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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蚕听到声音,这才动作缓慢的转头看向裴枭然。
随后,对着裴枭然虚弱而柔和的一笑,笑容一如初见般,惊艳的令人无法移开眼去,气若游丝道:
“无事,养一段日子,也就好了,不必担心我。”
裴枭然看看床上奇迹般生还的秦观,又看看好似被人一下子抽走了三魂七魄的桑蚕,不由咬牙问道:
“桑蚕姐姐,秦大人……你是怎么治好的?
你该不会……拿自己身上的东西,去治他了吧?”
她的桑蚕姐姐一向精通奇门异术,裴枭然便不难猜出对方干了什么。
可越是明白,心情就越是复杂。
桑蚕对她比秦观对她自是重要的多。
但秦观也算是她的朋友,且并未做过任何对她不利的事。
说到底,也是一条命。
裴枭然原本想要斥责桑蚕这样做不对。
可是转念又一想,虽是以命换命,可同样都是命,又何分对错呢?
但到底觉得,此事不妥之极,语气便不由自主的重了一些。
桑蚕却是浑不在意,只轻声道:
“什么拿不拿的,不过是试了一个古方是否奏效而已。
待秦大人醒来,可万莫要将此事告知于他。
至于我……
我既是自愿去试,自是自愿承担这后果,与他人,毫无干系。”
好家伙,救了人还不肯承认,真是……
蠢到家了!
裴枭然很想问一句,若是因此而丢了性命,你还会这么说、这么想吗?
但见桑蚕一副心甘情愿的模样,答案已然昭然若揭,她也就只能闭嘴不言了。
百里烈鸢的人很快代替了皇宫内外的守卫。
待到第二日上朝之时,便是大殷朝代更替、百里烈鸢登基上位之时。
幸而百里烈鸢腿上的伤并不很重,涂了伤药,仔细包扎一番之后。
除了走路稍稍慢一些之外,也就看不出其他异样了。
而终于亲自手刃了逼死母亲的仇敌的百里烈鸢,也总算是在天亮之前,睡了一个久违的好觉。
“桑蚕姐姐,你为什么要用帕子包着头发啊?”
裴枭然与桑蚕被百里烈鸢安排进了一处干净的宫殿休憩。
外头天色已经大亮,大雨也已经停了,只是天空还稍稍有些阴沉。
桑蚕睡了一觉醒来之后,裴枭然端来温水帮她擦脸洗手。
本想再帮她梳理一下头发,却被对方给坚定又委婉的拒绝了。
不解之下,才有了裴枭然如此一问。
桑蚕的脸色较之休息之前好了许多,只是,仍未见任何血色。
闻言,便有些不自然的低声答道:
“我……我身体虚,怕受了风寒,这才将头上包了帕子。
在我痊愈之前,这帕子,自是不能摘下的。”
裴枭然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这才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裴枭然道:
“那我去做些东西给你吃。”
桑蚕点点头,又抬手轻拉住裴枭然的裙角,追问道:
“枭然,咱们……什么时候能走?
这里……到底不是朱雀,我住着,很有些不习惯。”
“这……”
这裴枭然倒是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