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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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蓦然凶险起来,两个人都僵住了,阮静妍惴惴不安,不觉抓紧了苏璇的手臂。

苏璇觉出一方门洞传来了细微的震动,凝神细听,有人正朝此间急速掠近,他当机立断扑熄自己所携的火把,带着阮静妍躲入了另一方门洞。因内里机关莫测,苏璇进了数丈就停住了,这一位置堪堪可以隐去女孩的呼吸,还能窥听斗室中的动静。

数息之后,六七个人冲入斗室,疾风带得铜灯上的火把光影摇晃。

其中一个玄衣人恰好处于苏璇可见之处,正是天星门主卫风。几个时辰前他盛气凌人,此时却面染灰渍,衣衫焦黑,神情挫败而恼怒,“厉王真是个疯子,棺椁中都藏有机关,如此阴险诡毒!”

一旁有人似怨气难平,愤愤道,“上一朵金莲花已经将石台等候的兄弟都葬送了,卫门主也不顾忌些,见了石椁就要强开,结果触动机括,擦着了火油,其他兄弟全——”

“周豹!不可对卫门主无礼。”一个低沉的男声喝止了他,听起来正是长使。

卫风本来就怒气满怀,又被朝暮阁的一介小卒当面数落,气息顿时狠戾。

长使随即开口,“周豹随我多年,一时不择言,还请卫门主宽量。”

卫风目露凶光,杀机分明,半晌才道,“区区喽蚁也敢大放厥词,长使是怎么教的?”

长使大概也有些恼,不理他的刺讽,“眼下只余这几个,又是用人之际,出了王陵我再行责惩。也请卫门主以大事为重,毕竟此次受令而行,出了岔子贵人怪罪下来,谁都担不起。”

卫风看起来已然要当场翻脸,取了周豹的性命,没想到长使一席话道完,尽管卫风的神情依然难看,却真个捺下了不再发作。

半晌无人开言,长使踱至石案边,审视一阵道,“我们所来之地已毁,方才的一门又受了火焚,余下三门,火把撑不了多久,必须尽快寻到出路。”

卫风到底折了颜面,心怀不忿,冷笑道,“这些通道狭小深长,逐一探视费时甚久,不如索性分道而行。”

这次两派合力探察,频遇挫折,双方都极不愉快,方才又闹得几近破脸,长使大概也懒于再劝,“既然如此,卫门主先择一门,搜检完不管有无所得,均退回此地计议。”

卫风也不答话,一拂袖带着余下的护卫踏进了一方门洞。

苏璇顿时叫糟,三门择一,卫风无巧不巧选了两人所藏的一间,而今自己伤势未愈,还带着一个少女,无论如何也敌不过这些人联手,唯有趁火把尚未照及,向地道深处潜去。

阮静妍见敌人举着火把渐近,心头生寒,抑不住的颤抖,陷入了绝望。

身畔的苏璇突然解下衣带,三两下将她缚在身上,极微道,“别出声,搂紧了。”

她懵懂的搂住他,突然一阵眩晕,他居然贴上了洞壁,宛如一只大壁虎附壁而行。

四周漆黑,衣带绑得极紧,近到两个人的呼吸与心跳仿佛连在了一起,他的气息混着薄汗,奇异的让人安心,阮静妍的神思昏昏,肌肤阵阵发热,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缘故。

通道漫长而曲折,藏着无数陷阱,前行更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几乎是不可能。然而苏璇贴顶潜行,动作轻敏,避过了众多机关,比卫风一行更为迅速,唯独麻烦的是心法一运,引动了压在三焦经的炎毒,火灼般的炙痛沿着经络蜿升,让他苦不堪言,当最终潜入通道尽头的一间方室,已经是全身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