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奇怪,现在的人怎么了,提些中肯的建议阿草都听着,你说你不愿意看本书,路过当没看到也成,谁还能拉住你?你还非得到这里来叽歪两句,神经病啊你,主角是十岁还是八岁的碍着你了?起点那么多的书,觉着不合胃口的可以去看别的,非要到这里恶心作者一下,心理变态还是十几岁受过虐待,有了阴影?
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了,张嘴就来,不管不顾,影响人心情,跟我谈什么社会阅历,你爸来都不带搭理他的,没点起码礼貌的人跟我谈什么社会阅历?
也不是头一次见到这种人了,上来就恶心你一把,也没个好点的理由,之前不想搭理,今天是实在忍不住了,现在滥人越来越多,真是哪儿都躲不开。。。。。。。。。)
“这天下事,做起来何其之难啊。。。。。。。。”
景帝李玄谨放下奏折,年关过去了,热闹和喧嚣也好像越来越远,不论百姓还是朝臣都从开疆拓土的狂喜中清醒了过来,好似很快便适应了疆土几乎扩大了一倍所带来的种种情形。
其实不然,私底下关于蜀中官吏派遣,土地如何分配,百姓如何安抚等等争吵的越加的激烈了起来,最近听到的最多的词儿便是私心与公义两个,不光是在嘴上,朝臣们几乎是在用行动来证明这两个词儿到底是多么的混淆不清。
尤其是蜀中官吏缺职者多,朝臣各个都想让自己的门人,亲戚,好友出仕蜀中,而李圃,李严蓄两人所提真正的治平奏略却久拖未决,公义私心在这个时候,却只作了刀枪,哪里真的分的清明?
起初景帝李玄谨还分外恼火,但到得后来,却也静下了心来,只管慢慢梳理,他心下是明白的,朝臣并非圣人,蜀中之战,虽准备数年,但说到底,如此灭国之战,对于大秦来说是头一遭,于战事上准备的还算充分,却也生出了几多波澜,何况战后之事?
连他自己,这几年间埋头政务,多数也是临机处断,几次几乎慌了手脚,对于能否一战之下以竟全功是一点底也没有的,战后如何如何又能想到几分?
真正是应了那句老话,打天下易,坐天下难。
为帝日久,权衡利弊,也越来越感觉到天下事非是看上去那般简单,朝臣们做起事情来虽颇多可恼之处,但未必就只有私心在作祟,其根本缘故还是准备远远不足,又无开疆拓土的先例所致。
有了这个清晰的认识,些微动荡也就不算什么了,只要处置得当,一年两年过去,自然水到渠成,不得不说,经过几年磋磨,有些缺乏耐心的年轻帝王终于变得耐心了起来。
不过饶是如此,头疼也是难免,尤其是摆在面前的一件事,让他有些犹豫不决,兵部,枢密院,甚或中书对有功将士的封赏多数已经做出了提议,分寸把握的也是不错,既不恩赏过滥,也不会让人觉得朝廷刻薄寡恩,大秦与西夏,金国交战多年,在军功处置上面还是驾轻就熟,让人安心的。
其中功劳最大的几个人物也多数有了去向,一个就是兵部左侍郎李严蓄,晋枢密副使,只此一条,便已能酬其功绩,加上各种其他恩赏,当可令人信服。
金州安抚使种从端,调任利州安抚使,虽说不喜其人,但利州也非金州可比,新得之地,沃野千里,职权只有更大,种从端,先帝贬斥之人,谅他也不敢有什么不满。
陈祖到还算聪明,自己上书言自家老迈,不堪奔波劳苦,请为团练事,却让他起了重用的心思,东川李任权,张德让等人不很牢靠,让其镇守东川却是合适。
汉中张承郭猛两个有些尴尬,两人立的功劳大不大?这个毫无疑问,但说有没有错,也有,再说这两人虽有大将之才,但独当一面还是力有不及,照枢密院的意思,两人加官一级,皆调往潼关效力便是,这个处置也没什么可说的。
接下来的几个人也是麻烦,一直议有未决的就是他们几个,头一个,大将军吴宁,此人家世显赫,其父叔两人,皆为大秦南面屏藩,本人入蜀之初,也是战功赫赫,让人侧目。
可惜是功败垂成,一场大乱下来,伐蜀之功却已暗淡无光,甚至已有许多人参他怠慢军务,任人唯亲等事,若说这些都还是小事的话,那么吴氏谋逆一案就给他当头泼了一盆污水上去。
而其在金州根深蒂固,与种从端结怨甚深,种从端这一次也是下了狠心,将吴氏几乎从金州整个拔了起来,陆陆续续被牵连的官吏将佐一大堆,连吴氏一门的家人眷属都被其押送进京,即便人已经去了利州,还连连上书参吴氏之罪,看上去是将这些年所受的所有怨气都发散了出来,也将事情做的绝了。
开始时,前同门下平常事杨感还维护一二,到得后来,蜀中大乱闹的如火如荼,杨感也是倍感无奈,对此事再也不发一言。
这么一来,朝廷这里就有些棘手了,大将军吴宁领兵入蜀,其中多有其亲信旧部,一旦处置不当,影响了前方军心士气,岂不是不堪设想?
不过到了现在,这些前事也算不得什么了,吴氏谋逆案罪名虽大,大伙儿却都清楚,无非是吴家有人乱来,又被种从端抓住了把柄,却也牵连不到吴大将军的身上,吴宁最大的过错就是屯兵蜀中,却让蜀中战局弄得差点无法收拾,即便是本人身受重创,也逃不过处置不当,致使蜀中乱起的罪名。
在此事上,枢密院的处置非常果决,上请立即下旨,锁拿吴宁进京待勘,几乎就是要一棒子将吴家打死的意思。
但景帝李玄谨思虑再三,还是驳回了此议,诏吴宁回京述职,发还吴氏一族在金州所有家产,却将吴氏一族所有人留在了京兆,只下旨严惩吴氏谋逆一案祸首数人,给吴宁留足了体面,但也将吴家在金州经营数十年的根基削了个干净,棒子举起来,不轻不重的落下,让朝中不少大臣暗赞,陛下果然仁厚,没让有功之臣没了下场。
许多人经过此事,却也心中思虑,都说陛下为政苛严,但细想一下,陛下登基以来,虽囚禁了太子,将魏王召回京师,抄了几个大臣的家,砍下了一些人的脑袋,但那多是皇位之争的余波所及,真正是为政这几年,对臣下虽多有斥责,却从未轻易重处过一人,大将军吴宁又是这般,看来这仁厚二字说来也不算虚妄。
接下来的两人,才是真正的不好处置,一个就是临江伯李任权,另外一个,自然就是赵石赵柱国了。
这两个人都不是等闲人物,一闹就是惊天动地,不过不论两人之间到底有何间隙,现在看起来技高一筹的还是得胜伯赵柱国,不但先在道理上站的稳稳的,还把李任权给拿了下来,根本没给对方一点机会。
所以李任权那边的辩词就一直没递上来,光是听赵石的一面之词了,就算是假话,也有个先入为主的道理在,加上言之凿凿,虽未有真凭实据,但李任权这里却有了心虚的表现,竟然违抗军令,擅自归营,还当场被人抓住,有道理也成了没道理。
两人的事情闹到御前,景帝这里又交下去,这回可好,兵部,枢密院,中书的议臣送上来,景帝仔细一瞧,也是哭笑不得,这是几乎又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
赵石病倒在长安县,说实话,许多人都觉着赵柱国病倒的时机很不错,若是能晚上几个月回京,那就更好,景帝心里也未尝没有这个念头,但此时此刻,他却觉着,赵石马上回京,见一见这个心腹之臣,谈上一谈,瞧瞧他是如何说法,再来处置才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