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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夫人拉着萧氏的手,语重心长,“如今你家富贵了,自不愁吃穿。但要守住这富贵啊,得让孩子们读书。读书不一定是要考取功名,当然能考上更好。让他们读书,是让他们明白事理,记住之前遭的苦难,才知惜福。”
萧氏直听到心里去了,肃容道,“此事之前郡主,四爷都跟我家提过,我也一直搁心上呢。只我们家孩子吧,说出来不怕老太太和众位奶奶笑话,实在是野惯了,如今就算肯吃苦,怕也难学出来。且年纪都不算太小,日后到底要做什么,我心里也发着愁呢。”
她忽地想起一事,“之前府上大哥儿,提到什么太学,我正想向郡主请教呢,这是何处?”
太学,是由朝廷经办的,京城最高学府。
里面名师大儒云集,皇子也不时前来听课。但只有五品官员以上人家子弟,才有资格入学,还顶多两个。
以尉迟圭三品的官位,两个弟弟入学倒是够格了。
但问题,就算去了,能听得懂么?
萧氏一听,就摇头打了退堂鼓,“算了吧。我家小子,说实话,连字儿都没认全,哪好意思去那里丢脸?”
可许惜颜却有不同的见解,“府上公子若不是读书的料,难道就一辈子不见人?去太学院读书固然是要紧,但去交际同窗,更加要紧。”
尹二奶奶很是赞同,“哪里真能指望在那里读书?皆是要自家请先生的。那边大儒有时讲得太深,恐怕只有三爷去,才听得明白。咱家孩子去了,也只能说熏陶熏陶。回来依样画葫芦,讲给自家先生听,再给他们讲解一二罢了。”
许家如今两个太学名额,给了许松和许樵,是以她更清楚当中门道。
虽说许家如今并没有五品官,但有许观海这个学霸啊!
就算没有驸马加成,他是正经科举探花出身,太学院有时还要请他去讲课的,自然也有两个名额。
但许家两房仍是共有一个小家塾,请了一位纪姓的饱学先生,在家中授馆。辅导两个大的,也教授几个小的。
余下各房亲爹若有心力,也要盯着他们学业。
至于几个姑娘,虽也有跟着兄弟们一道读书,不过不强求。主要看各人,爱去不去。
以前,水平最高的是许桐。
但在前两年父亲放了外任之后,她也年纪渐长,便少去学堂,更多帮着母亲打理家务。
近来最用功的,却是许云槿。
许惜颜借她那两本书看完之后,一本还了,那个话本册子,被念念不忘的成安公主要走了。
许观海不给她写,她自找人重写去。
还书时,许惜颜又给妹妹挑了两本。
这回有一本史书,许云槿有些看不太懂,也不敢总去烦许惜颜,便时常跑去请教纪先生。
纪先生听说是许惜颜借的,倒有些兴趣。
横竖姑娘家读书,又不用求取功名,不必照着规矩来,纪先生便信马由缰,直抒胸臆,至于要怎么理解,端看个人。
弄得许云槿如今只觉好似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看人看事,想法都不同了。
这边尹二奶奶又告诉萧氏,其实太学里也分三六九等,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多了去了。只要事先跟夫子们说清楚,也不会故意难为他们,让人当众丢脸。
所以有机会,还是去的好。
萧氏正心动着,余大奶奶心直口快,“我们想去都没得去,你家既有这名额,何必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