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滕缺燕颌虎头,身穿胡服皂袍,手中一口大铡刀,体格魁梧,胯|下青骢马,疾奔如飞,挥舞着刀锋,射来的几支箭矢都被他或挡或避,从容躲过。
两轮箭矢射完,数十名响马山贼已经逼近跟前,二十步内,弓箭来不及拉弦再射了。
“矛!”滕缺大吼一声,如虎啸山林一般。
这支山贼队伍中,有些人奋力摔出长矛,上面镶有锋利铁矛尖,扎刺过来。
咄!咄!咄!
矛锋狠狠扎在厢车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把车内的罗昭云和沐荷都吓了一跳。
有几名甲士躲闪不及,被长矛洞穿钉死了。
“杀敌!”赵灿等人表情冷漠平静,双手紧紧握着横刀,盯着奔袭而来的马贼,忽然一齐拔出。
“锵锵——”
刀擦着鞘,发出一阵磨擦声,十二侍衞成偃月阵型提马向前,四蹄翻飞,呼啸而出。
“杀!”
十二侍衞此时主动出击,借助战马奔速,联手要挡住山贼的冲势,否则这一方的数十步兵就要被铁骑冲散,被屠戮的份了。
赵灿、梁铮等十二衞挥舞着手中的横刀,以整齐划一地刀声,迎上了山贼的先锋。
“噗噗——”
短兵交锋,近身搏杀,血光乍现,顿时有人被砍杀,栽落马下,血肉模糊。
双方闷哼狂吼声中,不时有人被斩落,矛尖刺入胸腹,刀锋割开喉咙,鲜血从这些壮汉们身上喷洒而出,染红了地上的枯草地。
滕缺挥起厚实的大铡刀,臂力过人,刀法刁钻,犹如切西瓜般,数招过后,一刀把一名铁衞横腰劈开,尸分两段。
“哈哈哈!”滕缺杀敌之后,大笑一声,并不恋战,带着一群马贼盘绕过去,只留下一部分人缠斗这十余名铁衞。
恰在此时,沐荷撩开车帘,看到了这劈尸血腥一幕,脸色发白,哇哇吐了起来。
罗昭云撩开车窗竹帘,也看到外面的激烈拼杀,他热血沸腾,攥紧拳头,心情紧张到极点,这样冷兵器杀人,第一次见到,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这种真实场面太罕见了。
最起码,他的法律意识、道德底线等等,都从心底抵触这种杀人如麻的行径,此刻,对他的冲击感是强烈的,毕生难忘,要不是他的灵魂已经二十六岁,阅历匪浅,恐怕也要忍不住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