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终于点上了火,想不到这小小的草屋里竟然物品齐全,除了床铺,还有桌椅,桌子上放了油灯和打火石。
薛破夜来到这个世界大半年,也点过几次火,但是实在不熟练。
薛破夜点好灯火,去看荷花童,见她斜靠在椅子上,虽然不知道面上是何表情,但是娇躯颤抖,身上的衣裳直往下滴水。
薛破夜脱去身上的僧袍,取下头上的布巾,过去道:“女英雄,你……你病的不轻,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得出去找郎中。”
荷花童娇弱无力,摆手道:“我……我歇歇就好……我等的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薛破夜叹了口气,荷花童先前还是精神抖擞,在灵隐寺内轻盈如蝴蝶,灵动异常,实在想不到短短时间就会被大雨淋病。
“哎,你明知受不得雨水,为何要出来,这不是明摆着要生病吗?”薛破夜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过去。
荷花童又打了个喷嚏,才无力地道:“便是再大的雨水,我……我也要来这裏接头的……你……你要干什么……!”
薛破夜正拿起一块石头,拉倒一把椅子,用力砸了下去,顿时将那椅腿砸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要砸坏椅子……!”荷花童无力道。
薛破夜叹道:“再不点个火堆,只怕你就要冻死了。”手脚伶俐,三下两下就将椅子砸成一堆木头,在屋角找了干草,终于引上了火堆。
荷花童轻声道:“想不到你这人还……还很心细……。”
薛破夜将那火堆点在床边不远,这草屋不大,火堆点起来,更是明亮,屋子里顿时温暖起来,薛破夜在这红通通的火光之中去看荷花童,那黑色的紧身衣下,双腿浑圆丰润,漆黑的长发顺滑而下,用一根粉色丝带系住,柔顺润泽,更有一缕黑丝贴在粉|嫩的颈脖处,黑白分明,极具诱惑,那头发上的雨水顺着发丝流下,沿着白皙的玉颈滑落下去,如珍珠般滚圆。
“你……你看什么?”荷花童似乎有些羞涩。
薛破夜尴尬一笑,转过头去,轻声道:“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这是曹植《洛神赋》中的句子,缓缓引来,幽静素雅,正应上荷花童此时的娇柔美态。
荷花童轻声道:“你就会吟这些风月之词……!”
薛破夜一愣,不知道她为何这样说,嘿嘿一笑,开始脱衣服。
“你……你要做什么?”荷花童急忙瞥过脸去,又羞又急。
薛破夜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道:“这身上都是水,要是不脱掉,那一定会生病的,脱了衣服在火上烤烤,烤干了再穿上,舒服又欢喜。”口里说着话,手上没闲着,很快就将外套脱了下来。
雨水浸湿全身,实在不舒服。
这湿衣服一脱,整个人立刻一阵轻松。
荷花童转过头来看了看,见他正洋洋自得地脱掉了亵衣,裸|露着健壮的上身,急忙转过头去,轻声骂道:“无耻!”
薛破夜耳朵灵敏的很,笑道:“无耻?女英雄,你这可说错了,我本人是极度纯洁的,与无耻可沾不上边。总不能让我穿着湿淋淋的衣服,等着生病吧?”
荷花童轻哼一声,并没有回话。
“咦!”薛破夜故作惊讶地道:“你怎么不脱?”
荷花童似乎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薛破夜嘿嘿一笑,一字一句道:“我问你怎么不脱衣服?”
“你……!”荷花童气急败坏,挣扎着拿起桌上的打火石,砸向了薛破夜:“无耻,我杀了你!”
薛破夜侧身闪过,打火石从旁飞过,荷花童虽然发烧严重,体虚无力,但是这准头还是不差。
薛破夜皱起眉头,怒气上来,道:“你怎么动手打人?真是没规矩。”
“你说胡话,我……我自然要打你……!”荷花童软弱无力地道。
薛破夜见她无力之态,显然发烧严重,不再计较,嘟囔道:“我是一番好意,你身上都是雨水,若不脱下衣服烤干,病情只会越来越重。”
荷花童半日才憋出几个字来:“要你管!”
薛破夜耸了耸肩,悠然道:“我才懒得管呢。”拉了椅子过来,将衣服挂在椅背上,靠近火堆烘烤。
薛破夜瞧见荷花童转过头去,不瞧这边,那曲线起伏丰润诱人的娇躯微微颤抖,倒似冷得很。
薛破夜瞧着不忍,终于道:“你还是脱了衣服烤烤吧,我出去就是!”说完,站起身来,光着膀子出了门去。
他带紧竹门,向裏面喊道:“女英雄,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了,你可以脱掉衣裳烤烤,那样不会生病,你若是一直这样,只怕真要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