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外,孙寒驻马看着那斑驳的城墙,就是这座小城挡住了那十几万的匈奴大军么?匈奴的凶猛孙寒心中很清楚,孙寒的父亲是禹朝前司徒,在皇位争权中被害,后来他被登上大位的皇帝收养并赐了国姓。
但是孙寒却不想依靠这种关系,毅然的申请留在了北疆,守了十年后凭借着战功才慢慢的升上了禁军统领之位,所以没有人比他会更了解十几万匈奴大军的威力。
孙寒是个武夫,他不懂为什么这些能守住国家不被侵犯的人却要被押送回京,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政治?孙寒摇了摇头,那自己宁愿就这样做一个用自己鲜血保护百姓的武夫。
不一会儿城墙上有了一些骚动,孙寒知道是那个被传的神乎玄乎的少年守备来了,便趋马上前,抱拳朗声发问,“来者可是刘守备?”
城头上刘风看到城下众人身上的装备明显的档次比他从张天那里要来的好,当下便明了这应该是东禹的禁军一类的兵士了,拱手回礼之后,刘风应道,“正是下官。”
从身后随从手中接过圣旨,孙寒举在头顶之处,“禁军统领孙寒携陛下圣谕到,鹿鸣城守备刘风开城聆听圣意!”
“请孙大人稍等”,刘风对着城下士兵挥了挥手,早就守在那的兵丁一脸欢喜的打开了城门。冒死击退了匈奴的他们最期望的便是朝廷的奖励,现在就近在眼前,要不是刘风有命令严守戒备不许开城门,他们早就开门相迎了。
城门打开,孙寒止住身后队伍,一骑驰入城中,看着眼前这翩翩风度的少年孙寒在心中暗自赞许了几分,看来这传言不虚。勒马跃下,孙寒依照惯例举起圣旨,“鹿鸣守备刘风接旨!”
圣旨一出,众人皆跪,身为后世的刘风有些愕然,毕竟刘寅也没教过他这些,在张邈猴急的催促下刘风只能照着前世电视上所学跪下,“臣刘风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鹿鸣守备刘风私自用兵挑起两国争端,给百姓带来弥难,今令禁军统领押其即可进京,不得有误,钦此!”
本是一脸欢笑的等着赏赐的张邈发现这圣旨根本没自己啥事,还要抓刘风当下不满了,一下子站了起来,“大人你说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可是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给整个大禹朝抵挡了二十万的匈奴大军,你看看这四周,谁没有在这战争中流过血?谁没有亲人在这战争中死去?”
“现在朝廷却说是我们挑起争端,这是对我们赤胆忠魂的侮辱,你问问这裏的每一个人,就算我答应他们也不会答应,就算他们答应那些长眠在城西的英烈也不会答应!”
张邈的话慷慨激扬,周围的士兵百姓纷纷站起来,有什么比自己忠于国家为国家抛洒热血之后还被指责为叛徒让人气愤呢?都围着孙寒发泄这自己的不满,甚至有些人振臂一挥的奔跑四方召集人来。
孙寒看着这些脸发红的人,虽然自己心中很同情他们,但是这朝政不是他能多嘴的。走向依旧沉默的刘风,他相信这个少年会只进退,这也是他没有将大军带进城来的原因。
“刘守备,按照律法这种罪是叛国直接诛杀的。”说完之后孙寒便一声不吭的等着眼前少年抉择,他相信已经给了足够多的提示了,言多有失,如果真如市井传言所说,那刘风必定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刘风不是不知道身边的人已经闹开了,刘风不出声也是故意让他们闹一闹,这样也能给孙寒一些压力。
起初听到这圣旨刘风心中首先想到的是澜亲王的报复来了,在心中迅速的盘算开了该如何面对,现在反抗?那肯定不行,对方的大军就在外面,而且如果现在自己抗旨大禹朝完全可以把自己当成反贼,那之前自己辛辛苦苦赢来的民间声望就白搭了,最重要的一点是现在的鹿鸣还抗衡不了一个国家。
束手就擒?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刘风在心中考虑着各种的可能性,忽然听到孙寒这一句脑子中顿时有了一种想法。
这老皇帝下旨只是捉而不是杀那便是说他不想杀自己,抓自己只是给澜亲王一个交代。而且有孙纡香这层关系加上自己的身手,刘风当下打定了主意即便去大禹朝帝都走一遭又何妨。
朝着孙寒拱了拱手,刘风转过身来,“大家静一静!”见刘风发话,众人渐渐的平静下来,刘风看着四周那一张张真挚的脸心中有些感动,自己来这也是短短的一个月左右却和他们共生死与患难,已经有了一份割舍不下的感情,对着不断赶来的百姓了一鞠躬。
“乡亲们,小子刘风在这感谢你们的厚爱,刘风身为朝廷命官,正所谓君臣纲伦,如今朝廷召见刘风,即便是君要臣死刘风也必定要前往的,何况刘风相信当今圣上是一代明君定不会做出昏庸之事。乡亲们还是都回去吧,刘风再次拜谢大家了。”
怒目瞪了一眼带着队伍前来的羽家兄弟,刘风大吼道,“都干什么,把兄弟们带回去!”
“少主”,羽木有些憋屈的看着刘风,“少主这明明是欺负咱们,这口气不能忍啊!”
“休要多言!将兄弟们带回大营!”刘风斩钉绝铁的说着。见刘风如此,羽家兄弟一扭脸恼怒的瞪了孙然,气呼呼的带着队伍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