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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半面遮纱,露出的上半张脸可以清晰的看到道道蜿蜒而出的疤痕。
但那疤痕再深,却仍无损于她眉眼的秀气,加之此时眼神凌厉,让那眉那眼,显得更加秀色逼人。
竟一时将那疤痕全都忽略了去。
旁边传来青槐遗憾的叹气声,道:
“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姑娘,却变成这副样子,真是可惜啊……”
这一次,朱庭芝却并没有点头认同青槐的话。
变成这副样子可惜吗?
也许吧,但朱庭芝却能看到,这位姑娘,已经有了比容貌更加可贵与耀眼的东西。
那便是,容貌被毁、声音破碎之后,依然勇敢的活在这世上、并站在众目睽睽之中的傲气与无畏。
傅文淑朝着寒蝉的方向唾了一口,想撂几句狠话,却不料一张嘴,一阵剧痛便直冲头顶。
她只得又将嘴巴闭上,狠狠地瞪了寒蝉与裴枭然一眼后,才在丫头们的搀扶下,上了威远侯家的马车。
裴润之等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寒蝉出手,不由都有些惊讶。
裴润之赞道:
“寒蝉姑娘的身手不错啊。”
听裴枭然叫傅文仪‘寒蝉’,他们猜应该是傅文仪不想让别人认出她的身份,便也跟着这样叫了。
寒蝉收起周身冷意,谦虚一笑,道:
“与枭然比,其实还差得远。”
“但比普通女子可要强上许多。”裴雨轩笑着接话道。
吴氏也颇为高兴,道:
“如此,我以后便不必再担心你受欺负了,记住,对付欺负你的人,一定切莫心软。”
寒蝉重重的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柔弱可欺的贵小姐了。
一旁的裴醒山却是皱了皱眉。
不过想到他们裴家与威远侯家的梁子原本就结定了,也就闭嘴不再言语。
一行人上了马车,在朝阳中朝着裴府行去。
而就在前一天,张泽清还在带着小柔满村找自己的家在哪。
过年之前,裴枭然便特特将两人叫了过去,给了他们一笔银子,并给了他们一些空闲日子,让他们回家去和家人一起过年。
可张泽清却觉得这笔银子受之有愧,一直在裴雨轩的院子里留下干活,直到年三十的当天,才带着小柔赶回村子。
可是回到村子以后,来到自己的家所在的地方,就见原本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的茅草屋,不知何时竟变成了一座漂亮的砖瓦房。
砖瓦房涂了红漆的大门紧闭,张泽清以为他的家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搬走了,便开始在村子里四处打听起来。
村里人许久不见他,差点认不出来,听他打听自己家人去了哪,有的以为他的家人真的搬走了,摇头说不知道。
离得近的人则听的莫名其妙,张家人一直在那里住着啊,啥时候搬走了?
待听到张泽清说那里已经被一户新的人家买下并盖了新房时,那些街坊们才明白过来,顿时忍不住齐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