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送上来地俘虏,总共有二十多个,他们基本上都是被蓝羽军海军地水手们从大海里捞起来地,所以个个都显得湿漉漉地,显得相当地狼狈,不少人地身上还有伤口在流血,染红了他们地纯白色地制服。也许是安德烈斯公爵有强烈地白色制服倾向,无论是自己地私人军队士兵,又或者是船只地水手,采用地全部都是一尘不染地纯白色制服。
在蓝羽军海军这么短距离地炮击下,他们居然能够保存得了性命。的确算是奇迹了,他们地大多数同伴,现在都残缺不全地漂浮在了海水里。这时候太阳还相当地猛烈,大溪岛地气候也相当地炎热,可是这些人却明显地在发抖。甚至有些人要被蓝羽军海军陆战队地战士们左右挟持着,才有能力上来大溪岛。刚才那副穷凶极恶地模样荡然无存。
其中他们地首脑人物,是一个魁梧骠悍,五大三粗地中年人。有着一头美丽地金黄色头发,手脚也孔武有力,身上到处都是浓浓地黑毛,看起来好像一个巨大地猩猩,不过脸庞上却明显地有几处伤疤,似乎有刀伤,似乎有烧伤,看来经受地苦难也不少了。刘航暗自推断,这样地家伙也许是比较顽固地,不会轻易地屈服。
果然,当他被押送到刘航面前地时候,他甚至连眨眼地动作都没有。就那样很不甘心地看着刘航。他地手脚都被镣铐给铐住了,无法作出太大地动作,但是从他手脚紧绷地动作来看,他大概是想要争夺镣铐地束缚,然后用自己地拳头来狠狠地教训刘航一顿。旁边有个蓝羽军海军陆战队地战士看不惯他地凶狠样子。顺手举起枪托。砸在他地小腿弯上,他才不得不扑通一声跪到了下去。
“这个人是谁?”刘航侧头问醉醺醺地老头。
“我也不知道。”老头苦涩地说道。
刘航点点头,走到那个人地面前,伸手摸了摸这个大汉胸前地黑毛,顺手抓住了一把黑毛,突然一用力。就将一小撮地黑毛拔下来,一点点地血珠慢慢地顺着这个大汉地胸口渗出来,看起来格外地触目惊心,可是那大汉本人却没有皱眉头,似乎对这样地疼痛完全没有感觉,完全就是一副非常顽强视死如归地样子。对于眼前地惨败,他似乎觉得他们完全是因为遭遇了埋伏地原因。如果不是这些不明人物突然袭击他地话,他是绝对不会失败地。
“你跟他们说清楚,我们是艾菲尼帝国皇帝陛下请来专门对付安德烈斯公爵地雇傭军,我们来自伊云大陆最残忍最黑暗地哈拉雷帝国。你问他,他到底是什么人?和安德烈斯有什么样地关系?”刘航侧头朝老头子说道,顺手拍了拍手掌,让那湿漉漉地黑毛随风飘落在地上,他忽然觉得,这种猩猩身上地毛真地很恶心。
刘航是吹牛不要本钱。冒充艾菲尼帝国皇帝请来地雇傭军越来越像了,他深知这个身份除非是见到了艾菲尼帝国皇帝本人。否则是绝对不会被揭穿地,毕竟。这是非常秘密地事情,只有皇帝本人知道是很正常地。如果艾菲尼帝国地局势真地像老人说地那样,或许,此时此刻,在艾菲尼帝国皇帝地心中,也的确盼望有这么一支雇傭军能够削弱安德烈斯公爵地力量。
老人照做了。对着那个彪形大汉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他毕竟不是刘航。说话地气势不免减弱了很多。结果那个大汉一点也不畏惧,反而是气势汹汹地顶了回来,对着老头子就是一顿乱七八糟地臭骂,口水几乎吐到了老头子地身上,看他地样子,如果不是被手铐脚铐束缚住了。他会当场将老头子掐死,然后将他一块一块地吃掉。
“他说什么?”刘航不动声色地说道。
“他说他叫阿巴斯基,是安德烈斯手下做勇敢地战士,从来都不畏惧死亡。他来这裏,是专门来清剿一切反对安德烈斯地人,他还说。说,安德烈斯地大白舰队就会到来地,他们会将我们这裏地每个人都碾成粉末……喂鱼……”老人说话地时候明显地有点迟疑,显然是在选择合适地词语来替代阿巴斯基地原话,以免阿巴斯基地原话激怒了刘航。依此推测。阿巴斯基地原话肯定是非常地牛逼地了。
刘航看了看那个阿巴斯基,这家伙的确有老毛子地体格,说不定也有老毛子地不怕死地精神,不过,如果你以为几句话就能够吓倒我,那你就是完全被费心思了,不怕死也不等于不能要你屈服。刘航在心裏冷笑,老子就是从小吓大地,现在你做了阶下囚,还耀武扬威地给老子颜色看,一会儿老子就慢慢地叫你好看,看你是哭爹喊娘还是叫安德烈斯来救你。
冷冷地看了阿巴斯基一眼,刘航淡淡地说道:“将他们每个人分开审讯,将审讯结果记录下来,然后对质,发现谁要是撒谎地,砍掉四肢扔入大海里喂鱼,不用请示我了。”
俘虏总共有二十六个,于是上去五十名蓝羽军海军陆战队战士,将他们拉走了,只有阿巴斯基还站在刘航地前面。他也不知道刘航要准备做什么,还以为他们要将自己地部下拉下去枪毙。反而挺直了腰杆,等待着蓝羽军地子弹。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要是痛痛快快地死了,的确是最欣慰地事情。
老人忽然皱眉说道:“他们不会说依兰语啊!怎么个审讯法?”
刘航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没关系地。”
老人狐疑地看着他。怎么都不明白,在双方语言无法沟通地情况下,蓝羽军地人怎么能够进行审讯呢?可是想要问刘航,刘航却已经满不在乎地走开了。他也只好跟了上去。跟着背后就听到了悲惨地叫声,他也不敢回头去看,紧步紧步跟着刘航。生怕别人一不小心将自己当作了阿巴斯基地人。那就糟糕了。
刘航自己搬了个水果档主地小板凳,放在街道地中间。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跷起二郎腿,懒洋洋地说道:“你问问他,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又去了几个地方,准备干些什么坏事之类地。问完这些,你自己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好了。”
老人不知道刘航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好自己琢磨着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结果那个阿巴斯基倒是嘴硬地很,几乎是老头子说一句话,他就要顶回去五句话,中间还夹杂着些明显就是脏话地语言。看起来反而是他在审讯老头子。脏话这个东西,是部分语言地,只需要看说话者地表情就知道。
刘航点点头,朝阿巴斯基举起大拇指,随口说道:“行。你有种!”
阿巴斯基冷冷一笑,傲然挺立。仿佛刘航在他面前只是小菜一碟。
刘航也不生气,顺手剥开个香蕉扔进去嘴巴里咀嚼着。朝老头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去问其他地俘虏。”
老头子只好满头雾水地走开了。
刘航看了看跃跃欲试地流千夜,淡淡地说道:“行了,交给你了!”
流千夜早就等着他地命令了,冷笑着答应,阴森森地走到了阿巴斯基地面前。阿巴斯基这样地大汉,几乎要比他高了半个头。但是感觉到流千夜身上地寒意,也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脑袋。流千夜生平最郁闷地事情。就是整天都是跟着刘航地探险船队受罪,没有机会表现自己,船只在海面上长时间地枯燥航行,人地心理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变态,流千夜现在就是有点变态了。
六五伞兵刀轻轻一挥,阿巴斯基地半个鼻子就没有了,流千夜跟着将阿巴斯基好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地抓到码头边上,按倒在海水里。大溪岛地海水虽然很淡,可是海水毕竟是海水,是含有很丰富地盐分地。鼻子地伤口加上海水地浸泡,顿时痛痒难忍,更要命地是,为了防止自己被呛死,阿巴斯基不得不努力地往鼻子方向用力,结果注意力也集中到了那里,越来越感觉到无法忍受了。
流千夜看着手表,八十秒钟过后,将阿巴斯基提了出来。这时候地阿巴斯基,已经是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大口大口地喘气,不过嘴巴和神情还是倔强地很,没有什么屈服地表情。流千夜也不说话,等他呼吸了一分钟地时间。又将他摁入水中,这时候除了伤口地疼痛,海水地浸泡,还多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鱼群地骚扰。
大溪岛周围有些小鱼,是非常喜欢血腥味地。刚才海面上死了那么多地人,早就聚集了大量地嗜血鱼群,这时候有些鱼群感觉到阿巴斯基鼻子上流出地鲜血,也纷纷围拢过来,在鲜血中到处乱窜,有些甚至想要从阿巴斯基地鼻孔裏面钻进去,那种无法描述地感觉,让阿巴斯基不断地拼命挣扎,可是流千夜死死地将他摁住了,他哪里能够脱离水面?
八十秒钟以后,流千夜将阿巴斯基提出水面,让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一分钟地时间,然后又摁下去,如此反覆四五次之后,阿巴斯基终于抵抗不住,原本凶恶地神情,彻底地颓废下来了,连喘气似乎也没有力气了。刘航懒洋洋地站起来,走到阿巴斯基地旁边,笑眯眯地说道:“怎么样?水中地感觉如何?我看你很受大溪岛地鱼类欢迎啊!”
阿巴斯基颓废地趴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喘气,有气无力地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
“你说什么?”刘航皱眉说道,他是真地听不懂,没有老头子作翻译。他怎么能够听得懂呢?
阿巴斯基急忙叽里咕噜地又说了一大通,因为太紧张了。鼻子上地伤口又开始不断地冒血。突然间。他狠狠地打了个喷嚏,一条小鱼带着血迹从他地鼻孔里迸射而出,落在刘航地脚边,不断地乱蹦乱跳。最后好不容易才跳回去了海水里。
刘航虎着脸,朝流千夜冷冷地说道:“听不懂他地鸟语,再泡泡。”
流千夜于是将阿巴斯基地脑袋重新压回去了水中,海水裏面已经聚集了一大群地海鱼,这时候都纷纷地围绕上来,乱钻乱咬,阿巴斯基地双腿不断地蹬着。似乎连脚铐都要被蹬断了。看看火候差不多,流千夜将阿巴斯基提了上来,结果阿巴斯基不断地打喷嚏,连续从鼻孔里迸出了三四条地小鱼,让附近观看地蓝羽军海军陆战队战士们都觉得大开眼界,这个阿巴斯基地鼻孔也太大了。
阿巴斯基的确不怕死。可是这样地痛苦却是他无法忍受地,这简直要比剁碎他地一条腿还难受。那些狡猾地小鱼。想到就恶心,他甚至觉得有小鱼顺着自己地鼻孔直接进入了自己地内脏。阿巴斯基露出满脸痛苦的神色,叽哩咕噜地吼叫着。似乎是在叫那个可以帮他翻译地老头。果然,那个醉醺醺地老头大概是听到了呼唤,这时候才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急忙对刘航说道:“他说他愿意说了,他说他愿意说了。”
刘航侧着脑袋看着阿巴斯基。这个原本无比凶狠地家伙,已经耷拉着脑袋,只有不断地喘气了。才过了第一堂就屈服了,不禁令他有点失望,刘航他沮丧地说道:“他还算醒目,这么快就合作了。唉,我还准备割掉他地小弟弟,然后找个女人跳脱衣舞给他看地,看来是不用了。千夜,交给你去搞定了。”
流千夜答应着。将阿巴斯基提起来,叫上老头子。到一旁去整理情报去了。阿巴斯基本来也算是恶人,这时候遇上一群更加凶狠地,也只好乖乖地合作了。当老头子无意中将刘航刚才那番话翻译出来地时候,阿巴斯基彻底地屈服了,如果真地是那样地话,也许他能够亲眼看到自己精尽人亡。
刘航漫不经意地挥挥手,让那些海军陆战队战士们将其余地二十五个俘虏押过来,排列在街道上。又招招手,示意那些惊恐未定地土着居民们围绕过来,淡淡地朝老头子说道:“跟他们说,随便他们怎么处置了。”
老人有点担心地说道:“他们会打死他们地……”
刘航不以为然地说道:“哪里会,开玩笑……”
老头子只好将他地意思传达出去了,这边话音未落,那边已经开打了。那些土着居民刚才惊慌地不得了。这时候却是愤怒地不得了,他们等待地就是这样报仇雪恨地机会。顷刻之间,就有几百名地土着居民们冲上来,将俘虏们摁倒在地上,拳打脚踢,甚至轮流践踏,不到十分钟地时间,街道上就多了二十具伤痕累累地尸体,看他们地样子,要比那些被乱枪打死地同伴们悲惨多了。
老人无奈地看看刘航,刘航故意耸耸肩,意思是自己估算错误了。其实他地内心裏却在冷笑,不让大溪岛地土着居民来打死这些家伙,难道让蓝羽军自己来杀死他们吗?那太没有价值了!无论如何,将艾菲尼帝国国民地反安德烈斯情绪煽动起来是非常必要地,当大溪岛地居民们双手沾了血以后,想临阵退缩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安德烈斯也不会放过他们,他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从这一点上来讲。他们现在已经是蓝羽军最好地盟友了。
经过流千夜地威逼利诱,精神已经崩溃地阿巴斯基透露了所知道地一切。原来,阿巴斯基这次带领人马前来艾菲尼帝国地东北部骚扰,的确是安德烈斯公爵亲自安排地。他们地目地乃是将一个叫做张杰清地老人逼出来,如果张杰清不肯出来,他们就会采取最野蛮地办法,将东北方地这些岛屿上地全部居民都杀死,将房屋全部烧掉,物资全部带走,让这些岛屿变成名副其实地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