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破夜率领着率领着一万五千名骑兵,风驰雷电般,毫不犹豫地对虎突帅部的其中一段进行猛烈地冲击,势如下山猛虎,勇不可挡。
胡人显然没有料到敌方第二拨援军这么快就赶到,来的也真是巧了,这一群楚军骑兵座下的骏马虽然比不上胡马,但是声势浩大的突然冲刺,倒是让训练有素的胡骑在这一瞬间有些慌乱,也有些松散。
薛破夜冲刺间,弓箭连发,六支羽箭,竟是被他射死了五名胡骑,这一手立刻让楚军骑兵的士气更盛,高呼怒吼着,跟随薛破夜对胡骑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击。
薛破夜手中的马刀迅捷无比,与他迎面相撞的胡人,只见到刀光闪动,自己的咽喉一凉,便滚落下马。
青莲照那一干人虽然没有严明的沙场纪律,但是单兵作战的能力也不是普通士兵所能比拟,这一群人跟在薛破夜身后,就像是闯入羊群的狼,只杀得胡人惨叫连连,很快就杀开一条鲜血沾染的道路。
楚军骑兵的到来,让西北骑兵的士气更加旺盛,虽然加起来兵力还是少于胡人,但是楚军杀开的这一条血路空隙,足以让西北军有一条突破的道路。
护衞着毛狄的西北骑兵欢声道:“毛帅,援兵来了,楚军的援兵来了。”
即使一天前楚军和西北军还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但是在这一刻,西北军已经无形中忽略了对楚军的仇恨,更多的是对楚军援救的惊喜。
在这一刻,西北军心中还是将楚军当成自家人的。
楚军也没有因为营救的是西北军而有些懈怠,他们顽强而坚韧,爆发出自身最大的潜能,将虎突帅所部的口子越撕越大,为的也是能够给西北军打开一条突围的口子。
薛破夜就像群狼之王,这匹从中原窜出来的狼王,竟是在血腥的杀戮中,将大片的草原狼震慑。
他每一次挥出刀子,都能够杀伤胡人,招不虚发。
薛破夜的心裏是充满愤怒的,如果说在抵达阳关之前,他的心裏还是感慨无奈,但是当见到战死在阳关的守军,看着他们尸体的惨状,薛破夜豁然明白,胡人就是胡人,与楚人是世仇,即使自己与兀拉赤有私交,但是在这种族群争杀的时刻,毫无疑问,只能挥出自己的战刀,以杀止杀!
虎突帅是胡军中地位仅次于鹰突帅兀拉赤的大将。
虎突帅大名别真古,是胡人中数一数二的勇士,和他的封号一样,长的雄壮粗梦,力大如虎,是胡人中顶尖的大力士。
他使的是一对大铜锤,这种武器是从中原流传到草原上的,鹰突帅力气太大,普通的刀枪根本不入他的法眼,后来得到了大铜锤,才是心满意足,只觉得这种兵器天生就是为他配造的。
他手中的一对大铜锤,已经沾满了西北将士的鲜血。
看到楚军援军到来,其中一名楚军大将就像虎入羊群般,连续杀伤不少胡骑,别真古心中大怒,催动战马,高举着一对大铜锤,向薛破夜冲过来。
薛破夜也看到了一名强悍的胡将杀来,不过他并不知道这名胡将乃是北胡有名的勇士虎突帅,毫不畏惧地迎上前去,杀百兵不入灭一将,这个道理薛破夜是懂的。
只是虎突帅真的冲到薛破夜面前时,饶是薛破夜胆量甚大,却依旧有些心惊。
这虎突帅长得就像原始野人,狰狞无比,豹头环目,声若铜铃,那震耳的吼叫从气势上倒是将薛破夜压了一下。
薛破夜来不及多想,虎突帅别真古的大铜锤已经像天雷一样砸向了他的头顶。
铜锤带出的劲风,已经足以证明这一锤的威力,薛破夜情知这一锤根本无法抵挡,身子后滑,那铜锤毫不停滞地砸落,就听“噗”的一声,大铜锤竟然砸在马背上,战马悲嘶,庞大的身躯在瞬间瘫软下去,薛破夜大惊失色,已经从战马上跃了下去。
那战马瘫倒在地挣扎动了两下,似乎想站起来,可是它的脊骨已经被这一锤子砸断,悲嘶中,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却一时又死不了,忍受着深入骨髓的痛苦。
薛破夜心中大怒,这虎突帅还真是辣手无情,见他的铜锤再次击来,急忙闪避,身形轻盈,掠到了别真古的战马后面。
别真古骑在马上,一时无法回身,薛破夜心中大喜,挥起马刀,飞身跃起,对准别真古的背部狠劈了下去。
孰知这别真古还真是一员虎将,他的身躯虽然粗壮,但是动作却不笨拙,感到身后的刀风袭来,毫不犹豫地回过手,手中的大铜锤正碰在薛破夜的马刀之上。
“呛”!
火星四溅。
在与铜锤接触的一刹那,薛破夜感觉自己的手臂就像被电击一样,酥麻无比,手中的马刀竟然被铜锤这一击,脱手而飞。
薛破夜感觉虎口酸痛,余光一扫,自己的虎口竟然在这一次兵器交击中被震裂,溢出鲜血来。
他真是惊骇无比,之前也和不少高手过招,何曾出现这种状况,这个胡将还真是非同小可。
虎突帅别真古显然是知道自己这一招的效果,咧嘴大笑,狰狞无比,这时旁边两名青莲照的弟兄见舵主遇险,毫不犹豫地扑向虎突帅,却见那虎突帅分开铜锤,一左一右猛力砸下,招式虽然简单,但是效果惊人,却是生生将铜锤砸在了两名弟兄的脑袋上,脑浆迸出,头碎骨裂,惨不忍睹。
薛破夜马刀飞去,旁边的一名胡骑趁机要过来取薛破夜的性命,却被薛破夜飞身从马上脱下来,一拳打碎了他的咽喉。
虎突帅即杀二人,便要回身对付薛破夜。
薛破夜杀了胡骑,眼见虎突帅掉转马头,再不犹豫,猛地窜过去,抓住别真古座下战马的两条后腿,劲气灌入双臂,怒吼一声,两手猛一用力,那战马惊嘶起来,竟是被薛破夜掀翻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