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略显肥胖的中年武将站了出来,却是惹得其余之人有些不满之意,此人可是出了名的胆小怕事,但就是走运,所以才一路顺利的爬到了裨将的位置上。
“周将军,两百人可以抵挡对方数万人,可真是了不得,裘某今日才知道,周将军麾下可都是勇士!”
一旁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让周永伯心紧了紧,上饶县,他也未曾听过,但对方在抵抗东禹,那肯定是西汉这边的人。
其余之人不做声,那这功劳便是给他周永伯留着的,蚊子再小也是肉,不要浪费任何一个可以上位的机会,这是周永伯一直奉行的处事之风。
即便守城的与他无关系,但周永伯的亲信打听到东禹围攻那里有两万人,小城必破,到时候死无对证,还不是任他说。
心中瞬间有了底气,周永伯对着那不满的将领道,“不敢当,裘将军,或许是上绕城心向着我大汉,所以才全力抵挡东禹之卒。”
“好了,上饶那个小地方能有此举,周将军你做的不错,也算是给其他投效我大汉的城池做了表率,不过,这并不能解决眼下所面临的问题。”
挥手让周永伯退回原位,陆善堂看着案前的地图,“上饶城位置临渭水,但对东禹却没有实质性的意义,本座猜测,半个时辰之后,若是上饶还在,他们必定会舍弃上饶县,转而率全部兵力来泰兴。”
听着陆善堂的分析,众将皆是赞同之色,毕竟上饶有渭河,但如今的东禹要渭河做什?而泰兴县城却是有着连通平川和岱岩的要道。
无论是从城池的大小,以及对于战局的影响,泰兴理当是比上饶重要许多。
“大将军说的极是,不过末将担心的倒不是这些二三十万的东禹人,泰兴要道易守难攻,而且从盐城等数城的调来几十万大军肯定会撕破阻碍,从后面夹击这些人,现在唯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拿下岱岩。”
说话之人坐在陆善堂的右手边,穿的铠甲也是普普通通,但那些在长安骄纵惯了的武将却没人敢对他无礼。
赵康,与把守泰兴的杨允冲以及攻打少华城的仇木易三人皆是大汉重要城池的守备,更为重要的是他们是大将军陆善堂的结拜兄弟。
“赵将军说的是,只要拿下了岱岩,继而一鼓作气攻克了澜陵,到时候孙氏被灭,东禹失了主心骨,我大汉便能毫不费力的各个击破那些兵腿子。”
赵康的话一出,顿时得到附和,但却没人有好的对策,岱岩是澜陵的最后一道屏障,因而也修得着实高大坚固,要想攻下,在座的人都明白,很难!
退去了众将,陆善堂对着案前地图再次看了起来,一边留下来的赵康则是走了几步上前,“大哥,若是实在无法,可以请那些人出手。”
“不行,四弟,难道你忘记了南蜀之事?”
对于赵康的提议,陆善堂立马否决了,他明白赵康的意思,出征之前,刘季找了数十位圣境之上的高手随军而行。
倘若陆善堂曾经不是兵家的人,也或许没有南蜀玄阁出手的那件事,他会毫不犹豫的用高手来开路,这样,战事会容易许多。
但南蜀那一战之后,世人都知道玄阁是存在的,不是流传多年的胡乱之言,所以,这些人不能用,要用,也得等在东禹之后。
见陆善堂如此,赵康也明白他在担心什么,玄阁,对于他们习武之人,确实是一个极具震慑的名字。
“大哥,东禹皇帝已经到了岱岩,这样一来怕是要更难了。”
陆善堂未说话,眼睛盯着地图,突然眼中闪出一丝的精光,“四弟,我有个想法,既然攻不进去岱岩,为何不让他们主动出来?”
赵康面露了些疑惑,语中带着不解,“大哥,你是说?”
“如今围在岱岩城下的大军有二十万,若是调集十五万人去剿灭平川境内的东禹之卒,并呈现溃败之势,你若是东禹的皇帝,会不会出城来围杀?”
“计谋不错,但太过凶险,大哥,这裏是东禹,只要孙氏不灭,就可以让士兵为他卖命,而且这故作溃败要怎么来做,若是他不上鈎,怎么办?”
听了赵康的话,陆善堂却是摇了摇头,“四弟你妇人之仁了,人终究有贪生之念,只要够狠,那些士兵总会被杀怕了,至于孙沫飞,他肯定会中计的,因为,此刻最着急的恐怕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