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侍夏皱了皱眉,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了一番,确实搜寻不到孙湘玉曾经存在过的影子。
要知道,这位王爷府的义妹长相也很是出众,若是从前见过,她便不会轻易忘记。
于是,侍夏摇了摇头:“可我并无记忆。”
戚长容回身,轻笑一声,提醒她:“就在今日,咱们刚入府的时候便见过。”
侍夏再想了想,还是摇头。
今日在三王爷府见过的人,她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确实没见过这么一位巧笑嫣然的姑娘。
见眼前的人仍旧摇头,戚长容哑然失笑,瞥了她一眼无奈道:“看来,她的伪装手法还算不错,竟然能连你都瞒过去。”
听了这话,侍夏越发一头雾水,茫然的望着戚长容说不出话来。
见状,戚长容叹了口气,不再卖关子,直言道:“今日与三王爷在九曲回廊时,曾有一个男子躲在暗处瞧,你不觉得这两人有很多相似之处?”
不听这话还好,一听,侍夏立马将那一张成熟男人的脸与刚见过的这张娇嫩的面容重合在一起。
……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见她眼中的迷茫不散,戚长容立即知道侍夏在想什么,淡淡道:“别忘了,这世上还有一榕树和人皮面具这种东西。”
一张脸而已,用些手段足以以假乱真。
听到这话,不期然的,侍夏瞬间想起了她们曾捉到一个易容术很好的敌国罪人。
蒋伯文的走狗之一。
于是,侍夏恍然大悟,越想越不对劲的道:“我就说嘛,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笑得那么阴柔!”
当时,在瞧见躲在暗处的那人后,侍夏还多看了两眼。
见被他们发觉了,那人还曾扬起大大的笑容,如今想来,那个笑容里,心虚至多。
侍夏转了转眼珠子,故意表现出愤怒的模样,愤愤道:“我原以为这是个至情至信的小姑娘,原来,是我被她的假象所欺骗!”
说完后,她又做出一副西施捧心的样子,擦着眼角假哭道:“奴可真是善良,轻而易举地便相信了她的鬼话。”
废了两句口舌,幸亏侍夏不傻,终于与她说明白。
见眼前人做出一副被欺骗后的心痛模样,戚长容含笑摇头,没有拆穿她的伪装。
独角戏唱的尴尬,在自家殿下了然的注视下,侍夏再也装不下去了,收了假哭,好奇的问道:“殿下是怎么看出她的伪装的?”
戚长容挑了挑眉:“人的脸可以用易容术改变,身高也可以穿高底鞋弥补,但她的手臂,髋部,却是变不了的。”
或许不是不能变,而是她忽视了。
戚长容双手扶着围栏,略有些惊讶的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道:“孤却是有些好奇,这成安的流言,到底有几分真假。”
比如说,这燕国的三王爷,到底是不是断·袖。
她的声音太低,即便侍夏离得很近,也没能及时听清在说什么。
片刻后,当侍夏准备发问的时候,却见眼前人释然一笑。
“罢了罢了,不管传言有几分真假,于大事,影响仍是有限。”
说完后,戚长容转身,毫不犹豫地回了三楼休息处。
……
已经走远的孙湘玉仍是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回想刚才与人谈话的那一幕,不由得在心底感慨了一番。
还是脸皮不够厚啊。
要是自己的脸皮再厚些,说不定能死乞白赖地留在揽月楼,总能找到机会正面审视晋国太子。
偏偏,那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说了没两句便直接戳穿了她的目的,让她连求见晋国太子的话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就在孙湘玉唏嘘不已时,假山群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扯了进去。
孙湘玉下意识想尖叫出声,可鼻尖突然窜进一阵淡淡的竹香味。
霎时,尖叫声止于唇齿。
回头一看,正倚在大石旁懒洋洋看着她的,不就是三王爷府的主人——燕亦衡。
孙湘玉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冷汗,嗔怒道:“三哥,你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有人敢在三王爷府行凶呢!”
对面,燕亦衡斜睨着她,目光落到她空荡荡的手上:“我听管家说,你已领走了雪肤膏,东西哪去了?”
东西?
东西自然被他拿去讨好晋国太子的妾室了。
孙湘玉理直气壮的想着,本想底气十足的回嘴,可偏偏话还没说出口,底漆就泄了一半。
半响后,她气虚的转移视线,不敢与之对视:“三哥,你送给我的东西,当然由我自己处置,你管它哪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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