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就道:“哪里还有多余的?我要邮寄一个给大哥,二哥三弟四弟五弟每人一个,再送一个给外祖母和外公。这样,就刚好用完了!”
二哥三弟,都是花儿一母同胞的哥哥,至于四弟和五弟,则是玥儿一母同胞的哥哥。
花儿的话,让二夫人有点恼火。
这枕头,居然还要送去慕容家?
二夫人的娘家,是西凉国十大世家之一,慕容世家。
生气归生气,她却不好呵斥女儿。不然的话,丈夫怕是要跟她离心了。而且,菊、花枕头不送去慕容家的话,丈夫有了换着用的枕头,岂不是要天天用菊、花枕头?这样的话,她就没有理由和机会将那枕头处理掉,换上别的枕头了。如此一来,她自己每天都会很闹心。
紫苏在她的心里,突然就变得不是那么的可爱了!甚至,她还开始对紫苏有了厌恶的情绪和心理,觉得紫苏是扫把星和克星,紫苏送来的菊、花枕头,宛如一根刺一般,扎在她的心里。
看着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欢天喜地的用上了菊、花枕头,她的心里别扭得要命,说不出的懊恼和烦心。
照这个情形下去,莫非她最宝贝的儿子,当真要娶一个丧父长女为妻?日后,叫她如何在贵妇圈子里混?那样的儿媳妇,叫她如何带得出去,如何跟人介绍?
她的心里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终于一病不起。
太医说,她这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表示自己没有办法,看不好她的病。
江世昌这下傻眼了:“什么,竟然是心病?”
太医:“是的,看她的脉象,不像身体有病,而是心里有病。请恕老夫无能,不是看心病的行家,或许民间有这样的高手。不过,要我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什么样的大夫,都没有她自己想通更好!她只要一想通了,病自然就会好起来!”
送走太医,江世昌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你有什么心病,倒是来说说看?一,我没有纳妾,二也没有跟别的女人拉拉扯扯,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作为一个女人,最大的担忧,不就是自己的丈夫纳小妾养外室么?家里不愁吃不愁喝的,他又对她一心一意,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唯一不满意的的地方,根源恐怕就是紫苏吧?
二夫人抹泪道:“我不想纯儿娶一个山里妞为妻,这样的话,纯儿会被世人笑掉大牙的!我也不想有一个野丫头儿媳妇,这样的话,我如何在贵妇圈子里混?还有,紫苏可是丧父长女,是个扫把星!”
江世昌气得全身发抖,额头青筋直跳。
果然,她果然是因为这个才有心病!江世昌用颤抖的手指,点了点妻子:“原来,原来你竟然是这样看待紫苏?你啊,你啊,就是鼠目寸光!紫苏这孩子,是有大造化的,纯儿能娶到这样的媳妇,那可是他的福分!再说了,我不过是提了一下,你就气成这个样子了?就算不同意,也可以好好沟通,我也没有说一定要让纯儿娶她啊!她那么好的姑娘,那么有骨气的姑娘,说不定人家还看不上纯儿呢!”
二夫人哭道:“没错,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会生病!如果你对纯儿好一点,没有这个心思,我哪里会生病?”紫苏看不上纯儿,那再好不过了,她也不用担心了!
江世昌气得心口疼,拂袖而去,成亲二十年,第一次在家的时候跟妻子分开来睡。他去了外院的书房,挑灯看账本至凌晨时分,直到鸡叫了头遍,他这才在书房的卧榻上睡了过去。
卧榻上除了一个枕头,还有一条被单,什么都没有。幸好如今是秋天,而不是冬天,他的身体也够强壮。不然的话,可有得罪受了。
饶是如此,早上起来,他也着凉了,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怎么,着凉了?要不,今天就在家歇息一天?”二夫人有点心虚,连忙关切的道。昨晚,可是她气走了自己的丈夫,这才害他着凉的。
“不用,我还是去上差的好,免得被活活的给气死!”江世昌吃下最后的一口包子,语气淡淡的道,说完就起身走了。
二夫人被噎得半死,胸脯剧烈的起伏,明显气得不轻。
花儿见状,忍不住叹道:“阿娘啊,不是女儿说你,紫苏姐姐那么好的人,你竟然也看不上。再说了,阿爹不过有一个想法,并没有说一定要大哥娶紫苏姐姐。你这是干嘛呢?竟然把紫苏姐姐当成了洪水猛兽,为此还落下了心病,也难怪爹爹要生气了!不说爹爹了,连我都挺生气的,觉得阿娘不但偏激,而且还有点不可理喻!”
唉,紫苏姐姐多好的人啊,要是能成为她的大嫂,那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她就等于多了一个知心姐姐,多了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亲人,多了一个依靠!
阿娘啊,你为啥就看不上紫苏姐姐呢?之前,你不是也很欣赏、很喜欢紫苏姐姐么?怎么一说到让她做我的大嫂,你的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变呢?
这变化,简直比翻书还要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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