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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府上空,拨云开雾,晴空万里——
司徒兰霍然落地,满眼的泪水哗哗而下,明明才是一天时间,自己就落了一个家道突变,家破人亡。
东方朔太过心疼自己好友处境,当即跪地为自己好友请命——
“主君,司徒大人突遇家庭变故,还请主君收回成命,这公主下嫁之事……”
上官侯爵敛目放下手中酒杯,直目视前,锐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东方朔。
这一声不吭,却是眼神意味十足的眼神,登时看得东方朔心中发毛,自己就跟那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心慌慌乱如麻。
有种人的眼神,不必言语,却能够杀人诛心,比言语恶毒更加让人害怕。
上官侯爵的眼神便是如此,目光如炬,凌厉洞察,仿佛他眼中有看穿一切的穿透力。
上官侯爵的眼神极具攻击性,嘴巴却是另外一种体态。
上官侯爵向来不喜欢说难听话,眼神这般利刀锋刃,嘴巴若是在狠毒些,那旁人还要不要活了呢?
眼神的威慑足以,嘴上是该慰缅一下周遭人,这就是上官侯爵的为君之道。
上官侯爵审视东方朔多时,适才缓缓开口道:“司徒勋首相守家尽忠,不幸身亡,身为司徒家嫡长子,重以孝道,自当要为父亲守丧三年,孤王皇妹可是等不及司徒大人的这三年之久,孤王会为皇妹另寻佳偶,司徒大人节哀顺变,好好调整自己的状态——”
说着,上官侯爵适才缓缓起身,欲有摆驾回宫之意。
而司徒兰早已经哭成了泪人,泣不成声,精神恍惚,扑在东方朔的身上,滔滔大哭起来。
看到这里,上官侯爵不免厌烦,皱眉轻叹,东方朔甚是尴尬间,这边还不得不哄着早已经哭的不成人形的司徒兰,这边还得应付着上官侯爵。
本不擅长人情世故的东方朔,笑的甚是尴尬,从未见过他这般苦着脸的迎笑,旁人看得可笑至极。
上官侯爵实在不想对眼下这一对副手评价任何,看到这里,他大概已经明白了些许事情了。
只是有些事情,作为高官鬼族,名声还是要注意的,该隐晦就得隐晦些,该避讳就得避讳着。
所想,这东方朔为何在听说司徒兰要与自己皇妹和亲之时,一脸不爽不悦,更是不愿出席这等场合,原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为守护啊。
上官侯爵实在不想对自己亲信的性癖做出任何评论,毕竟此时此刻,在场的众人中,还有人家天门贵客在这里杵着,这俩人不要脸,自己还要脸呢!
所幸,今日之事,溯本归源,司徒家历经劫数,家破人亡,这司徒兰哭一哭,也是理所应当,即便是上官侯爵随意解释一下,便可欲盖弥彰过去,但是若是上官侯爵当众警告任何,那才显得突兀不正常起来。
上官侯爵再傻再蠢,也不会做出这样的自毁朝廷名声的傻事来,索性就睁只眼闭只眼装起来糊涂来。
在场明眼人一瞄,都明白这其中关系,司徒兰和东方朔交情匪浅,似乎已经超越了兄弟朋友之间的关系。
武明道最亲清楚这其中关系,想当初夹在其二人中间,自己真的很难办,司徒兰视自己为闺蜜,谈天说地,话痨谈心不假,自己又是个不喜欢得罪人的个性,司徒兰找自己聊天,自己感到天门不久,也需要有些人脉关系和渠道,自然得罪不起这司徒兰,凡是都会笑盈盈的应付对方,这是武明道的处事之道。
而每每司徒兰跟自己谈天说地,不亦乐乎的时候,武明道就能够收到身后两道危险的光芒向自己射来,恐怖至极,武明道背脊生凉,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