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手里犯下了命案,所以一连几天,成明星都是憋在旅店里,没敢到外面得瑟。另外,他也实在是怕再遇上那两个姑娘,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他还是比较想碰上她们的,因为一个温柔端庄,是他喜欢的类型,而另一个手里则有他很想得到的东西。
他一再告诫自己,这次不是来找艳遇来了,也不是来买东西来了,要分清主次,不能本末倒置。
那一天,傅举章和苏云笛一行人,很晚才回城,因为是凌仙会的坛主,所以守城的士兵也给面子,虽然已经关了城门,又为他们破例开了小门,放他们进来。
这可苦了马星,在城门边苦苦地等到这么晚,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直接回了居安分坛。
接下来几天里,马星一直在凌仙会分坛那边盯着,反正那边附近不是广场就是花园,游玩的百姓本就多,他再怎么天天晃悠,也没人注意他。
中间傅举章也带着苏云笛出来几次,但都是中午,而且也带着云河月,马星这机灵的人,对成明星与苏云笛之间关系紧张的原因之一,也多少有些了解,自然知道一来白天动手不合适,二来当着云河月的面动手……只怕成明星不大容易下得去手。
成明星本来是打算潜入凌仙会居安分坛行事的,但自从知道了云河月也在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到时苏云笛和云河月一起上来保护傅举章,他怎么办?痛打苏云笛,他是能狠下这个心,可云河月呢?
估计没等动手,心酸的成明星就得溜之大吉了。
所以,那天马星刚一说云河月也在时,成明星就改了主意,要马星监视凌仙会居安分坛,等待一个夜宴的机会。
五天后,这个机会终于被他等到了。
这天夜里,马星兴冲冲地跑了回来,连门也忘了敲,就一下冲进屋里,把正在喝水的成明星吓了一跳,一口水全喷了出来,淋了马星一脸。
“门主,好消息!”马星抹了下脸上的茶叶,兴奋地叫着,成明星急忙摆了摆手,跑过去关好了门。
“瞧我!”马星小声嘟囔着,嘻嘻笑着给了自己一个不疼不痒的巴掌。“我是太高兴了,奶奶的,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给咱等到了!听说县城里来了个府里有名的大戏班子,傅举章这老贼带着苏云笛和云河月一起看戏去了!等戏散场,怎么着也得半夜了,正是动手的好机会啊!”
“他们三个啊……”成明星有点犹豫了。这么一来,不是还能碰上云河月吗?
“我知道门主您重感情,面对那种叛徒,也不好意思下手。”马星眼珠子一转,嘿嘿笑着说:“我想好主意了,到时我把云河月引开,到时估计苏云笛也得跟着走,您就可以……”
“机会难得,试一试吧。”成明星咬了咬牙,“如果不成的话……就撤销行动,改成之前的计划,潜入居安分坛刺杀。”
“成,那我就见机行事吧。”马星也一点头。两人换了一身衣服,灭了灯后,小心地顺窗子跳到旅店旁边无人的小巷中,来到了城里唯一的大戏院附近。
大戏院附近极是热闹,聚集了一群卖小吃的商贩,看准的,全是那些场间休息时,跑出来买吃食的看客。成明星把围巾在头上一围,只露出半张脸,和马星一起到旁边一个云馍摊上要了两碗热云馍,边吃边等。
这云馍和馄饨差不多,顶多是叫法有异而已,小贩手艺不错,但成明星的心思却不在吃上,没品出什么滋味。
老坐在一个地方等散戏也不是办法,两人吃会小吃,闲逛一会儿,又花钱进戏院里转了一圈。
傅举章和苏云笛、云河月三个,坐在二楼的包厢里,成明星找了个大堂角落里的位置,抬头向后,能看到这三个人。包厢中还有十来个人,全站在一边,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不看戏,却往大堂下看人。成明星这个位置在阴影里,倒不怕被他们看到。
看到一脸笑容,不时与苏云笛说几句话的云河月,成明星心裏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甚至在想,不如干脆放弃这次机会,还是按之前想的那样,潜入居安分坛刺杀。只要自己下手够快,而苏云笛和云河月住得离傅举章的居所够远,应当就可以避免与她交手。
但想想单老伯的死,成明星一咬牙。
交手就交手吧,尽量不误伤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