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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成安公主,带人送来重新整治好的饭菜,还挺丰盛的。
“父亲先用饭吧,别急。”
确实,
饭得一口一口的吃,事得一件一件的做,慌什么?
许观海静下心来用饭。
成安公主出去看三个庶子。
帮不上忙,她还可以瞎指挥。
许惜颜瞧着几人身影,忽地眸光一亮,从窗户里说了一声,“辛苦你们,再糊几个小灯笼,要方便提字的那种。”
这个没问题,他们如今都是熟练工了,轻松就能搞定。
许惜颜转头又道,“父亲吃完了,便提几首诗,给大皇舅,还有敏惠姑祖母她们送去。”
为什么呀?
许观海不解。
女儿淡然道,“大雪节气逢大雪,父亲诗兴大发了。”
不,
我不是,我没有。
可许惜颜说,“父亲写了,大伯分我的银票,我就不要了,都给弟妹们攒着吧。”
风流倜傥的许大探花是那么爱财的人吗?
显然不是。
可他是个养了一群讨债鬼的苦逼老父亲。
于是,许观海屈服了。
“写就写!”
他又忿然瞪着窗外的三个讨债鬼,“你们也一人写一首,老六最小,写不出来,也要默一首跟大雪有关的。”
三兄弟面面相觑,老爹这是抽的什么疯?
就他们这个年纪,能写得出什么好诗?
成安公主笑眯眯道,“听你们姐姐的,写完了我送你们一样好东西。”
好吧,看在好东西的份上,三人一面冥思苦想,一面糊灯笼了。
不多时,许观海饭毕,几个儿子的灯笼也糊好了。
到底是许大探花,琢磨一会儿,就写了两首。
第三首他实在写不出来,想放弃时,许惜颜念了一首前朝古诗,让他写下。
“长安大雪天,鸟雀难相觅。其中豪贵家,捣椒泥四壁。到处爇红炉,周回下罗幂。暖手调金丝,蘸甲斟琼液。醉唱玉尘飞,困融香汁滴。岂知饥寒人,手脚生皴劈。”
许观海忽地觉得这个有点意思了,不正是在讽刺成安公主和三个蠢儿子么?
许惜颜又道,“父亲再配个画吧。就随意画几笔,三个弟弟在雪地里做灯笼即可。”
许观海不明白女儿要干什么,但还是画了。
只廖廖几笔,就勾勒出三个小人儿,在雪里做灯笼的场景。只是旁边,还添了个指手画脚的妇人。
那张牙舞爪的模样,跃然纸上。
成安公主看得又生气又喜欢,“你干嘛把我画上?还画得这么丑。去年那张拜寿图呢?至今也没见你拿出来,别是没画吧?”
早画好了。
但许观海就是不想给她看,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许惜颜垂眸掩唇。
这画儿才画好,就给去帮忙调色的绛紫“偷”了出来,给她看过了。
画得极好,栩栩如生。
尤其把成安公主,画得极美。
不过此时,怕揭穿了许大探花会炸毛,许惜颜也不多说。
命人将头两只灯笼,分别给大皇子,敏惠长公主送去,这第三只她递给了成安公主。
“母亲明儿不是要进宫请安么?把灯笼也提去给皇上瞧瞧。”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