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生气吗?”苏水潋拉住他的袖子,问出盘亘心底不散的疑惑。她怕不问清楚,这份好不容易刚开始生根发芽的情种被两人将任何情绪藏于心底、不善直言的习惯而扼杀殆尽。
林司曜顿住脚步,回身将她揽在自己怀里,一个飞纵就离开了繁洛城热闹的街头。直奔城外,直到一望无垠的碧绿原野才停下来。
“林……阿曜。”苏水潋脱口欲要喊他的全名,随即想到两人既然名分已私定,这么叫似是太见外了,就挑了个自己能接受的名唤他。刚抬头欲要继续刚才那个尚无结果的问题,就撞进了他幽不可测的双眸,那里,似乎隐约可见他压抑着的极深极浓的情愫。
“你……”苏水潋呐呐地打破了一方宁静,一开口却又发现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正想着,却被林司曜食指一竖,掩住她欲张口的双唇。
“我气恼。”他似是解释,却更像是自言自语的低诉:“我不想别的男子见你的笑颜,更不想你将亲手编织的物什赠于他人。”
“噗嗤!”苏水潋忍不住笑出声,才在林司曜骤然转冷的眼神里发现自己如此不合适宜的笑实在是太过分了,随即报以歉意的一笑,柔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笑话你,我是想到……咳……那个……你对我说的最长的一串话,竟然是抱怨我的话。所以才忍不住……”她越说越小声,直到被他看不清情绪的眼神迫使地低下了头。
“水潋……”林司曜低低地叹息,随即俯身,在她光滑如丝的额上轻柔地一记蜻蜓点水。
苏水潋迷蒙着双眼看着他,脸颊两侧升起绯红一片。看得林司曜再度忍不住予以动情一啄。
“你再这么看着我,我会想要更多。”林司曜隐隐含笑的眼里映出她带着慌乱的羞涩。
“你……你不能这么亲我!”苏水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羞恼地轻斥。
“不喜欢?”林司曜伸手细细摩娑着她艳若桃花的两颊,微烫的感触提醒他,她在害羞。
“也不是啦,可是……可是……”苏水潋被他盯得失了方寸,可是了半天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
本不该的不是吗?她以为男女之情浓到深处,也必定是在婚礼之后,方可享有这些逾距的举动。是她思想太陈旧了吗?怪不得,那个时候,水滟经常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自己古董、顽固呢。
“女人,不许随便发呆。”林司曜扳过她的脸,轻轻弹了弹她秀气的鼻尖,施以蹙眉警告。随即一把将她拦腰横抱,在她回神后的低呼中,一个运气,脚尖点过离离野草,直往繁花镇而去。
身后,两只好不容易赶至的狼崽,吐着长舌喘着粗气,颇感无奈地看着刚刚被男人再度搂着离去的主人,对望一眼后,也继续撒开四肢疾驰在郊野旷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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