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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圭的姑姑,尉迟牡丹素来骄横惯了,顿时恼道,“怎么就不碍事了?爷们学学规矩那是要干正经事的,她一个嫁了人的小娘们,有什么好学的?倒不如跟嫂子多认几个字,也好把着这份家计,算回她朱家去才是正经!”
这样明目张胆的讽刺,把萧氏气得笑了,“小姑你这么说,我倒要请爹评评理了。秀儿再如何,也是姓尉迟的,倒是姑姑家的寿哥儿,是要改姓尉迟,还是姓杨?”
“别吵啦!”尉迟海恼道,“这有什么可争的?二媳妇你是得了诰命,就官升脾气涨么?一来就跟你小姑吵架,老子我还没死呢,便二郎在,也由不得人欺负她!”
这么多年,永远这是这样。
偏心大儿子,偏心小姑子。
萧氏气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却无计可施。
此时,却听少女清柔的声音,淡淡响起,“二夫人你如今得了皇上诰命,若还是象从前一般没脾气,那才是对皇家的亵渎。平民妇人对三品夫人不敬,该当何罪?”
周谦故作苦笑,“这个……若是理论起来,当入狱的。便是家里,也当治家主一个治家不严,尊卑不分的罪名。但这才入京城,小惩大戒,也就是了。”
许惜颜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茶,“那就拉到檐下,跪上两个时辰便罢。如今春寒料峭,拿个蒲团给她。”
欧阳牡丹顿时色变,急叫起来,“爹!”
欧阳海暴跳如雷,几乎都要冲到少女面前,“我看你们谁敢动我女儿!”
却被下人拦着,硬是过不来。
许惜颜捧着茶杯,再看他一眼,一双秋水眸子,清亮如水,“既如此,蒲团便不要了。”
“我看你们谁敢?”欧阳海叫得声嘶俱裂,眼珠子都红了。
但欧阳牡丹还是被人拖了出去,扑通被人踢了一脚,强跪在了廊下。
“你!”
欧阳海指着许惜颜,气得胡子都快飞起来。
许惜颜依旧淡淡,“老爷子你再这么指着我,本郡主就要治你一个以下犯下之罪,请你去檐下和令嫒一起跪着了。”
他是对这小姑娘有气,确有借机发作的意思。万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比他还横,提前下手,就来了这么一招敲山震虎。
“好好好,你是郡主,我惹不起你,我管教我尉迟家的儿女!”
尉迟海转过头来,抬起巴掌,就想去打尉迟秀。
却被朱宝来先把吓傻了的媳妇给拖了回去,挡在身后。
可意料中的巴掌,啪地落了下来,身上却一点不疼。
朱宝来再转身一看,就见是岳母,替他挨了这一巴掌。
没打着脸,就打着胳膊了。
萧氏又怒又气,哭嚎着,撒起泼来。
“爹你打我,打死我算了!
让我随我夫君到地底下去,好留下二郎挣的荣华富贵,全给大伯和小姑子留下,省得爹总看我们一家子不顺眼!
我苦命的二郎哟,才十五就给逼着顶替他哥,去当了兵。爹说大伯家就一个独子,他不能去,我们也就听了。可末了家里不但没人感激,还全当他抢了他哥的荣华富贵。留下我们这孤儿寡母的,上哪儿说理去?
你们看秀儿不顺眼,可你们怎不想想,当年秀儿他爹病重,是宝来卖了朱家祖传的田地,给他岳父治的病!
后来二郎当兵,家里一个大钱都不给。也是宝来卖了朱家祖传的房子,才给二郎买了盔甲兵器。否则,二郎早不知死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