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苍白的不像话,整个人软软地倒在地上,脑子里面传来的剧痛就像被人念了紧箍咒似得,好似什么东西在狠狠地敲打着他的脑袋,让他痛不欲生。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呻吟一声!“魏越泽,魏越泽你怎么样了?”岳柠歌蹲下身来,将魏越泽扶起来,然而后者已经没有了知觉。岳柠歌抹了一把眼泪:“萧覆,萧覆快去叫大夫呀!”萧覆拧着眉,要让他去为别人叫大夫,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正在萧覆挣扎要不要放下身段去叫大夫的时候,在岳柠歌怀里的魏越泽忽然睁开了眼睛。岳柠歌喜极而泣,她指尖轻轻地抚上那张令她朝思暮想的脸,又破涕而笑:“你醒了,你没事了,太好了!”她这笑了又哭,哭了又笑的表情让魏越泽的看的入了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给抹去,眼球里面布满了血丝:“柠歌……”只是那两个字就像用尽了他毕生的气力一样,下一刻他脑袋一歪,又不省人事了。岳柠歌犹如被雷劈了一样,足足愣了十秒,而后眼泪又是忍不住地往下流:“大夫呢!萧覆,大夫!”好在他们才下船没有多久,船上的人听到这边有人直呼王爷名讳,登时察觉异样,过来瞧了一瞧,正好就看到这一幕。在下人们的帮手之下,魏越泽被抬上了船,赵熙也只能跟在萧覆的身后上船,其实他的内心是很不愿意的。萧覆走在前面,忽然脚步一滞,幸好赵熙没有走神,否则就得撞上去。“娰尊没有告诉过你,见到我们要避开走吗?”萧覆的声音阴沉之际,让赵熙忍不住背脊生寒,不等赵熙说什么,萧覆又道:“你现在最后好好地想想,这后面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要魏越泽一辈子都想不起岳柠歌,懂吗?”赵熙心里莫名地发怵,但还是挺起了胸膛:“七爷吩咐本公子要做的事,本公子自然会做好,可是阁下又凭什么来命令本公子?”他虽然武力不济,但好歹也是长平的土霸王,哪里能够就这样乖乖地臣服?此前照顾娰尊,那是因为岳柠歌,后来娰尊和岳柠歌反目,他又是为了张念慈,他总归是多情的。萧覆嘴角泛起冷笑:“无妨,你就好好地听你家七爷的话,他朝下到黄泉地狱,也记得好好听他说。”“你!”赵熙被萧覆的两三句话气的浑身都在抖,本来他现在做的事就是掉脑袋的,若是被这四国知道,肯定是千军万马来追杀他,再者,长平赵家只怕也免不得受祸端,所以他才听从娰尊吩咐,避开所有人早早地和魏越泽来巴蜀皇朝,为的就是保全家族平安。萧覆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那不咸不淡的冰冷语言说话又转过身,上了船。下人已经去请大夫了,他走到岳柠歌的房间,然后看着岳柠歌一直抓着魏越泽的手,心里就很是不舒服。萧覆莫名的烦躁,忍不住咬紧了牙。他只是想要她成为襄王妃,想要她的血统以及武力,其他的他眼不见为净!这个房间里面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他,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留给他,这让他十分挫败。试问,他堂堂大周皇朝襄王,走到哪儿不是坐拥三千,众星拱月,怎么偏偏到了她这儿就全都变了!她脸上还带着伤,肿的晶莹剔透,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乖乖上药。在意识到自己有这个想法的时候,萧覆整个人感觉很不好,她他闷闷地转过身,然后径自走向岳锦绣的房间。彼时,岳锦绣正在盘算着该如何收拾岳柠歌,是要将她从船上推下来,还是买些毒药直截了当地要了她的性命,奈何晕船晕到脑袋都不清楚,就那么躺在床上。忽然推门声让她回过神来,一见萧覆气势汹汹的模样,她的内心忍不住咆哮。岳锦绣并没有起床,休息的时候哪里穿的整齐,里衣的领口未开,露出浅蓝色的肚兜。她正要起身,丫鬟去扶,领口又开了不少。“出去!”萧覆冷冷吩咐道。岳锦绣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心都凉了半截,她还在晕船呀!萧覆精力过剩,当丫鬟出去刚刚将门关上,萧覆便坐到了岳锦绣的床沿边儿上,他修长的手指将岳锦绣的里衣给挑开,眸光冷厉,看的岳锦绣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手指所到之处,那一层皮肤之上都起了鸡皮疙瘩。岳锦绣轻轻地咽了口唾沫:“王爷……唔……”她的话音刚刚出口,唇就被堵上了,那吻就像暴风雨一样,肆意妄为地侵占。唇缓缓地往下走,脖子、酥胸,所到之处,莫不是激起岳锦绣的一阵阵的呻吟。她的声音十分诱人,就像罂粟一样让人迫不及待。只是……萧覆却在关键时候,戛然而止!岳锦绣气喘吁吁地看着身上的萧覆,用手捧着萧覆的脸:“王爷,怎么了?妾身,想要。”她眼中波光流转,脸颊都带着红晕,她知道除了这具身体,其他的是留不住萧覆的。只要在萧覆身边,就有法子整死岳柠歌!萧覆忽然从她身上爬起来,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裳:“你好好休息。”他那声不咸不淡的叮嘱让岳锦绣当场石化,她定定地看着萧覆走出房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丫鬟赶紧走进来,本来是要伺候岳锦绣沐浴的,哪知看到岳锦绣发愣一般地躺在床上,胸前一片春光无限,立刻上来为她拉了拉被子:“夫人,当心着凉。”她看到岳锦绣胸前的一片吻痕,忍不住高兴起来:“夫人好福气,王爷如此宠幸夫人,他朝夫人若诞下灵麟儿,便能平步青云。”岳锦绣卷缩在被子里面,只觉得一片凉寒。萧覆衣冠楚楚的模样和她衣不蔽体的样子重叠在一起,她只感觉到下贱二字。在萧覆的眼里,她算什么?或者说,她从来都不算什么。萧覆走出充满情欲的房间,来到甲班上,河风拂面,让他终于是清醒过来。他方才在做什么?女人的肉体素来都是他喜欢的,当初岳鹤鸣要寻求他的帮忙,可不就是用了男人最喜欢的三样来作为交换吗?至于岳鹤鸣说的权,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唯有岳锦绣的色和藏宝图的钱,他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东西。可是方才,岳锦绣就那么躺在他身下,然而他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兴致。本来都还好好的,只是脑子里蓦地闪出那双幽怨的眼睛,他就无法再继续下去,总觉得好似心里充满了愧疚感似得。萧覆的心里很不舒服,闷得慌。船还没有起航,大夫还在为魏越泽诊断,他听的船舱里面的叽叽喳喳声音就觉得更是烦闷,心里的那股挫败感莫名地生出来,萧覆看着滚滚府河水,忽然脑袋一发热,便抬脚跳了下去。“不好了!王爷落水了!”“王爷落水了!救人!救人!”“快来人呀!”此起彼伏的声音陆陆续续地传开来,卷缩在被窝里面的岳锦绣莫名地一愣,一把抓住丫鬟的手:“外面吵吵嚷嚷的是出了什么事吗?”丫鬟闻声,仔细地束起耳朵听了听,脸上变得很难看:“好像,好像是王爷落水了!”岳锦绣裹了裹衣裳,然后赤着脚就跑了出去,那冰冷的触感从脚底蔓延到头顶,让她的脑子清醒了不少。她路过岳柠歌房间的时候,却是撇到大夫和那床榻之上的男人,那不是……魏阀的将军,魏越泽吗?!她顾不得再找岳柠歌的麻烦,快步走到甲班上去,好在船上人多,萧覆很快就被救起来。萧覆被人抬回了房间,下人赶紧来到岳柠歌的房间:“姑娘,大夫可为这位公子诊断好了,王爷那边……”“慌什么!”岳柠歌不耐烦地打断下人的声音,“没瞧见大夫正在诊断么?萧覆怎么了?”她问出口之后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带着下人走到门口,声音也压得低低的,生怕吵着房间里面的大夫:“他怎么了?”“王爷不小心落水了。”“一个大男人落水了又怎么样,他,他不会水?”岳柠歌很快反应过来。如果会水,这些下人如此紧张做什么?下人道:“王爷千金之躯,怎么会水呢?”岳柠歌叹了口气,养尊处优就这点不好:“你带我去瞧瞧。”顿了顿,他她又吩咐赵熙:“你替我看着魏越泽,大夫一会儿有什么要吩咐的,你替我记下,别在其中搞什么幺蛾子,否则我要你的命。”她这不是单纯地放下狠话就是,转头她又对伺候在床前的丫鬟道:“你也替我记着大夫所说的话,给我好好地看着他。”赵熙很受伤地看着岳柠歌,怎么才段段短短时日之内,他在她的眼中就成了不足以信任的吗?下人领着岳柠歌来到萧覆的房间,岳锦绣正手足无措地来回踱步,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岳柠歌:“你来做什么!”岳柠歌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萧覆的床前,先是用手摸了摸他的鼻息,然后又摸了摸他的心跳,最后将他的手给拉出来,然后似模似样地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