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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云梨冷笑,“你真当我不知?我和姨娘给的那些银钱,你们家一共置办了多少田地,真要我报个数出来听听?说什么土里刨食,你瞧你这双手,干过一天农活,洗过一天衣裳么?多打的粮食瓜菜,你男人还拖到京城来卖了对吧?如今怕是在外头收钱呢。只等你在这儿讨了好处,再装一车子家去!”
章大嫂说不出话来了。
因为许云梨说的全是实情。
获罪回京这几年,章家从她们母女手上,重点是章姨娘手上零零碎碎敲来的银子,还很不少。
又仗着许家的势,在京郊置了不少田地,说不上大富大贵,但还算过得殷实。
要不是章老爷贼心不死,还想钻营个官儿出来,章家日子还能更好些。
只不过人心都是无底洞。
自家虽好过了,但瞧着许家大富大贵,永远觉得自己穷,永远这么理直气壮来打抽丰。
章大嫂半晌还是抱怨道,“您如今也是国公府的小姐了,怎么还跟我们计较这个?”
“我就皇帝家的公主,也没这般当冤大头的。换你你乐意?”
“哟,真要有这好事,赶紧换,我可太乐意了!”
“你!”
……
眼看二人又要吵,章姨娘连忙劝和,“算了算了,都一家人,好容易见个面,何必呢?呐个,方才嫂子不是说,有端王的消息么?”
章大嫂倒拿起乔来,不肯说了。
许云梨冷笑,“既然无话可说,还不送客?”
横竖不是她求人,还怕她不成?
章大嫂无法,只得嘟囔着说了,“今儿上京,走得早些,瞧见端王爷,似往乡下来了。”
什么?
许云梨不信。
大过年的,宫中宴会祭祀少不了。就算今儿没大事,但萧越能闲得跑到乡下去?
“是真的!”章大嫂一着急,就说漏嘴了,“那边庄子管事还打发人来村里买过年的东西,家里酿了过了的两大坛子甜米酒,还有你大表姐送来的年糕,都卖……总之,都给出去了。”
章大姑娘自嫁人后,虽不与娘家来往,但怕乡人嚼舌根,每逢年节还是送一回年礼,章家也都收了。
听说章家还有余粮酿酒,还卖了个好价钱,章姨娘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了。
原来许云梨说的竟是真的,娘家不是拿不出东西,而是一毛不拔!
好在许云梨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
“甜米酒,年糕?”
章家原是南方人,素喜甜酒年糕,但北方人要这个,就太奇怪了。
章大嫂道,“老爷也说,怕是端王南方母家来人了吧?”
这倒说得过去了。
可端王母家,不是都死绝了么?怎么还会有人来?
既来了,为何不接到京城端王府,却又安置在京郊?
若是不要紧的人,又何须萧越亲自来见,还在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