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君琛没有立即作答,眼中划过一道茫然的迷惑。
他根本就不知道昙城的李家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将李家放入眼里?
察觉他的茫然姿态,李慎气得浑身发抖,伸出手直指君琛的鼻尖,气恼的说不出话来。
见状,反而是戚长容悠闲至极的,挑衅似的将绣球放于指尖转了两圈,笑问道:“有了柳家做后盾,李家又算个什么?”
“你——”李慎声音嘶哑,像是从喉咙里嘶喊出来的:“你简直太过猖狂,以为柳家就能护住你了吗?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把不属于你的东西交出来,明日李家就能让你彻底消失在昙城!”
“我好怕。”嘴里说着怕,戚长容面上无半分俱意,只于冷淡:“李家要是有本事将我轰出昙城,我静候于此。”
绣球的最终得主已经出现,接下来的哄抢再无任何意义。
是以,当戚长容手握绣球后,人群只得不情不愿的离他远了一步。
李慎这一番威胁的话,清晰的传入了周围人的耳里。
而戚长容不畏钱势压迫威胁,用于用男人的担当与庞然大物李家硬杠的一幕,也让众人从心底叹服。
因为换作他们,哪怕有柳家全力做保,他们也不一定有如此底气与李家争锋相对。
但是,相比众人的叹服,另一位可是异常的欣慰。
此人正是在阁楼上的柳掌柜。
当看见戚长容拿到绣球后,他生怕中途出现意外,没有半分耽搁,硬是拖着肥硕的身体气也不喘的在最短的时间内跑了下来。
他也刚好听见了李慎的威胁话语,当即就怒不可遏,沉声道:“我柳家的女婿,谁敢动?!”
听到这话,李慎抿唇不言,所有的风度都在此时此刻彻底消失:“柳伯父真想与我李家彻底撕破脸皮?”
“你是你,李家是李家,你何时能代表整个李家的作为?”柳掌柜回以冷笑,毫不客气地道:“别说你不是个东西,就算是你父亲李家主站在我面前,敢如此坏我女儿的姻缘,都别想让我再给你李家半分颜面。”
这话可谓是说的极重。
在昙城,柳家与李家尚有生意往来,而柳掌柜与李家的现任家主也曾是旧友。
此时此刻,李慎能逼柳掌柜说出如此狠话,可想而知他心里到底有多气愤。
到底是在生意场上历练几十年的老油条,当发泄了一番心底的郁闷之气后,柳掌柜只觉得心下一片畅通,望着眼前的‘佳婿’更是怎么看怎么顺眼,连话语中都不自觉的带了三分喜气:
“如今小女的良缘已经找到了,李公子不必再做无谓的胡搅蛮缠,不过,要是李公子愿意的话,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倒是可以不计前嫌让你留下来喝一杯喜酒,好沾沾喜气。”
“去你娘的喜气!”
李慎终于露出真面目,破口大骂:“柳伯父,我敬你是长辈,愿给你三分面子,你真当自己脸有多大,竟敢蹬鼻子上脸?我放话在此处,就看看你这女婿到底能在昙城待多久!”
说罢,李慎怒而拂袖,招呼着自己带来的人:“还不都快给本公子滚!叫你们有何用,连小小的绣球都抢不到!”
话音一落,李慎领着十余人,面色难看的离开了人群。
成功将正主气的离开。
戚长容面上难掩得意之色,随之抬眸看了眼神情冷凝的君琛,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紧接着,戚长容鬼使神差的往阁楼上看了一眼。
以她绝好的视力,能清楚看见面纱下准新娘柳映雪绯红的脸蛋。
戚长容:“……”
原本手感不错的绣球,突然颇有了种烫手山芋的感觉。
这时,君琛气愤的在她腰间狠捏一把,磨牙低声道:“殿下当真是练得一手拈花惹草的好本事!”
戚长容痛的呲牙咧嘴。
然而面对此等事实,特别是手里还捏着‘犯罪证物’的情况下,她一句狡辩的话也说不出。
左边是君琛看‘负心汉’的谴责目光,右边是新嫁娘欲拒还迎的羞怯。
戚长容苦笑。
这一次她真的只有帮人之意,而无调·戏之心啊。
想罢,戚长容硬着头皮上前两步,朝正乐呵呵地邀请众人留下喝一杯喜酒的柳掌柜道:“掌柜的,这个绣球……”
不等她将话说完,柳掌柜立即打断了她,眉飞色舞的道:“好女婿,你尽管放心,我知道这绣球是你抢到的,我也认了你这个女婿,喜堂就设在宅院内,女婿稍加候一候便能与我的女儿柳映雪喜结良缘了。”
“……”
得,在根本不知她姓甚名谁,家中是否有妻妾,但是是男是女的情况下就敢将女儿托付一趟,这柳掌柜也着实是个狠人。
见一把年纪的柳掌柜得意的尾巴都快要翘起来了,戚长容心底狠狠一叹,却是毫不犹豫,不容置喙地重声道:“柳掌柜,我有话要与你说。”
闻言,柳掌柜再一次想岔了:“女婿且等一等,待我与众人再多说两句后,你我翁婿二人再行叙旧。”
“……”
见柳掌柜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戚长容难得不得体的翻了个白眼。
他们素未谋面,哪来的旧可叙?
这柳掌柜不愧是在生意场上浸染多年的老人物,自说自话的本领很有一套啊。
只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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