着,好似她再有开口的苗头,就直接用药。
见她们两人相处和谐,戚长容摇头道:“你们且先去外面瞧瞧,若是有不速之客,先礼后兵的请人离开。”
身处敌营,哪怕是在最边缘的地带,都令人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生怕因一时懈怠而令自身陷入险境。
她们初来乍到,想必许多人都对传言中的长容太子很有兴趣,或许现下,这处驿点,早已被数不清的眼线包裹了。
闻言,侍夏面色一肃,连忙朝外走去,与禁卫商议‘护卫’一事。
她很清楚一国太子殿下有多重要。
倘若在此地出了事,恐会造成生灵涂炭。
是以,保护殿下的重任不能只依靠驿点,他们也不能松懈。
临走之前,顺便拎走了在一旁打着哈欠的谢梦。
侍夏垂眸,无视手腕上轻微的挣扎,不容拒绝的将人拖了出去。
此人嘴上没把门,要是等会儿胡言乱语,一不小心踩了殿下的底线……
想到有可能会出现的后果,侍夏手上又多加了两分力气。
谢梦手臂被扯的生疼,惊呼道:“诶,你别拉我,我跟你出去就是了……”
虽不知道侍夏为何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谢梦却识趣的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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