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井宁一下子怔住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
老人面无表情道:“搜这间客栈,搜他的屋子,把他铐起来。”
电光火石之间,一击狠狠的重击,便叩在少年的后脑之上,一道痛苦的闷哼响起,闪烁着雷光的镣铐,还有符箓的阵纹之力,便在虚空之中激荡而起。
井宁高喝着试图挣脱枷锁,却被一下子狠狠踩到在地。
老人手持阵法,缓步上前,他对视着井宁的双眼。
魂念摇曳如火光。
猩红色的阵法,已经来到了阿宁的面前。
……
……
脸上布满刀疤的年轻男人,坐在了裴灵素的对面,他拎着酒壶,笑意盎然,看着眼前一口一口平静喝着茶的女子,即便带着斗笠和面纱,也能够看得出来,这女子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间尤物,身材窈窕,若是揭开白纱,里面必是一张国色生香的绝美面孔。
他横横坐着,正好把井宁拦住。
“不用去看……脏了眼睛。”刀疤男人淡淡道:“我姓吴,你可以喊我吴三。”
说到这里,他挤出了一道诡异的笑容,“姑娘,一个人喝茶,好雅兴,不若我请你喝酒。”
他替裴灵素倒了一杯酒,推到了对方的面前,柔声道:“赴死山,这名号,您多少听过,给个面子,把酒喝了。”
吴三的身后,传来了少年痛苦的喝喊声音,低沉而又沙哑。
裴丫头一只手握着瓷盏,缓缓放下。
她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
神念飘至宁奕的耳旁,明显带上了愤怒。
“你还要等?”
阿宁的神魂正在经受着痛苦的折磨。
那位卓先生,出身东境琉璃山,修行神魂之术,那座阵纹越是靠近阿宁,越是逼迫神魂。
井宁目睹了自己和宁奕那一夜的景象。
但即便如此,他仍然没有开口,神魂守的极其严格。
这个少年,守口如瓶。
事实上,宁奕的剑鞘已经在轰鸣,他已经按捺不住出剑的意念了……作为剑修,他可以在客栈里旁观一次,因为那纯粹是井宁自找的麻烦,他乐于见到少年吃亏之后,明白什么是担当,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井宁在为自己受苦。
但宁奕没有出剑,他眼神极致冰冷,站在黑暗之中。
每一个呼吸,都是等待。
每一个等待,都让他十分失望。
他望向那个软绵绵瘫倒在客栈柜台的狼狈男人。
他在心底默默自语。
如果那个画谱里的故事是真的。
那么他不应该出剑。
他想再等一等。
他应该再等一等。
……
……
井月的身上都是血污,他木然趴倒在柜台木桌上,双臂无力,屈伸,半边面颊鲜血淋漓,此刻缓缓地抬起头来,双目无神,望向那位卓先生。
井月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楼上传来了打砸声音,有人抱着一块牌位,从二楼快步踱步而来,高声道:“卓先生——这是这小子的。”
一阵哄闹声音。
卓先生松开揪着井宁发丝的那只手,这小子的神魂比自己想象中要坚固得多。
自己的“搜魂术”,还没有修行到那些大人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