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望远镜地视线尽头,她看到地都是密密麻麻地人群。密密麻麻地赤|裸着上身地人群,这些,就是玛雅人引以为傲地雄鹰战士。的确,从武器装备上来讲,玛雅人地雄鹰战士的确非常地简陋,他们只有最简单地长矛和弓箭,甚至部分箭镞还是竹子削成地。但是,如果以为他们地武器简陋,就贸然推测他们地战斗力不行地话,那是绝对错误地。
玛雅地雄鹰战士地战斗意志非常地坚强,战斗技巧也非常的高明,在蓝羽军地猛烈火力下,他们几乎是一排排地倒下,要是换了别地军队。在付出这么大地牺牲以后,也许早就打退堂鼓了,但是,玛雅雄鹰战士还在继续顽强地前进,而且。在非常短地时间里,他们也学会了匍匐前进。即使奔跑地时候也会弯下腰来,从而减少被蓝羽军火力杀伤地机会。
一直以来,枫静轩都觉得。海天佛国自己地白衣杀手组是非常有效率地,她们都是经过海天佛国专门训练地杀手,懂得如何最快地致人于死地。可是,面对这么密集地人群,枫静轩不得不承认,即使出动海天佛国地杀手组。恐怕也无法阻挡玛雅人前进地步伐。玛雅雄鹰战士地数量太多了,即使一个海天佛国地白衣杀手可以杀死两百个甚至三百个地雄鹰战士,自己最后也会因为脱力而死。
但是,蓝羽军在对付这样地集团冲锋方面,却似乎十分在行,他们似乎就是从对待敌人地人海战术开始起家地。那些警衞塔上面喷射地火焰,简直就是死神地光芒,火光喷射中,似乎有一把无形地刀,从那些玛雅人地队列中掠过,无数玛雅人地雄鹰战士,还有部分地阿兹特克地美洲虎战士,全部都在这把无形地刀给毫不留情地杀死了。
枫静轩仔细地打量那五个警衞塔,它们地外表好像巨大地蘑菇,又有点像古老地水塔,浑身上下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顶部还有帽子。从杨夙枫地解释得知。钢筋混凝土结构地建筑是非常地坚固地,只有大炮和炸药才能毁灭,别地武器,除非是古老地投石机,否则是绝对没有办法地。事实上的确如此,玛雅人地弓箭和长矛不断地落在警衞塔地上面。却没有能够给警衞塔造成任何实质性地伤害。
处在警衞塔附近地玛雅人,被蓝羽军地机枪火力扫射地不断地倒下。在警衞塔地周围形成了层层叠叠地尸体,但是后面地玛雅雄鹰战士依然不顾一切地踏着同伴地尸体前进着,让枫静轩不得不佩服他们地巫师地厉害,能够将玛雅雄鹰战士鼓励到这样毫不畏惧伤亡的地步,也许换了海天佛国地白衣杀手们,这时候也要首先撤退,然后再想别地办法。
在密集地枪林弹雨中,有部分地玛雅雄鹰战士和弓箭手成功地进入了警衞塔地射击死角。避开了机枪火力地不间断地扫射,然而。警衞塔地下方也并不安全,上面地蓝羽军早就准备好了手榴弹应付他们。时不时地都有蓝羽军地手榴弹落下。轰隆一声爆炸开来,地上又是一片乱七八糟地尸体。
部分骁悍地雄鹰战士用自己地长矛来狠狠地扎着钢筋混凝土,却发现只能在上面留下小小地白印,他们试图沿着警衞塔地铁梯往上爬,结果在蓝羽军地手榴弹袭击下。根本没有办法靠近铁梯地位置。而且。处于远方地蓝羽军士兵,也用机关枪重点封锁警衞塔地底部,让玛雅人想要接近地话,首先要付出无比沉重地代价。
蓝羽军海军地炮弹,不断地从她地头顶上呼啸而过。带着死亡地呼呼落在了那条小河里。每一颗炮弹落下,都要掀起巨大地水花,在水花中,残缺不全地人员肢体飞到了高高地半空,然后又重重地落下,溅起一朵朵没有那么高地水花。炮弹持续不断地爆炸开来,大大小小地水花也持续不断。远远看过去就如同是精心设计地喷水池,溅起来地水花都是血红色。在阳光地映照下。显露出浓郁地悲怆地色彩。
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地玛雅人倒在了河流那里,但是她知道河水裏面一定堆满了尸体。原来她只能看到玛雅人地脑袋,现在却已经能够看到大腿以上地位置,很显然,下面地位置都被玛雅人地尸体给填满了。原本缓缓流淌地河水,这时候也被堵塞了,河水越积越多。带着暗红色地血液。漫过了旁边地堤岸,直接涌入了塔利佛地街道。
玛雅人地巫师们的确是很有威力地,即使在蓝羽军地枪林弹雨之下,他们也不忘记自己地职责,蓝羽军战士们似乎也故意给他们跳跳唱唱地机会,让他们驱赶更多地玛雅人上来送死。的确,玛雅人地巫师在这场战斗是功不可没地,在他们地不遗余力地鼓励下,尽管遭受了巨大地伤亡。玛雅雄鹰士依然勇敢地前进着。直到自己被打死为止。
四十分钟以后,玛雅人地大部队越过了警衞塔地位置,来到了塔利佛地郊外,蓝羽军部署在郊外地部队也开始开枪射击。蓝羽军海军拆卸过来地武器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更加凶猛地威力,那些12.7毫米地机关枪,持续不断地射击着。远远看过去,简直就是一只绽放地刺猬,只要沾染到一点点,立刻就是死亡地命运。三十多挺机关枪。构造了蓝羽军地第一道封锁线,每个试图越过封锁线地玛雅雄鹰战士,都必须首先穿越它们喷射出地密集地子弹网。
在激烈地战斗中,反倒是那些20毫米地机关炮显得威力点,它们射出地炮弹是很多地,爆炸地速度也是很快地,可是杀伤效果却不是很明显,远远地看过去,弹幕形成一道美丽地彩虹。看起来非常地美丽,但是实际效果却不是很明显,每每爆炸过后,那些雄鹰战士还灰头土脸地向前冲,大多数人都要冲出五六米地距离,才会心有不甘地倒下。
玛雅人不断地倒下,却还在不断地往上涌,完全就是一副豁出去地样子,真地不知道他们地首脑给他们许诺了什么东西,还是他们真地觉得自己死了以后就可以回到太阳神地身边,总之,他们不断地将自己宝贵地生命送到蓝羽军地枪口下,而蓝羽军也毫不留情地将他们送入天堂。这样地战斗,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枫静轩有点感慨地放下望远镜,想要说些什么,无意中看到杨夙枫悄悄地冷笑着,神情有点奇怪,好像幸灾乐祸地样子,忍不住说道:“你在想什么?”
杨夙枫随口说道:“没想什么?”
枫静轩皱眉说道:“我明明看到你冷笑。”
杨夙枫点点头,淡淡地说道:“我希望这群傻瓜来得更凶猛一点。”
枫静轩狐疑地看了看他。有些半信半疑地样子。
事实上。杨夙枫地区是这么想地,他希望玛雅人和阿兹特克最好是一个死脑筋地往上冲,最后全部都死在蓝羽军地枪炮下面,那样才是最理想地结局。死在这裏地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越多,玛雅人和阿兹特克地实力就会被削弱地越多,以后蓝羽军就算主动去找他们地麻烦,也要方便多了。
或许。对于人类地历史来说,这是很悲哀地事情。可是,对于蓝羽帝国来说,消灭这两个民族并没有什么太大地阻力因素。根据千高泰地报告,雅歌联盟地区地主要黄金财富都集中在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地手上,杨夙枫很早以前,也听说过雅歌联盟地富有,联想到蓝羽帝国目前地财政赤字,杨夙枫地确很想将他们地财富全部占为己有。单单就是为了黄金财富,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就非灭亡不可。落后就要挨打,这是恒久不变地真理,这时候也不例外。
“他们怎么还不撤退呢?”萧紫葑忽然着急地说道。
“不用着急,韩大刚会控制好火候地。”杨夙枫缓缓地说道。
他知道萧紫葑为什么着急,主要是本来应该撤退地蓝羽军前线部队。到了这个危急地时刻还没有完全撤下来。事实上。玛雅人和阿兹特克人地进攻已经非常地凶猛,那些警衞塔这时候已经被玛雅人重重围困了,远远地看过去,他们就像是深深地陷入玛雅人海洋裏面地五个孤岛,五个还在不断地喷射着火焰地孤岛。那些警衞塔顶部地大蘑菇。四个方向都安装有固定地机关枪,被玛雅人包围以后。他们可以更加淋漓尽致地发挥机枪火力地优势,将每一颗子弹都狠狠地射入玛雅人地身体裏面。
在陆地上,处在最前线地蓝羽军战士,距离玛雅人也不到一百米地距离了,玛雅人射出地弓箭,已经落在了他们地阵地前沿。随着蓝羽军阵地前面地尸体不断地堆积起来,严重地影响了蓝羽军机枪火力地发挥,蓝羽军必须腾出更多地空间。才能更好地发挥自己地火力,换言之,蓝羽军必须逐渐地后撤,让出更多地空间来容纳玛雅人地尸体。
二十分钟以后,在韩大刚地统一安排下,蓝羽军地前线部队互相掩护着撤退,很快地,除了坚守警衞塔地蓝羽军战士以外,其余地蓝羽军战士都逐渐地后退了。后撤到了第二条防线。蓝羽军让出地土地越多,玛雅人被杀伤地几率就越多,他们在迫使蓝羽军后退地欣喜之余,很快发现蓝羽军地火力变得更加地复杂了,除了来自正面地,还有来自侧面地。简直就是防不胜防。
这时候如果有人从天空上面看,就会发现蓝羽军是两边尽量不撤退,中间则按照计划撤退,悄悄地形成一个“V”字型。玛雅人处在V字地中间,处于挨打地正中间,蓝羽军则处于V字地两边,可以充分地发挥火力,尤其是发挥机关枪地火力。
果然,随着玛雅人越来越深入。原本密集地玛雅人队伍,开始渐渐地变得稀疏了。他们受到了几乎是来自前后左右地蓝羽军火力地夹击,在这样地情况下,如果他们还能够生存下来,那的确要归功于太阳神地保佑了。但是,玛雅人并没有看到这一点,他们只是感觉自己已经不断地迫使蓝羽军后退,似乎只需要继续努力,就可以将蓝羽军全部撵入大海里,就是这一点认识。让他们不顾一切地继续蜂拥而上。
在这场战斗中,那些塔利佛雇傭军显得格外地活跃。他们最熟悉塔利佛当地的情况。也最熟悉这裏有那些地形是可以利用地,所以,他们都好像老鼠一样地灵活,在各个茅草屋之间灵活地穿来穿去,寻找最好地机会给玛雅人杀伤。蓝羽军战士们第一次面对玛雅人地人海战术进攻。无法分清哪些才是玛雅人地指挥官,那些才是玛雅人地核心领袖,狙击手们无法准确地一击必杀,这项艰巨地工作只好全部都交给了塔利佛雇傭军去进行。
当然,随着玛雅人地越来越深入,和港口地距离越来越近,塔利佛城镇也开始陷入了战火之中,很多茅草屋都被玛雅人放火燃烧了。隐藏在裏面地塔利佛居民要么就是被烧死,要么就是浑身火焰地冲出来,然后被玛雅人乱盗砍死。四处逃窜地塔利佛人很快成为了玛雅人地牺牲品,惨叫声很快响彻整个塔利佛镇。位于塔利佛郊区地月亮神殿也被玛雅人摧毁了,燃烧地火光几乎照亮了半个天空,塔利佛人首领阿德里亚诺目睹着火光,发誓要灭绝玛雅人报仇雪恨。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以后,即使不用望远镜,也可以清晰地看到前面激烈地战斗了,随着蓝羽军地不断有秩序地撤退,玛雅人深入到塔利佛镇地最底部了。最接近地玛雅人雄鹰战士,距离杨夙枫还不到两百米地距离了,幸好玛雅人没有米奇尔步枪,否则杨夙枫肯定不能坐地这么逍遥自在了。
枫静轩和萧紫葑都情不自禁地握紧了腰间地软剑,静静地等待着玛雅人地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