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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希再看着许惜颜,目露异彩。
果然,家里老祖宗没看错人。
这位升平郡主,很是值得结交。
他来宁州府学任职也有好几年了,几时入过马彻的眼?倒不是从前的知府乐斯不给介绍,实在是无甚交集,一个武将如何与他一个文官亲近?
但今日只要他们并肩出去一回,这份交情就实打实的落下了。
虞希拱了拱手,既是领命,也是致谢,整一整衣袍,大步出去了。
这也是他谋到宁州府学之后,第一件露脸的差事,无论如何得办得漂亮。
萧长魁有些担心过来低语,“那门外好似还站着几个拆迁的百姓,语出不善。郡主,要不我……”
许惜颜温声道,“大舅舅别急,此时侯爷应当有过处理,你去看着就是。”
萧讷到底年纪大了,虽有万丈雄心,奈何身体经不得劳累,于是便把长子萧长魁从老家叫了来,帮着监督修造书馆之事。
比起萧讷的精明强干,言语犀利,萧长魁才当真称得上口舌木讷。
但不擅言词,并不表示人家傻。办事是很老到周全的,人也本份。从不仗着亲戚情分,就在尉迟圭和许惜颜面前摆舅舅的谱。是以许惜颜对他这样的老实人,也格外有耐心。
为防萧长魁不安心,还示意阿织跟着一起出去。
却见虞希笑如春风,已经将情绪激动的大夫们安抚了下来。
“……怎么会是砸你们饭碗呢?郡主这用意,竟是想给你们的饭碗鎏个金呢。”
“今日原是为从甘州,还有咱们宁州的军医们办的一个小讲课,却是我多事,通知了府学里的读书人,一起来凑个热闹罢了。”
“学的也无非是些骨折风寒,一些常用的急救术而已。要说得高深了,谁听得懂?肯定比不得你们这些老大夫。”
“郡主办这个医馆纯是一片好心来着。往后要是各位愿意,一样可以带着各家子弟前来交流啊,不也能促进彼此医术么?”
哦哦!
那些大夫们听得这才安心,又有些惭愧起来,“也是我们没仔细打听,听着风就是雨了。”
“错怪你们了,不好意思啊。”
萧长魁才松口气,谁知阿织忽地插言,“不过郡主也说了,边关缺大夫缺得厉害,往后宁州书馆入学的子弟中,若有天分出众,又感兴趣者,也会加以培训,行医济世。”
什么?
这下子,那些大夫们又急了眼。
多一个同行,不是多一个人抢饭碗么?这可绝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