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夜嘿嘿一笑,点头道:“我瞧着品石似乎对林姑娘印象不错,以后林姑娘在店里,有机会让他们多处处,说不定还真是一件好事。”虽然有这个心,但是薛破夜知道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弄不好就成了乱点鸳鸯谱,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不过好在林可儿要知恩图报,在揽月轩待上一阵子,趁此机会,也好撮合他们。
月竹似乎觉得这事可能性不大,摇头道:“哥哥喜欢林姑娘到也罢了,可是林姑娘能看上哥哥吗?”
薛破夜伸了个懒腰,笑道:“有些事情是讲究缘分的,缘分到了,老天也挡不住,若他们有缘,那就是皆大欢喜了。”伸手帮着月竹将一缕头发轻轻绕道耳后,柔声道:“不早了,早些睡吧,后日还有那劳什子院试,破夜哥哥可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当即便抱了一床被子到办公室,在办公室架着椅子歇息,心中想了想,明日是否将得到两家楼子的事情告诉大家,让大家欢喜一番,不过又想了想,等到酒楼装修完工再告诉他们,那可是更加欢喜。
不过装修这事还是要交代老宋去做,老宋虽然大局策略不精,但是这些日常经营和琐事倒是井井有条,实在是一个极为称心的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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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刚打开门,林可儿就麻利地打扫衞生,扫地擦桌子,就连柜台窗棂也都细细擦拭,萧品石虽然耿直,却不傻,急忙跟着帮忙,林可儿虽然有些羞涩,却没有推辞,引得胡三等人口哨连连。
月竹将林可儿的事情想老宋一说,老宋也是颇为同情,很是照应,店内日常分工管理都是他在管,于是吩咐林可儿以后跟着月竹帮忙收拾蔬菜就成,至于这些擦拭的活儿,自然有胡三这一干劳力去干。
老宋由于有薛破夜的支持,在店里的权威很有份量,所有人都不敢违背。
薛破夜乐得省心,不过明日便是院试之期,上午先是到城里逛了一圈,不少人都认识,互相道好,如今的薛破夜在杭州城已是名声大振,很得人心。
一上午转下来。倒是弄清了院试的章程,原来这考院试还要报名,有官府查验身份年龄方可记录在册,等到院试之日,便依照名册放人入考场参加院试。
这院试主要考的就是《四书》《五经》,交卷之后,封印册子,披卷之后,由提督学政带领十二名京都和地方组成的考官审核,录取过关,一旦过关,也就记名在册,身带功名。
薛破夜已经打听出来,明日巳时开始入场,午时正式开考,考期两日,考场设在西郊,宏大的考棚已经完工待命,而官府已经从杭州行营调派兵丁前往考场整备,维持秩序以及保护考场安全。
薛破夜只是有些担心,自己可没有前去报名,到时不知能不能进考场?不过瞬间便笑了起来,连考场的主持崔学政都和自己放下话来,哪里有进不了考场的道理,这还真是杞人忧天了。
回去吃过午饭,先是拿了即将要考的《四书》《五经》来看,没看几眼,实在看不下去,只得放下书本,写了会子《金瓶梅》,之后再看,依旧是毫无兴趣,索然无味,好在还有兵书可看,于是又是搬书摆碗碟,好一番折腾,依着《楚氏军书》布阵研究,一下午倒也很快就过去。
林可儿似乎适应力极强,虽然是第一日,但勤勤恳恳,抢着活儿干,很得大家喜爱,萧品石倒似真的喜欢上了林可儿,有事没事都要去院子转一转,借机看看林可儿,甚至能说上几句话,薛破夜偶尔看见,心中暗叹:“谁他妈说陷入爱情后人就变傻,老子看品石变得机灵多了。”心中却是祝福他们有那个缘分。
次日趁早吃了东西,径自骑着黄金狮往西郊赶去。
他对这古代的科举是没有多少了解的,至于去考场需要准备些什么,他是毫无了解的。
其实按照大楚的制度,报名时候是要凭借“名卷”报名,之后入考场也要带着“名卷”核对入场。
所谓的“名卷”,是各县所属的读书人在当地县衙申请的文书,县衙经过验证考察而盖上县印,发放学子,凭此证明身份。
薛破夜可是没有“名卷”在身,而且他自己目前还真不知道所谓的“名卷”是什么东西,骑着黄金狮,飞驰西郊,一路上见着都是行色匆匆的读书人,激动兴奋紧张自信的各色神情洋溢显露在各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