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心意’两字,原本颇为漫不经心的君琛忽而掀开眸子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冷冷淡淡的目光,硬是将韩愈看得头皮发麻。
但韩愈不可能就此退下,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蒋尤,要是这么容易就打了退堂鼓,他的打算可就永远也落不到实处。
是以,顶着君大将军目光中的威压,韩愈厚着脸皮站在了此处。
明明没有共同话题,却硬生生的又与戚长容东扯西扯了几个话题。
说话间,他望着蒋尤的视线也越发猖狂。
他的打量太明目张胆,就连反应最慢的戚孜环都有所察觉。
到最后,终于有所察觉的蒋尤见他才三番四次的不知收敛,微皱着眉头回望过去,当场将韩愈偷偷摸摸的视线捉了个正着。
蒋尤道:“韩公子与太子说话便说话,为何一直偷看我?难不成是我脸上有脏东西?”
话落,他看了眼戚孜环。
后者明白他的意思,借着火光仔细瞧了瞧他的脸,而后摇头给出答案:“很干净,无事。”
闻言,蒋尤的视线再次转向韩愈,好脾气的问道:“既然我的脸挺干净的,韩公子到底在看什么?”
场面的气氛越来越紧绷,韩愈没想到蒋尤会这么步步紧逼。
下意识停顿了片刻。
在心底做了几番建设后,韩愈面色如常,道:“先前我见驸马爷食了许多烤物,心下颇有几分担忧。”
蒋尤挑了挑眉:“哦?”
韩愈硬着头皮继续扯道:“驸马爷该以饮食清淡为主,少油少盐,少食多餐,否则会给身体造成负担。”
听到这话,戚孜环先行捂嘴笑开,淡道:“劳烦韩公子费心了,驸马爷也只是难得放纵一回,公主府平日确实有注意饮食,更何况还有随行太医伺候,韩公子不必如此担忧。”
竟然有随行太医。
韩愈心底越发酸涩难言。
到底是太师的儿子,皇家的驸马,待遇不知比旁人好了多少倍。
他那可怜的罗大哥,听说也只有刚受伤时有幸得过太医的医治。
生怕自己在这些人面前露出异常之态,韩愈连忙垂下眼皮,及时遮掩了眼底的不满与酸涩。
蒋尤仔细打量了他几眼,竟确实看不出什么异常,才微微点了点头,谢绝了他的好意:“多谢韩公子关心,我自有分寸。”
话说到此处,见眼前几人面目已隐隐露出不耐之色,韩愈连忙退下。
反正,他的目的应当是达到了。
在韩愈走后,蒋尤还看着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是戚孜环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回过神去。
君琛看了眼戚长容,后者悠悠闲闲地饮了口热茶,眸中依旧一片淡然之色。
他抿了抿唇,到底没有说话。
夜晚时分,君琛避开外人钻进戚长容的帐篷
戚长容早就料到他会前来,是以此时并未睡下。
君琛进来时,她亲手煮的热茶接到了可以饮用的地步。
片刻后,君琛坐在戚长容对面,直奔主题:“韩愈就是殿下选定的,用以揭开秘密的人?”
“嗯。”戚长容垂着眸眼,手持茶杯轻轻吹了口气:“韩愈,是最合适的人。”
年少轻狂,嫉恶如仇,在上京又是出了名的直肠子。
由他去言,确实很好。
……
翌日。
韩愈打猎的兴致越来越好。
可等到回营地后,他却越发张狂大胆,眸光一直在蒋尤身周流转。
眼看着就到了第三日夜。
眼看着明日便要入城归家,韩愈待在帐篷中,越发焦躁之下,心里的怀疑一直没有散去。
原本按照他的联想,在自己多次表达异常后,蒋尤应该早就忍不住找上门来询问了。
只要他一问,那么自己便有理由将所知道的真相和盘托出。
但偏偏到了这时候,蒋尤那边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仿佛根本未察觉他的不对劲。
但是怎么可能?
明明他已经表现的那么清楚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见!
还是说,蒋尤知道他不对劲,但就算知道也不打算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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