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没办法轻易应下了。
毕竟他的主子是钱老爷子,而赵月秋只是个少主子。
见他犹豫,神色似是有些为难的模样,赵月秋淡淡道:“我所说的也是老爷子的意思,你若不信,大可修书一封,回钱家问询。”
“不敢。”掌柜神色一凛,忙应承下来:“既是主家吩咐,小的自然不会让主家失望。”
赵月秋满意点头:“燕三王爷被安排在哪间客房?”
“天字号房。”
掌柜理所应当的回答。
那三王爷出手大方,是酒楼的常客,被安排在最好的客房里也无可厚非。
……
作为挑起此事的罪魁祸首,戚长容没能立刻离开。
当她委婉的像酒楼负责人表达想要暂时先走一步的意愿时,那人只有油盐不进的一句话:“还望太子殿下恕罪,今日情况特殊,在诸位未曾酒醒之前,实在不好让谁先行一步。”
“否则的话,要是其中哪位出了意外,咱们这小小的酒楼,怕是负不起这个责任。”
这话在理。
今日醉倒的个个非富即贵,倘若真出了什么问题,只怕这酒楼会被夷为平地。
侍夏还待再说。
然戚长容却伸手阻止她,转而说道:“请带我们去三王爷休休息的客房。”
听到这话,酒楼的侍者明显地松了口气。
只要不急着离开,一切都好说。
从另一条楼道通往客房时,侍夏与戚长容落后几步。
“殿下为何不让奴去寻赵姑娘?”
侍夏有点困惑的说着。
这件事说简单很简单,只要去与赵姑娘打一声招呼,那么殿下自然可以轻而易举地离开。
侍夏的声音不小,前面侍者的耳朵明显的动了动,显然,对于此事也有些好奇。
或者他更好奇的,是戚长容与赵月秋之间的关系。
侍者不动声色的放慢脚步。
然而,他的异常没能瞒过戚长容的眼睛。
见他步伐轻稳,行走在上好的木料上竟丁点未曾发出声音。
戚长容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她什么也没说,任由侍夏在耳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
虽未开口回答,可态度极为纵容。
听到身后自始至终只有一道声音,侍者极为遗憾。
哪怕他速度已尽量的放慢,这条路终有走到尽头之时。
片刻后,侍夏带二人来到天字号房门口,恭谨的道:“此处便是三王爷暂歇之地。”
“有劳。”戚长容颔首,在侍者眼巴巴的注视下,恍若未觉的推门而入。
见状,侍者便知晓不会有额外赏赐,失落的退了下去。
他刚走,一直说个不停的侍夏蓦然闭嘴。
“猜猜看,他是谁的人。”
刚一进去,戚长容无视房间内萦绕的淡淡酒香味,连看都没往榻上看一眼,在空荡荡的桌边落坐。
侍夏走在后面,紧紧的将门从里面锁上。
听到自家殿下的话后,她抿了抿唇,眉宇间颇有不愉之色,脸上却没什么恼怒的表情:“总归不是三王爷的人。”
“啧。”戚长容笑着摇头:“你怎知三王爷没有安插人进钱氏酒楼?”
“奴不确定。”侍夏大大咧咧的回着:“可奴在想,三王爷整日要想尽办法在大皇子手底下求生已经很累了,哪里还有其余精力关注一家影响不是很大的酒楼?”
最关键的是……
如果三王爷真的安排人手进了钱氏酒楼,那么今天的他也就不会这么容易的被灌醉了。
听到不像回答的回答,戚长容哑然失语。
然后转头,看向床帘之后的某人。
“三王爷有何话想说?”
床榻上忽而传来一声低沉的轻笑:“我就知道瞒不过长容太子。”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是装醉的。
侍夏有些迷糊了,下意识推翻之前的猜测。
说不定,这位三王爷真有可能安排人进酒楼谋事。
毕竟,就刚刚他醉酒的演技,竟连自己都蒙骗过关了。
燕亦衡翻身而起,坐在榻上懒洋洋的望着戚长容,眸中哪有一点醉意。
简直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我却不知,是何处让长容太子瞧出了端倪?”
戚长容挑了挑眉,悠然而道:“常年流连烟花之地的三王爷,岂是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能灌醉的?”
嘴里说着粗鲁的话,可却让人生不出丝毫反感之心。
闻言,燕亦衡叹了一声,状似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那几个孩子都那般努力了,拼尽全力想要赢我,还差点喝的吐血,我要是毫无表示,岂不是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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