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日凌晨三点,刀无锋和图斗珠率领的蓝羽军陆军特战队克服沱沱河的重重艰险,顺利登岸,并且在规定时间里到达德雷达瓦。凌晨时分的德雷达瓦,显得特别的安静,除了隐约浮动的灯光之外,野外乃是静悄悄的一片黑夜。刀无锋和图斗珠兵分两路,封锁了德雷达瓦通向西面和南面的两条道路。
那个被俘虏的将军显然被突然出现的蓝羽军弄懵了,他甚至不清楚刀无锋等人究竟是什么人,还以为他们是苏克罗派来的小部队,因此开始的时候还非常嚣张,死到临头也大放厥词,说德雷达瓦乃是埃德斯特罗姆精锐衞队的驻地,而且是天神护佑的地方,无论什么人进来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刀无锋冷笑道:“一会儿叫你们一个活人都没有,看你还嘴硬!”
图斗珠阴冷的命令着说道:“立刻将德雷达瓦的防御地图画出来,否则要你好看。”
那个将军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图斗珠拿起伞兵刀,将锋利的刀光映照在他的瞳孔里,但是那个将军居然还是不肯屈服,图斗珠伸手一刀,将他的右眼珠挖了出来,那将军惨叫一声,捂着眼睛瘫痪在地上,痛得直打滚,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洒了一地。然而,图斗珠再次审问,那个将军还是没有屈服,而且搬出了埃德斯特罗姆来威胁他们。图斗珠冷冷一笑,伞兵刀划过他地脖子,他的头颅顿时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几滚,眼睛才缓缓地闭上。
大概在快天亮的时候,刀无锋他们再次抓到了一个有价值的舌头。这次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参谋,职务是阿莱桑德罗的随从,他地骨头就没有那么硬了,图斗珠稍做威胁,他就乖乖的将德雷达瓦的防御情况和盘托出。
鉴于德雷达瓦乃是自己的家乡,埃德斯特罗姆想要特别营造一种和平安逸的景象,所以他下令驻扎在德雷达瓦的部队都隐藏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例如某些高大的城堡裏面就是军营,但是从外面看来没有任何的标志。埃德斯特罗姆在德雷达瓦总共驻扎了三千二百人地主力部队,还有三千余人地新兵训练基地。这些新兵要么就是埃德斯特罗姆的亲族,要么就是他的崇拜分子,因此对他的忠诚度很高,战斗力也很强。
从防御地图上来看,埃德斯特罗姆的部队非常地分散。想要全部包饺子显得相当的困难,而且德雷达瓦周围的山地也不算陡峭崎岖,完全可以轻装翻越,以蓝羽军这次扑向德雷达瓦的全部兵力,想要完全切断德雷达瓦和外界的联系不太现实。最多也就是封锁一天地时间。
因此,德雷达瓦的战事必须尽快地结束。
那个参谋还透露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前几天。埃德斯特罗姆下令给德雷达瓦运送了一批很先进地来复枪。经历过格莱美王国的吃亏,埃德斯特罗姆不得不开始相信火器的威力,同时也开始认识到火器的优势,那就是训练期短,容易掌握,现在情势危急,他只好放下了架子,开始用火器来装备自己的部队,而来复枪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无论刀无锋怎么威逼利诱,那个参谋也不知道这批来复枪究竟装备给了哪个部队,现在又驻扎在哪里,他只知道,在那些外表不显眼的建筑中,肯定会有一些非常难对付的来复枪手,他们就隐藏在某个角落里,专门等待着敌人从面前经过,然后射出致命的一枪。
“埃德斯特罗姆也用上来复枪了……”刀无锋漠然地沉吟着说道,顺手一刀将那个还在想着有可能因为自己的积极合作而侥幸活命的参谋送下了地狱。
杨夙枫接到陆军特战队的报告的时候,也已经接近了德雷达瓦。他站在距离德雷达瓦三公里的一个小山包上,举起了望远镜。从望远镜裏面看过去,笼罩在黑暗中的德雷达瓦显得异常的安静,他甚至可以看到某些地方的懒洋洋的哨兵,他们腰挎弯刀,连连地打着呵欠,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黑暗的街道上不时地有人经过,好像是夜归的酒鬼。
桑格悄悄地爬在杨夙枫的身边,低声汇报情况。五个连队已经成扇形前进,拉开了散兵线,并且已经和刀无锋等人密切联系上,将德雷达瓦牢牢地掌握在了手中。迫击炮也已经准备好,就等着杨夙枫一声令下,就可以对德雷达瓦发动进攻,而毛利伯格的神情,似乎早已经按耐不住,恨不得立刻就杀入德雷达瓦血洗一番,报仇雪恨,杨夙枫不经意的斜眼看了看,看到他手中的巨大的狼牙棒因为他内心的激动而微微的颤抖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终于到了盎格斯人报仇雪恨的时候,毛利伯格即使再沉静,也无法忍耐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和斗志。
杨夙枫看了看怀表,现在是凌晨五点二十分,还有半个小时就天亮了,现在正是偷袭的最好时机。
“准备。”杨夙枫沉静的说道。
桑格和毛利伯格都兴奋的站了起来,在他们眼里,德雷达瓦已经演变成一片的火海。
高级情报联络通讯官袁映珞忽然走过来,脸色严峻的急匆匆地递给杨夙枫一份电报,杨夙枫拿在手中,随意的晃了晃,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德雷达瓦,才慢慢的低头一看,但是一看之下,竟然不由自主的浑身微微一震,只觉得一阵地头晕目弦,竟然差点晕倒。幸好桑格急忙将他拉住。他才缓缓地稳住,用力地捏着电报纸,手指用力得仿佛要把电报纸捏碎。
桑格和毛利伯格面面相觑,都意识到有不妙的事情发生了,而且事态非常的严重,否则杨夙枫不会这样失态的。也许他暂时还不够坚强,还不够冷血,但是,和刚出尼洛神京的时候相比,他绝对不再脆弱了。
“芳菲青霜!”杨夙枫双目圆睁,眼睛通红,恶狠狠的叫道,一拳头狠狠地砸在旁边地一课大树上,震得大树的叶子簌簌的直掉,而他的拳头上也是淋漓的鲜血。可是杨夙枫却丝毫未觉,紧紧咬着的嘴唇也几乎要咬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