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受惊,却是有惊无险的罗木面色凝重的与蒋伯文分道而行。
一路上没有半分的交集,无论放在谁的眼中,都不会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然而,若是落到心中有数的人眼里,只会觉得他们心思深沉。
毕竟整个朝堂,谁不知道工部与蒋太师牵连甚深?
……
宫外。
三岔巷中的祭佛堂中。
罗木与蒋伯文暗中见面。
罗木跪坐在蒲团上,脸色难看的紧:“大人,看来您的计划,似乎已经行不通了。”
原本是想将他推出来顶罪的,可谁曾想到中途竟然会冒出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韩正庭。
这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们所有的计划,令所有的一切不得不重新再来。
听闻此话,蒋伯文也很是头疼,忍不住伸手扶住眉心,道:“确实不太好。”
若只有赵理一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有杨一殊……
他这两人都不会愿意看着他一家独大。
接下来,想必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想到这儿,蒋伯文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要是早知如此,他一定会制定更详细的计划,以免出现不可控的意外因素。
罗木道:“大人,咱们现在应当如何去做?”
蒋伯文闭了闭眼:“幸亏,事情做的很干净,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被灭了口,任由他们怎么查,都不会查到什么要紧的东西。”
但,谁也想不清楚,其中会不会有被遗漏的地方。
若是有,他又该如何应对?
罗木也听出了蒋伯文话语间的不确定之感,正准备再多问几句,就听见门外的巴托敲了敲门,轻声提醒道:“大人,有人朝此处来了。”
祭佛堂。
一处以敬佛为名的俗家清雅之地。
只可惜一般涉及此处的,都不会是什么清明的事。
听到巴托的提醒,蒋伯文悠然起身,把放在旁边的斗篷重新系在身上,迈步往外走去。
在离开之前,他道:“没有人能证明此事与我们有关,你若不想被查出来,就不要自乱阵脚,很快,咱们就都能达成所愿了,到那时,你我都会成为史书上无法磨灭的功臣。”
本来略有灰心的罗木受到激励,心底的低落感立即被挥之一空。
千年功臣,令他无比向往。
同时也因此,失了智。
蒋伯文前脚离开,为了避嫌,约莫过了一个时辰,罗木才跟着离开。
离开后,祭佛堂并未出现任何改变。
同时,得到消息后,戚孜环再也坐不住。
不顾蒋尤的阻拦,生生的进宫,拼尽所有胆量,重述了一遍当初的事。
听完以后,晋安皇沉默了许久。
殿中呈现诡异的寂静。
“你的意思事,此事很有可能与莲姬和蒋太师有关?”
晋安皇的声音很轻,轻到似乎不带任何情绪,令人无法琢磨此时此刻他的心底所想。
即便很不想承认,但戚孜环也不得不说,她怕及了这样的父皇。
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她是皇宫最为受宠的公主,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那根本不是受宠,只是父皇看在母妃的面上,不愿意追究她的胡作非为罢了。
戚氏皇族,能真真正正的在父皇眼中存在的,只有太子哥哥一人。
戚孜环跪伏在地上,手心冒出了汗珠却不敢抬头:“儿臣只是合理的怀疑罢了,毕竟母妃只是普通的后宫妃子,就算她有不该有的想法,但苦于在后宫中孤立无援,怎么也不该将手伸到那么远的地方……”
但,若是有蒋伯文的帮持,那就说不一定了。
戚孜环虽然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意思却已经很明显。
她依旧在怀疑莲姬。
不知为何,晋安皇忽而笑出了声来:“十二,你知不知道,无论你所言是真是假,你母妃都会因此而失宠,倘若你母妃真的于此事有关……”
笑声敛去,晋安皇声音微冷:“谋害一国储君,足以祸及你母妃三族,便是你也无法逃脱。”
“错就是错,对就是对。”就算怕的浑身发抖,戚孜环仍旧固执道:“若母妃真的做了大逆不道的事,作为她的女儿,儿臣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便是要她的命,她也认了。
毕竟要不是太子哥哥,她早就死了。
多活了十多年,再怎么着,她都赚了。
蓦然,晋安皇眼中的冷意稍微褪去。
不知为何,他突然说了句:
“如此看来,她当初并未白救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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