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程家大少(1 / 1)

桑栀也觉得不管父子有多大的矛盾,人死了总是要回来的,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程家大公子程子华,竟然真的没回来。老子去世了,身为长子的程子光竟然没有回来,程家的人还真是一个个让人猜不透啊。程光丧事结束后,程夫人就离开家了,听说是去尼姑庵里修行去了,为程家消除业障。以前兴盛的程家,如今只剩下了程子绪,他哪里会做什么生意啊,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呢。据桑栀所知道的,俞家就假装去帮他出谋划策,实则是为了吞并他的铺子。要说俞老头也真不是东西,程家虽然对桑栀做了很多事,可是桑栀也都还了回去,如今两不相欠,何况跟她有过节的人也都死了,这事儿也就算结束了。所以在所有人都以为桑栀也会趁乱对程家动手的时候,毕竟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可是她却隔岸观火,什么都没有做。不只是没有对程家下手,桑栀还让信得过的钱家人去提醒程子绪,可惜程子绪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好心当成驴肝肺,以为钱家是自己的敌人,把钱小抠给赶出去了。钱小抠白白的挨了一顿骂,还去桑栀跟前抱怨了一通,“姑娘,这差事儿我是干不了,反正我没那个能耐,您爱找谁就找谁吧,我……我是不去了,好心没好报,居然还骂我,我这么大年纪了,都是他叔叔辈的,这个混账东西,程家,也就大少爷像那么回事,唉……”自打程家大少没有回来奔丧一事后,桑栀越发的常听见这个名字。弄的她也对这位才貌双全,呼声很高的程家大少感兴趣起来了。“钱老板,您跟我说说程家大少的事儿呗。”钱老板喝着桑栀亲自泡的茶,气儿也消了大半,在说程子华之前,又数落了一遍程子绪。“要是程家大少在的话,绝对不会像那个蠢东西一样不知道好歹的,那俞老头就是个蚂蟥,吸血的,他们程家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架不住他们吸啊,我看啊,程子绪连剩下的这点儿家业也守不住了。”俞老头做的的确过分了些,不过也不能怪别人,程子绪如今有病乱投医,把俞老头当成了救命稻草,对那祖孙俩的话,言听计从,其中做了些什么手脚,桑栀猜也能猜的到。“我很好奇,如果是程家大少在的话,面对如今程家的困局,他会如何呢?”钱老板摇了摇头,“那我可不知道了,都说程家大少有将帅之才,心思缜密,十几岁的时候就帮着程光在生意场上屡出奇招。”“比如呢?”“不如嘛……”钱小抠仔细的回想着,毕竟也是很多年的事儿了,“就说这件事儿吧,其实具体事情如何,没人能够知道,不过之前程光有一笔买卖谈不下来,其实是一家铺子,程家想买,可是人家不愿意卖,就算程光是商会会长,也不能强买强卖吧,当时的程大少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他便自告奋勇的去找那家谈了。”钱小抠说起当年的事儿来,也是唏嘘不已,“结果就奇了怪了,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竟然比他那个身经百战的老爹还厉害,这事儿居然成了,别看程光输给你,可是之前的程光也是很厉害的,嗯,青出于来而胜于蓝,程家大少如果……”钱小抠看了看桑栀,欲言又止。桑栀笑了着接过他的话茬,“如果他在的话,商会会长之位未必会落在我的头上。”“姑娘,这话您别不爱听,可是这的确有可能,不说一定一的落在他的头上吧,至少能跟您打个平手,谁输谁赢还真的不好说。”“听你们说的,我越来越对这位程大少好奇起来了。”“好奇有啥用,唉,他亲爹老子死了,都不回来,唉,这种人啊……姑娘还是不用见了,如今看来,程家也就那个三少爷最是良善,活的也最通透,可惜好人不长命……”“咳咳!”云翎提醒着钱小抠,不要乱说话。钱小抠当即就明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明天就是除夕夜了,明日要贴的春联,我得亲自写。”是啊,明天就是除夕了,此刻外面已经有人家忍不住放起了鞭炮。“钱老板慢走。”“姑娘,外面冷,您就不用送了,程家也就那样了,昔日他们对您诸多算计,您也不必为他们劳神费心。”桑栀点了点头,看在程子良的份上,她已经提醒过了,程子绪不听,那也怪不得自己了。除夕当天,桑栀准备了很多的红包,最大的一个当然是给云翎的了,云翎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姑娘……姑娘……您给的也太多了。”桑栀笑了笑,“你既要守护我的安全,又帮我照顾着望京楼,这些是你该得的。”然后桑栀又把那些平时基本不现身,就连她都没怎么见过的暗卫们都叫出来了,没人派了个大红包。除夕了,她本来想回乡下看看两个姐姐的,二姐已经有了身孕,这是大好事啊,可惜年前的事情太多,她一直没办法回去。桑栀望着自己亲手做的那一桌子菜,想的有些出神。眼前突然多出了一双手,那意思是跟桑栀要红包,桑栀摸了摸桌子上原本放着红包的位置,空了?她是按着人头包的啊,难道是少算了一个?“你等着,我再去给你包。”“哪有这个道理,都把我的大红包给忘了!”如此熟悉的声音,桑栀转头,对上的是一双灿烂的星眸,“你……你不陪着老祖宗守岁吗?怎么来了?”江行止笑着坐下来,“我听说这里有一个人想要贪心的想要吃一大桌子的菜,而且,她还给所有人都准备了大红包,我……自然就来了啊。”桑栀看着他笑了,“我比你小,难道不该是你给我准备红包吗?”说着,桑栀摊开手,“我的呢?”江行止装模作样的从怀里摸了摸,然后攥着拳头放在桑栀的手里,“给。”桑栀以为什么都没有呢,然而……去多了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