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听赵石语出不善,腿脚一软,噗通一声已经跪倒在地上。
赵石一看,正是那为首的刘姓官儿,到是不假,刘氏果然乃兴庆大族,众人皆以其为首。。。。。。。。。。。
至于马氏,其实算不得汉人,他们的祖先多乃唐时来到西北的***商人,他们信奉***教,其实算是后来回族人的祖先。
马氏一脉,和西北汉民通婚极多,又有汉人姓氏,党项人便将其归为了汉民,地位低下,实际上,这个时候,可以将他们归为色目人,也就是这个时候的外国人的统称。
“将军啊,非是我刘氏一族无耻,只是在党项人眼中,我汉人皆如猪狗,皇帝看上了小女,小人不得不献,不然的话,定要祸及家族啊。。。。。。。”
他这话虽是辩解之言,到也非为虚假,刘氏女姿容清丽,自小闻名,西夏皇帝觊觎多时,终于让刘氏自动奉上。
其中又献于李元康府上,不过是李氏和皇帝较劲罢了。
不过,在党项异族统治之下的汉人,寡廉鲜耻之处无需细述,和金人治下的汉人官吏,差不了多少。
“这么说来,我还冤枉了你。。。。。。。”赵石的语气一下严厉了起来,众降官立时噤若寒蝉。
赵石接着道:“汉人在党项人治下,备受欺压,我是知道的,但献女以求富贵,还连献两家,这等丑事,实为汉家之耻,损我汉人名声,你刘氏怎么还有脸活于世上?”
赵石好像越说越恼,啪的一拍桌案,吓的众降官身子都一哆嗦,那刘姓官儿更是眼睛泛白,堆委在了地上。
赵石冷笑连声,却不再说什么了。
众降官脸色发白,皆沉默不语,周围大将军亲卫,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之上,准备听大帅一声令下,便即上去拿人。
此时,一个降官眼珠转了转,终于上前躬身一礼,“还请将军息怒,我等降顺之人,皆在党项人治下为官,党项暴虐,我等顾及妻子,不敢逆之,所以行事之间,多有错处,还请将军怜我等微功,又远离中原故国,为党项所逼迫,才致于此,望将军准我等戴罪立功,定不会再让先人蒙羞。。。。。。”
这人说话有些哆嗦,显然也极为恐惧,但说话间,却又很有些条理,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也属难能可贵了。
赵石脸色缓了缓,接着便泛起了微笑,“我就说嘛,都说党项据西北已久,党项治下的汉人早已失了胆魄,今日才知,这话失之谬误,这不是就有一位胆量过人之人在吗?这位是。。。。。。。”
说话那人一听,诚惶诚恐间,眼角眉梢却带出了喜色,心里还道,都道是富贵险中求,今日一搏,总归是先了众人一步了。
“下官。。。。。不,小人李培。。。。。。将军谬赞了。。。。。。”
他还待多说些什么,赵石却已经轻轻一挥手,“巧言令色,斩了。”
程书奇见怪不怪的一挥手,立时便有亲卫上前,将这叫李培的汉官儿打倒在地,拖了出去,随即,外间隐约传来一声惨叫声,顷刻间,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经送了进来。
这一下,真是吓的降官们不轻,而且转折太过突兀,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就是李培掉了脑袋。
见了那颗犹自滴着血的人头,许多人皆是双股战战,不能自己,再没有人敢上前说话了。。。。。。。
赵石做足了姿态,才缓缓开口道:“本来呢,我率军来此,是要掉上许多脑袋的,但你等还算聪明。。。。。。如此,也确实能少流些血。。。。。”
“既然已经失了胆子,就不用捡起来了,你等也捡不起来。。。。。。。我也不须你等有什么胆量。”
“我的吩咐你们要听清楚,我不会给你们重复第二遍。”
“第一条,你们下去商量一下,兴庆这么多丁口百姓,靠我大军来管制,终是不成,所以,找几个人,把民政给我管起来,出了什么差错,我这里不听解释。”
“第二条,也许过不了多少时日,我便要率军南归,献捷于长安,所以,献捷需要什么东西,都给我准备好了,有什么事,尽管报到我这里,只要说得出道理来,我给你们做主。。。。。。。”
“第三条,这个你们一定要记住,不准贪贿枉法,只要有人收人银钱礼物,有一个算一个,我这里绝不容情,做事时都想清楚了,约束好手下人等,别连累了自己以及自己的亲眷才好。”
“第四条,我率军南归之日,不愿再见到城内有任何党项人的踪迹,我知道,你们中间很多人,都跟党项人有着姻亲,把人都交出来,以后,整个西北,将没有党项人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