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感冒了,出差中感冒是最让人难受的,在宾馆躺了半天,脑子晕晕的,什么都写不出来,所以今天只有三千字,大家见谅。)
河中战事顺利的一塌糊涂,在解州,秦军主力却是战事不怎顺畅。
解州城下尸骸累累,秦军虽已四面合围,但身为州府的解州城却依然挺立如故,喊杀声震耳欲聋,秦军将士如同蚂蚁般爬上解州城并不算如何高大的城墙,滚油,吊木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如同雨点般落了下来,一片惨叫声中,城墙上的人影仿佛饺子般落在已经被填平了的护城阴沟之上。
但后续的秦军并不稍停,在军官们声嘶力竭的呼喝声中继续向上涌动,一排前头带着铁制弯钩的木杆从墙内伸出,在几个身高体大的金兵把持之下,将秦军临时制作的云梯顶离了城墙,上面的秦军绝望的看着云梯离城墙越来越远,有离地近的已经纷纷开始跳下,但爬到梯顶的秦军只有死死抓住梯子,一排弓箭手上前,将毫无反抗之力的秦军射杀,尸体纷纷坠落于地,发成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声,随即梯子也被顶的倒了下去。。。。。。。
但也有少数悍勇的秦军挥刀斩断木杆,涌身跳上城墙,随即便和城墙上的金兵混杂在一起,残值断臂和着鲜血在城墙上肆意抛飞,一条条上一刻还鲜活的生命迅速消逝,双方士卒在城墙上纠缠着拥挤着,就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牛,将最后一丝潜力都榨干出来,为的就是将顽强的对手压倒下去。
终于,城墙上传来一片欢呼,疲惫中带着野心和杀气的呼嚎传遍整个战场,最后一个跳上城墙的秦军战士的身影被淹没在如林的刀枪中,尸体被高高挑起,吐着血沫子扭曲着掉出城墙之外,城下秦军在一阵鸣金声中迅速退到弓箭射程之外,为这一次的攻防战打上了一个句号。
守卫解州的金兵们瞪着几日未睡,已经熬成血红色的眼珠子,喘着粗气,将手中的刀枪高高举起,扯开已经嘶哑的嗓门儿大喊大叫,如疯似狂。
他们有理由欢呼骄傲,近十万秦军突然出现在解州,围城七日,解州统军同知卜英,推官陈留愈等人率六千孤军将秦军拖在解州城下,血战六天六夜,同知卜英战死,推官陈留愈继之,到如今,城内守军已不足千数,其余皆是民壮补之,仍是将秦军击退了下去,他们没有理由不感到骄傲。
本来在第三日的时候面对数倍,十倍于己的秦军,伤亡半数的解州守军已然支撑不住,若不是统军同知卜英铁腕压制,斩了十数名要出城请降的官僚将佐,解州陷落便成定局的,但这位曾随大金名将完颜宗弼征过西夏,打过后周的六十八岁女真老将,硬是将自己想要投降的儿子给斩了,之后率军血战两日夜,终是战死在城头之上。
卜英在解州的威望无人能及,便是如今的征西大元帅完颜烈也是他的后辈,平日对政事虽然不管不问,但对手下兵卒却是亲如父子兄弟,卜英战死,本来摇摇欲坠的解州城却在这些刹那间好像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守军拼命防守下越守越牢。
啪的一声,李玄道的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沉沉的怒火压的堂上众将好像喘不过气来,都纷纷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这里是解州西南的关帝庙,始建于隋,解州本就是三国猛将关羽关云长的老家,这关帝庙建的便也颇具宏伟之姿,占地极是阔大,还有专门的供奉在此打理,秦军一到,这里却成了秦军的中军大帐所在,几个靠着关帝庙生活的供奉先是被这些凶神恶煞般的兵卒吓了个半死,之后都被撵到了厢房居住。
“一个小小的解州便让你们灰头土脸,还如何直取太原?那里有数十万金兵在等着我们。。。。。。。。。。”说到这里,见手下众将都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言语一声的样子,这火气噌的一下便窜起老高,,不过到底领军多年,大军出征,最重士气,这个道理他最明白不过,在解州城下顿兵数日之久,这并不在他意料之中,连将领都是如此,何况手下官兵?
缓缓直了直身子,眼神也逐渐平静了下来,“明日是否要本帅亲临阵前,你们才能将一腔血勇拿出来?若是如此,是不是要本帅亲临矢石,麾下军兵才会死战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