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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把握的人是她,底下的兵士们却对贪狼帮一无所知,因此,裴枭然才想着借由几次小仗,让兵士们熟悉熟悉贪狼帮的作战风格、战术以及他们的战斗力如何。
当然,就算是小仗,也会有伤亡,近些日子裴枭然最常去的地方,便是伤兵营了。
“大夫,求求你,救救他吧,求求你了!”
刚踏进伤兵营,就听到有人在不断的哀求着,裴枭然微微皱眉,闻声走了过去。
就见一个年轻的士兵正跪在地上,拉着一位军医的袖子正仰脸恳求着,他的旁边还站了两个士兵,也是一脸期盼。
军医叹了口气,有些不忍却还是直言不讳道:
“我已经帮他治过几次了,只是伤口仍不肯痊愈,我也没有办法了,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打仗受伤时最怕什么?
不怕断手断脚,就怕伤口怎么也不肯好,反而化脓、腐烂,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坏死,直至痛苦的死去。
所以一旦有受伤严重的,都会用烙铁烙伤口的办法来治疗。
这样的办法虽然痛苦至极,但起码会大大减少伤口化脓腐烂的可能性。
看来这位伤者应该伤得不重,所以才没有用这种办法,只是没想到,伤口小也能化脓吧……
一听到军医的这话,那几名年轻士兵的神色一下子垮了下来。
正当几人心灰意冷时,却听一道清脆的声音道:
“带我去看看。”
几人愣了一愣,循声望去,见是他们的小主将,连忙行礼。
裴枭然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多礼,又重复道:
“带我去看看那伤者。”
军医行过礼后便告辞去救治其他伤者了,反正他说的都是实话,就算裴枭然亲自去看也不必担心什么。
余下的几人面面相觑,虽然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但还是为裴枭然如此体恤下属感到一阵心暖,连忙起身道:
“将军请。”
伤兵营里永远都是哀嚎不断,血腥弥漫。
裴枭然几乎每日都来探看,这里的兵士们也都跟她熟识了,见到她纷纷打招呼。
裴枭然微微颔首,很快跟着三人来到那名伤者身旁。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协。
而为他跪下向军医恳求的则是心眼儿最实诚的王实之,他身旁的两个,则是王弗和梁衡。
张协面色潮红,正发着高烧,梁衡拿掉他额上已经被烫暖的湿帕子,又去拧了一条来覆上。
裴枭然仔细查看了张协小腿上的伤口,发现伤得的确不重,只是伤口上却生了疽,正不断的往外流着脓水,伤口周围也有腐化的迹象,味道十分难闻。
观察过后,裴枭然微微松了口气,问题还不算到最严重的地步。
她上辈子也见过不少这样的伤者,甚至研究出了一种自己的治疗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