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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脸色白了白,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金指套微微陷入掌心,轻声道:
“可是,现下快要到边关多事之秋,若是让父亲此时回来,万一外敌生事,误了大事,岂不是因小失大?妾身恳请陛下三思。”
赤宣帝不以为意的摆摆手,笑着道:
“难为你一个妇道人家还要操心边关之事了,你顾虑的不错,这的确是个必须解决的问题,因此,朕已经让人传令,让你父亲手下的副将潘岳与方域共同接替北疆事务,暂时代替你父亲管理北疆,另外,为了填补他二人的空缺,朕还派了韩家父子过去,定然不会让北疆生乱的。”
皇后咬了咬唇,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赤宣帝语调微冷道:
“怎么,莫非皇后对朕的决策有意见?”
皇后连忙摇头,语带钦佩道:
“陛下安排的极为周到,是妾身多虑了。”
见事情已然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又识趣的道:
“那参汤是妾身亲手熬的,陛下记得趁热喝,妾身就不打扰陛下了。”
赤宣帝点了点头,便提笔继续批阅奏章了。
皇后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关上御书房的门,周身的气息立时冷了下来。
不过,她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就算她没有成功劝动圣上让她的父亲留在北疆,那两个被提拔上来的副将也未必会在她父亲守制时立下什么功劳,到时候,说不定圣上还是要将北疆交还给她的父亲。
皇后微微松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宫殿。
皇后知道这件事的利害,她的父亲詹克庄自然更知道。
不过,老夫人去世是事实,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人有旦夕祸福,詹克庄也没怀疑什么,当即便简单收拾了行囊,带着两个儿子快马加鞭的往雉京赶。
约莫一个月之后,三个人顺利抵达雉京。
只是,还未等走进自家的大门,三人便被在詹家附近埋伏已久的人给抓了起来。
赤宣帝知道詹克庄身为大将军,武功铁定不弱,因此,派来捉拿他的全是高手,没几个回合,便将三人利落拿下,关入大牢。
与此同时,宫中有人放出消息,说有人指证镇北大将军在北疆,纵容他的两个儿子——詹驰北与詹际飞胡作非为,以至于底下的那些将士们欺压百姓也听之任之,甚至动用自身关系将恶行强行抹去,导致百姓们苦不堪言,却又无处可诉。
几名证人也紧跟着站出来讲述自己所遭遇的不幸,矛头直指詹家三父子。
这个消息一出,满京哗然。
毕竟詹克庄可是皇后的亲爹,一旦他出事,皇后的势力势必会式微,继而站在大皇子那边的人,也全部会受到牵连。
这可绝非小事,甚至影响着未来储君的人选。
皇后得知这个消息后直接便晕了过去,待到醒来时,立即去了赤宣帝所在的宫殿大门前脱簪请罪。
裴府,后院中。
往香炉中放了个合欢皮的香饼子,将炭盆拨旺了些,寒蝉才回到床边,帮裴枭然掖了掖被子。
裴枭然却没多少睡意,晚饭时从潘嬷嬷的嘴里听到了不少外头的消息,她正慢慢消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