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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容儿与锦瑞一道回到了押运药材的马车前,此时的酒酿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马车上。
她吃着糖葫芦,一看此二人身影将至,登时一惊,下意识从车上跳了下来,心情大跌。
锦瑞走到了马车前,酒酿这就凑了过去——
“锦瑞大人,这是……什么情况?”
锦瑞回头看了一眼何容儿,微笑礼之:“今日就要委屈容儿姑娘了,咱们条件艰苦,姑娘要跟着押运药材的马车一同去疫情营。”
何容儿微笑应之:“无妨事,病人的病情为大,那些所谓繁文缛节单免责面,咱们还是不要太耽搁时间了。”
锦瑞转头来,以命令的口气吩咐酒酿道;“丫头还愣着干嘛?赶紧扶着容儿小姐上马车啊!”
酒酿瞪大眼睛,心中各种不愿,问之:“这马车上就两个人的位置,让何姑娘上了马车,我坐哪儿?”
锦瑞眼神勾了勾药材装运的后面,说道:“你身子小,就勉强跟药材挤一挤。”
酒酿吃惊万分,这心里的不情愿直接带到了脸上——
“什么?!让我去后面坐?开什么玩笑呢?!”
锦瑞翻了一白眼,问之:“你会赶马车吗?若是你会驱车的话,我坐在后面就成!你来赶车如何?两位都姑娘,都委屈不得,锦瑞也是无奈,只能出自下策。”
酒酿一听到这里,嘟着小嘴怒着眉头生闷气道:“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明明说好的两个人地方,生生多出一个人来……若是这位姑娘身娇肉贵,就专门找个娇子送去便把,何必如此亏欠人家呢?”
锦瑞一定,撇了撇嘴道:“丫头你何时变得这么矫情了?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凡是都是谦让他人,被白先生教导的极好,怎么今日事上犯起来糊涂呢?”
锦瑞哪里知道,酒酿这是有生以来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一听说这何容儿要一道去疫情营中,那此女与白先生相见不可避免,这么漂亮的女人,自己真的有胜算吗?
她现在各种墨迹,各种小女生的心思,无外乎就是再吃醋罢了。
可是她也清楚,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锦瑞带着此女来了,只怕曹镇主那一关是已经过了,若是自己从中阻拦,落了一个不顾全大局的名声,总归不好。
何容儿眼看这小女子对自己各种抵触,倒是没有什么气意,所想凡是有个先来后到,人家姑娘本就在这里,那马车副坐本就是人家的位置,凭什么自己一来,就要人家挤在后面去呢?
何容儿是个懂礼数的,便是大气回应道:“锦瑞大人不必担心容儿,就让容儿坐在后面吧,容儿从小在药材中长大,与药材有一种特别的情缘,闻到草药的气息让容儿异常的安心,不如锦瑞大人就成全了容儿吧?”
看到对方如此懂事,锦瑞瞥了酒酿一眼,而后推辞道——
“怎么可以呢?容儿姑娘医术高明,曹镇主都对你的医术颇为赞赏,若不是事态紧急,也不会委屈姑娘跟在咱们押运药材的马车一同上路,这还让姑娘挤在后面药材堆里……这……这成何体统呢?”
何容儿莞尔一笑道:“这事就这么办吧?容儿也是习武之人,什么样的苦没有吃过,身子没有娇贵,不过是一段路程罢了,挤一挤也就过去了,这已经非常不错了,总比让容儿徒步过去强得多吧?”
锦瑞眼看何容儿态度坚决,心里虽然不舍,但是想到路途遥远,在这样纠缠下去,只会浪费时间,也就从了对方。
“姑娘真的觉得不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