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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帝心中一动。
对啊,要是这种大灯真能做成,带着人飞高,倒是一件利器。
“传旨,此事叫公主府务必保密。若是做成,即刻来报。如需费用,可从内库支出。切记,不要声张。”
海公公领命。
皇上心里满意许惜颜的谨慎和恭敬,想想便问,“升平今年好似十五了吧?”
“可不是么?皇上好记性。”
“你去内库再挑几枝簪子首饰,赏她做及笄礼吧。”
海公公去了。
皇上难免又想到他的虎威大将军。
这小子平定贼寇,快要回来了。
到时他要求娶,要不要把许惜颜嫁给他?
皇上忽地有些舍不得了。
毕竟仗都打完了,虎威大将军还有何用?
留着这个姿容绝色的外孙女,万一还能结更合适的亲呢?
入夜。
大齐遥远的北疆,鹅儿堡。
入职已有一年柏昭校尉,依旧适应不了北方干燥的气候。好好在那儿写着家书,鼻血就滴答下来。正捏着鼻子,想叫家仆拿布来塞。
不妨门帘一挑,寒风袭进,一个高大身影罩上身后。
他心中一惊,才待叫唤,就被人捏着后颈脖,强拎到水盆边。一块冰冷的帕子,已经粗鲁的贴上他的后脖颈。
“冷哪!”
“冷也忍着!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这么怕冷。屋里火盆生这么旺,活该流血流死你。”
“你你你,你这又干嘛?”
“别动!”
可怜的柏校尉张牙舞爪,却全无反抗之力。
只好任凭来人,掐着他的两手中指根部,形成一个怪异的姿势。
唉,百无一用是书生。
他都跟着士兵操练一年了,可比起自幼在西北朔风中长大的某位参军,还是弱鸡一个。
这么能打的家伙,凭什么当文职?
想想自己这么弱鸡,居然也好意思当武将,还是人家上司。柏昭这话只敢在心里打个转,又咽了回去。
别看这人一张脸长得还算斯文,脱了衣裳全是腱子肉。
柏昭曾经偷偷比过,毫不夸张,人家胳膊都有他小腿粗了。
天生的骨骼强壮,跟他这种在南方温润书香门第里,娇养大的公子哥儿,完全是两个物种。
倒是那位虎威大将军,可能跟他有得一拼。
“老实些!摸什么摸?”
察觉不小心勾着人家手腕的动作,似乎暧昧了些。柏昭连忙收回手指头,嘟囔着回嘴,“谁摸你了?当你多稀罕么?”
郭怀笑了起来,明晃晃犹如北地阳光,炽热明朗。
看已经将血止住,才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