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却无法确定另一人的想法……
所以,她必须要弄明白蒋尤在想什么。
“我不问你今夜出去做什么,但你要告诉我,你到底赞不赞同蒋太师的所作所为?”
“不赞同。”蒋尤闭了闭眼,任由咸甜的眼泪顺着唇角滑下,声音却渐渐恢复了平静:“十二,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和父亲站在同一阵线的。”
戚孜环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既然你做出了抉择,为什么还要犹豫?”
“因为我揭发不了他。”蒋尤声线微颤:“十二,你知道吗?或许我父亲早就已经放弃我了,从很早以前,我就动摇不了他的立场。”
戚孜环疑惑,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尤笑容惨淡。
“你不是想知道我今夜出去做什么了吗?”
听到这话,戚孜环心底划过不好的预感。
“我今夜出去见了一个证人,一个可以证明当初落马之事,到底是意外还是人为的证人。”
“那人告诉我,是人为。”
顿时,戚孜环悚然一惊,扶着蒋尤双肩的手不自觉用力,面色阴沉狠狠的道:“是谁做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对皇族中人下手?!”
蒋尤入赘了皇家,是皇室上了族谱的驸马爷,自然算作皇室中人。
听出戚孜环话中的狠意,蒋尤半仰起头,语气颇轻:“是我父亲,他一手安排的。”
说什么意外?
分明是蓄谋已久的人祸!
戚孜环满脸惊愕,下意识的问道:“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太师有多疼你,这些年来,上京人人有目共睹。”
蒋尤抿了抿唇,复又直视戚孜环的双眼:“没有弄错,就是他。”
“……”
霎时,戚孜环只觉得心口一疼,说出的话都不成句。
“他、他这是想、想干什么?你、你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不止是亲儿子,而且还是独子。
这么算计自己的独子,当真不怕绝后吗?!
惊恐过后,便是震怒。
想的越多,戚孜环便气的浑身都疼,颤抖着嘴唇道:“枉为人父!他枉为人父!”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蒋太师不可能毫无缘由的陷害自己的儿子,总要有个原因的。
这个问题,不止戚孜环不知道,就连蒋尤也同样不知。
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能让一国太师,毫不犹豫的舍弃自己的儿子?
蒋尤不说话。
戚孜环却越来越心疼他,气怒道:“他都不要你这个儿子了,你为什么不能揭发他?”
要换做自己,恐怕早就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天便闹翻了天了。
父不是慈父,子便不用是孝子。
“因为我没有证据。”蒋尤道:“你别忘了,我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蒋府了,所谓告发,需要证据。”
但偏偏,如今他们的手里什么都没有。
唯一的证据,知道当初看见的那张纸条。
可那张纸条,早就被送入了蒋府。
他们即便知道些什么,也没办法行动。
戚孜环疑惑道:“你不是有证人吗?只要把证人带到宫内,难道你还怕告不成状?”
“只有证人,没有证物。”
戚孜环皱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蒋尤深深吸了口气,顿也不顿的道:“我答应了一个人,不能把他供出来。”
“……”戚孜环难以置信:“难不成你就要咽下这口气?”
“罢了。”蒋尤先一步说服了自己:“就当我还了他的养育之恩。”
“……”戚孜环冷笑:“你倒是好欺负。”
深吸一口气后,戚孜环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怒气,没好气的道:“你不愿意以此事微把柄生事,我也不管你,但你不许查手我的事。”
“而且,既然你说了不会与蒋太师同流合污,那我就自动默认你和我是同一阵营的,而我又是与太子哥哥是同意阵营的,转而言之,所以你就算是我太子哥哥的人了。”
戚孜环说的理直气壮:“是以,从现在开始,你的所作所为,必须要以我太子哥哥的立场行事。”
蒋尤张了张嘴,悲伤的情绪立即因为戚孜环的霸王条款而褪去大半:“你这,是不是有些不讲道理?”
“怎么不讲理了?”戚孜环气势汹汹:“你父亲做出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你这个做儿子的,难道就不该给他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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