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着可口的酒菜,可是刘风却感觉心中堵得慌,特别是身边有两个没心没肺的在一边喝着酒一边笑着刚才的事情。
“我说玉倌,既然人家姑娘对你有情,你就娶回去算了,当初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孩,没想到五年不见,竟然出落的如今清纯可人,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早知道那时候就该出手,先娶了回房暖被窝!”
韩杰吃着菜,语中满是遗憾,大有悔恨先前没有出手将孙纡香这个小丫头的心套住之意,而一旁的张邈也像是得到了机会,忙点头附和,“君生说的对,现在也让你明白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了吧,前些日子你劝我成亲之时不是道理一套一套的么,如今也该你自己头疼了!”
这两个幸灾乐祸的家伙!
不过这孙纡香的确是他的疏漏之处,遇到感情的事情刘风就觉得头大,娶了两位娇妻他已经知足了,可是对这再次闯入到他生活孙纡香还真的不知该如何应对。
刘风对自己很了解,他是一个相处久了就会自然而然产生感情的人,虽然不是爱情,但也不忍伤了对方的心。
因而,相比面对孙纡香,刘风宁愿与裕兴帝交锋,即便是有着重重危险,但是至少能斗智斗勇,最后鹿死谁手还难说。
郁闷的刚吃了几口菜,就听到岸上传来阵阵马蹄声,在这夜幕中显得尤为的急促,看来是裕兴帝派人来了。
放下筷子,带着张邈二人往船头走去,还未走到便听到来人的叫唤声,“小刘大人,几年未见,你可好啊!”
这声音有些耳熟,待看清对方那白白胖胖的脸庞之后,刘风这才想起来,这不是当初自己被关在落水钦时的那个钦司欧阳则么?
既然是旧相识,刘风也不好故作不理,不过对方一改五年前的态度,只是客套的言语倒是让他有些不舒坦。
不愧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当初自己被囚时,他的友好是因为给了几位重臣以及仙华公主的面子,而现在的时局,是在裕兴帝和刘风之间做出抉择,如何选择,想必是人都会站到前者身后。
对于欧阳则,刘风也起不到怪罪之意,毕竟他是臣,这般表态丝毫没有不对之处,当下微笑再次浮出,“原来是欧阳大人,这么晚让你前来,真是有些过意不去,不如在船上与本官用个晚膳吧!”
刘风语中的客套让欧阳则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但他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尴尬的咳了几声,“刘大人说笑了,皇上听闻刘大人从鹿鸣城赶来特地让下官来请你前往宫中一叙,还请刘大人即刻动身随下官前往。”
这么心急?
刘风心中有些好笑,这裕兴帝未免也太心急了,自己刚到鹿鸣就要下杀手,皇宫此刻当然是万万不能去,他来澜陵的消息还未散出去,就这么的跟着欧阳则进宫不是羊入虎口么?
裕兴帝大有可能趁机发难将刘风给击杀了,倘若他能杀了出来,第二日必定要背上行刺皇帝的罪名。
这一石二鸟的计划,不可不谓之高明!
心中迅速的盘算着,刘风打定主意不去东禹的皇宫,而且接下来的时间他就要在这战船上住下,要是没有掀起大|波浪,任谁也别想让他离开一步。
打定好主意,刘风笑着伸了一个懒腰,“既然欧阳大人不饿,那本官可得去用膳了,这几日行程劳累,已经有些日子没好好的吃顿饭,您要是没事就请先回吧!”
看着转身离去的刘风,欧阳则肥胖的脸上神色一变,忙在后面大叫道,“刘大人这可是皇上口谕,你可别抗旨不遵,不如随下官走一趟,这样对大家都好!”
又是这么一句,电视上看到的已经够多了,没想到自己还遇上了,他与裕兴帝之间还须顾及什么君臣之礼,愚忠这个词根本就不在刘风的字典里。
见刘风往仓中走去,张邈笑着一摆折扇,“欧阳大人,那就恕不远送了,您老回去骑马当心点,别磕着碰着把这老腰板给伤着了!”
说完张邈大笑着追着刘风而去,留下脸色不断变化的欧阳则盯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最终这官场老手只能一甩衣袖往皇城而去。
“什么?这小儿居然抗旨不遵!”
病榻上的裕兴帝心中怒火顿时生了出来,古往今来有哪个臣子是在朝廷下了几十道圣旨才施施然然的领命而来?
现在到了澜陵,竟然直接抗旨不遵,任凭哪朝当权者都会气急难忍!
养心殿的地上,欧阳则正满脸是汗的跪着,对于这次纷争他只想保全自身,之前去传口谕心裏就极为的忐忑,不明白裕兴帝为何让他来做这件苦差,难道在皇上的心中已经将自己与刘风划到了一起?
一想到,欧阳则就忍不住的想哆嗦,低着头不敢说话,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迁怒与他,把欧阳府给拉倒城西的菜市场。
在孙沫飞的安抚下,裕兴帝终于恢复了平静,只是沉默着不说话,让房中的气氛很是压抑,那欧阳则竟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欧阳大人,你先回去吧,皇上身体有些不舒服,需要早点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