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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几个了？”杨湘发现自从出发往有断罪塔之称的圣阿鲁比昂修道院后，使徒出现的频率大幅度增加了。

“不知，”兰陵王在杀死又一个使徒后，甩了一下枪上的血，“这些妖魔似乎都是朝着主上您来的。”

“我？”杨湘满脸问号，“我又不是打上烙印的祭品，怎么也有这种待遇？”

“祭品？”兰陵王听到这个词后皱眉，“请主上详细说与我。”

“该怎么讲呢？”杨湘在篝火旁想了想，“先从这些被称为使徒的妖魔开始吧。”

“好的主上。”兰陵王添了一些柴。

“这些妖魔在成为妖魔之前都是人，纯正的人类。”杨湘点明使徒的正体。

“什！”兰陵王有些震惊，“人类怎可能变为妖魔？！”

“在这里，在这个世界，能。这是一种仪式，完成了仪式便能成为妖魔。”杨湘的眼睛现在不再模糊到看不清东西，他把玩着项链上的核心。

“要想举行这个仪式，就需要名叫贝黑莱特的重要物品。”杨湘继续，“这个贝黑莱特是一把打开现世和幽界深处的钥匙，这些蛋一样的东西怎么得到、谁制作出来的，未知。只知道它必定会被一些人得到，这些人就是可能成为使徒的人类。”

“当持有贝黑莱特的人产生强烈执念或者欲望时，这些便会激活贝黑莱特，举行降魔仪式。在被称位所谓神之手的神魔的见证下，将伤害自己最深也是最爱的人作为祭品献祭出去。仪式便完成了。”

“竟然是这样……”兰陵王有些震惊。

“嗯，献祭这一步相当于摒弃人性，抛弃挚爱。如果不是这个世界太残酷了，谁愿意这样做呢？这里……到处都是负面的念头，埋在土地中战死者的，河流中的溺死者，城镇里贫穷者，一切的一切。负面的念头就像空气一般充斥在天地之间。”杨湘由于眼睛模糊看不清东西，其他的感知力大大增强。

“主上……”兰陵王有些自责，但是却没有办法，他无法像杨湘一样感知到这些负面的东西，能做的只有尽快找到那个叫格斯的人，拿到贝黑莱特离开这个世界。

“还有一个特殊的情况，如果有人持有红色的贝黑莱特，那么那个人将会成为新的神之手。这个仪式每216年才会举行一次，我们经过的那个被血液染成赤红的湖水就是举行的现场。格里菲斯……这个人算这个世界的主角，献祭了自己所有的同伴！神之手仪式的祭品都会被打上烙印，然后被参加仪式的妖魔们大快朵颐地享用。”

“这个人……他背弃了自己的同伴？！”兰陵王不可置信。

“是，这个叫格斯的人，是从那个仪式里活下来的人之一，他因为打上了烙印成为祭品，几乎每夜都在和觊觎的妖魔战斗。”杨湘觉得有点渴就摸索着想找水袋。

“主上，在这里。”兰陵王将水袋拿给他。

“谢谢。”杨湘道谢后，打开水袋抿了一口，接着继续，“至于我现在的情况……我只能推测是不是由于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原因，导致了什么特别的情况？还有我听到这些妖魔说了，吃了我可以升格。升格是什么？我从来没在剧情里见过。”

“主上还请放宽心，”兰陵王出声，他看着御主坚定道，“兰陵王在此。”

“……哈，也对，有大名鼎鼎的兰陵王在，我就不多往坏处想了。”杨湘失笑。

笑如朗月入怀。兰陵王不知怎地想到了这句诗，或许是面前的人原本一直淡漠平静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如此鲜活的表情吧，主上算是他见过的第二个好看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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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先锋营……大明宫，安禄山！！！