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堂主气势恢宏,威严四起,但肖天就跟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依然我行我素,一步一个脚印,朝着许文杉走去。
林鼎寒见情况有些不妙,便准备冲上前去,阻止肖天这一疯狂行为,这么多年来,器丹堂好不容易出了一位能悟出灵阵柱的弟子,绝对不能让他就这样死去,肖天虽然天赋不错,但还是无法与许文杉相提并论,所以,二者之间,杀掉肖天,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就在林鼎寒思考犹豫之际,肖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动手中夏禹剑,金色剑芒,如九天而下的瀑布,又好比满天银河,川流不息,直奔许文杉而去。
若是以往,许文杉或许还有躲闪的可能,但现在的他,真气已经流失,完全就是普通人,岂能躲过这凛冽剑气。
“啊……救命啊……”许文杉做梦也没想到,肖天居然真的敢当着堂主的面对自己下手,只能无助的发出声声绝望的惨叫。
由于这一切太过于突然,林鼎寒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现在就算他出手,也为时已晚,他怒火中烧,咬牙切齿望着肖天,难得的好苗子,就这样被肖天毁了,但这样,也绝对不会放过肖天!
“噌……”
清脆声音,响彻四方,如清风般的剑芒,飘扬而至,划过许文杉的脖颈,殷红鲜血,如水似雾,弥散在空中,洒落于大地。
鲜血如淙淙流水,无止境的往外流着,完全停不下来。
而许文杉,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肖天,轻轻摇头,身体抽搐一番,踉跄两步,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咳着鲜血,想说话,却说不出。
在地上挣扎一番,许文杉脖子一歪,双眼一闭,气绝身亡。
望着死去的许文杉,林鼎寒内心一颤,如遭重物狠狠捶打,疼痛难忍,龇牙咧嘴望着肖天,恨不得将他一拳打死。
在林鼎寒看来,许文杉是器丹堂不可多得的天才,器丹堂的未来,还要靠他呢!可未曾想到,这天才,居然惨死在肖天剑下,而且还是无视自己的阻拦,强行将其杀害,这肖天,实在太猖狂了。
见许文杉死在自己剑下,肖天脸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身体也有些摇晃,摇摇欲坠,他便将剑插在地上,以此来稳住己身。
许文杉死了,肖天是相当解恨的,要知道这段时间,许文杉无时不刻针对自己,现在总算扬眉吐气了一番,悟出三根灵阵柱,就像斩杀自己,简直可笑至极。
肖天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阵阵杀气,令人胆寒,小声嘀咕着,“许家,你们等着吧,这只是一个开始,好戏还在后面呢!”
近乎暴走的林鼎寒,目光中夹杂着渗人的杀气,“肖天,你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杀害许文杉,你罪该万死!”
肖天知道,如果现在的自己,不拿出点实际行动出来,还真难逃一死,不过,他却丝毫不惧,因为他有足够信心打动林鼎寒。
“堂主,还请您不要激动,您如此器重许文杉,不就是他悟出了三根灵阵柱要义吗?在我看来,这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此言一出,林鼎寒更是怒火中烧,张嘴都快喷出火焰来,目光冰冷到极点,“狂妄自大,不自量力的家伙,你知不知道悟出灵阵柱的难度?能同时悟出三根灵阵柱,对于器丹堂而言,可以加载史册的,现在却被你斩杀了,你简直就是器丹堂的罪人,你,罪该万死。”
肖天却淡淡一笑,“堂主,若我也悟出灵阵柱要义,是不是就不用死啦?”
“你?”林鼎寒一脸不相信,这灵阵柱要义岂是说要悟出,就能够悟出的,“若随便一个人,都能悟出灵阵柱,那它也就不珍贵了,你确定,你能悟出其中要义?你也不要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
“呵呵……堂主,不瞒你说,那灵阵柱要义,我还真悟出来了,而且不止悟出了三根,而是九根灵阵柱的要义!”肖天静若止水开口。
“什么?!”林鼎寒一脸扭曲,身体微微颤抖,满是不可思议,错愕地望着肖天,那表情,就好比看见阿凡达一样,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刚才说什么?你悟出了多少根灵阵柱的要义?”
肖天面无表情,是那么自然地开口,“九根灵阵柱啊,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九……九根!”林鼎寒心跳猛然加速,血液流动也逐渐变快,整个人,都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看向肖天的眼神,极其复杂。
要知道,通天派也有几百年历史了,在几百年传承中,还从未有人,能够悟出九根灵阵柱来,只有一人,悟出过无根灵阵柱要义。
悟出九根,是什么概念?开天辟地第一人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激动之余,林鼎寒便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他只听肖天说,并未亲眼所见,依旧有些不相信,“肖天,你确定悟出了九根灵阵柱要义,没有半点夸大其词之说?”
现在的林鼎寒,完全忘记了死去的许文杉,满脸渴望与激动的望着肖天,不是林鼎寒无情,而是这社会,本来就是如此,只有强者,才会被人牢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